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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你還為個傻逼彎了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71

分卷閱讀171

    個世界欠他的太多。當[林一柏]沒辦法保護好自己的生命時,[余哲]應運而生。他是在冰冷的憎恨中誕生的,自然也就無情、狡詐乃至冷血殘酷。[余哲]最大的敗筆,恐怕就是沒有及時將[林一柏]除掉。然而一則,[余哲]是[林一柏]無意識人格化的后果,二則,他也對這個脆弱如小雞仔的本體有著憐憫和不舍,他最終沒有下得去手。

[林一柏]才是[余哲]存在的真正意義。他為保護他而來,卻又最終為他所困。

[修改的時候老是說字數(shù)比原來少這個是蹭字數(shù)的

作者有話要說:臥槽真是難產(chǎn)的一章。。。。。

新文:渣受重生之無處可逆求關(guān)注,求喂養(yǎng)。

☆、斗智斗勇

〔林一柏〕才是〔余哲〕存在的真正意義。他為保護他而來,卻又最終為他所困。

喬亦初為眼前的這個事實感到震驚,然而當務之急不是搞清楚余哲變態(tài)的分裂,而是怎樣讓自己出去?,F(xiàn)在雖然【林一柏】占據(jù)主導地位,搶到了身體的使用權(quán),但【林一柏】是脆弱的,不穩(wěn)定的,而沉睡在意識之下的【余哲】仍是最危險的定時炸彈,誰也不確定他究竟還會不會醒來。

喬亦初動了動手腕,發(fā)出繩子摩擦的細碎聲音,把林一柏的注意力吸引了過來。

就目前的情形看來,林一柏是安全的,最起碼,他對喬亦初是真正的卸下心防的?;蛟S可以一試。

喬亦初沖林一柏露出一個十分具有親和力的微笑,“一柏,可不可以幫我一個忙?”他扭動肩膀示意,“能不能幫我把繩子解開?”

“不行?!?/br>
出于喬亦初意料的是,林一柏十分干脆的拒絕了。

喬亦初一陣愣神,搞不懂林一柏的心里活動。他皺眉,“為什么不行?”

林一柏屏息沉默了幾秒真,接著扭過頭,“解開了你就跑了。”不過他很快就安慰,“你放心,我不會對你怎么樣的,你、你能不能不要生氣?笑、笑一個,笑一個嘛?!绷忠话氐男闹沁€停留下七八歲的階段,想逗喬亦初笑,用的卻是大人拿來哄小孩子的那一套。

見喬亦初面無表情,林一柏有一瞬間的慌張,隨意鎮(zhèn)定下來,扯了扯嘴皮子,“你、你看我,看我,笑~笑~笑~”一邊說,他嘴角的弧度一邊僵硬的緩緩擴大,最后扯出一個哭笑不得的尷尬表情,示意喬亦初學著自己,“你看,像我這樣,笑~笑~笑~”

喬亦初冷眼看著他。

林一柏在短暫的安靜之后,毫無預兆的抽泣并且狂暴起來,“你為什么不笑!笑一個給老子看看!???笑!你會不會?會不會笑?!”他沖動的沖上前來,扯住喬亦初嘴角的兩邊,用力往外拉,臉色猙獰,“給老子笑!”

喬亦初一邊冷冷的看著他,一邊艱難的發(fā)出模糊的句子,“一柏,我不是你,你也不是你爸爸。”

林一柏愣了一下,如夢初醒,慌張的松開手。

喬亦初心里不由得生出一絲憐憫。林一柏個人存在的氣場太強,他是和余哲完全不同的個體,喬亦初沒辦法把他和余哲混為一談。很顯然,林一柏度過了一個充斥著家暴、欺凌和孤獨的童年,喝醉酒的父親因為幼小兒子對他本能的害怕而造成的驚恐表情,像一頭狂躁的暴龍一般,強迫著自己兒子這樣來做出笑臉,否則便拳打腳踢,棍棒伺候。終于,少年林一柏學會了做出剛剛那樣皮rou分離,不帶任何感□彩的“微笑”。

然而更顯而易見的一點是,因為童年陰影,林一柏害怕一切家長式的人物。

剛剛喬亦初不過是語氣微微冷了下來,林一柏便馬上受不住,露出小孩子做錯事等待大人懲罰的忐忑不安的神情,胡亂躲閃的眼神和支支吾吾的語言,絞著一角的雙手,都暴露了他內(nèi)心的惶惑和驚恐。

喬亦初安靜了幾秒,再說話時已經(jīng)不是原來的那個他。

“林一柏,給老子死過來!”

林一柏原本就瑟瑟縮縮的肩膀在聽到了這句話后,很明顯的抖了一抖,而后迷茫的抬起頭,小孩般無辜純凈的眼睛里收縮著驚恐的光。

“你這個臟小孩,又在外面玩泥巴弄臟衣服!看老子打不死你!”

要學林一柏父親說話并不難,剛剛林一柏已經(jīng)示范過了。一個酗酒、家暴、猥瑣、毫無出息的市井小人,一個因為抽煙喝酒而面容骯臟,聲音粗糲沙啞的卑微男人,一個滿嘴臟話,嘴比茅坑還臭的無恥之徒……喬亦初伸腿在水泥地上狠狠跺了一腳,“給老子死過來!”

林一柏覺得自己好像回到了那天下午。

記憶里那個面容已經(jīng)模糊的男人,進屋后先大手大腳的脫下外套,隨意丟在門口,接著一腳踢翻門口擺著的那張小凳子,“林一柏,給老子死過來!”

林一柏剛從外面和幼兒園大班的朋友們玩?;貋?。小區(qū)要擴建,路上對了很多沙子,他和小伙伴們玩的很開心,衣服也有注意到不要弄臟?,F(xiàn)在他正在寫家庭作業(yè),準備等mama下了夜班回來給她檢查。

林一柏聽到這話瑟縮了一下,拖著步子過去。

“快點!”

林一柏差點被這男人身上刺鼻的酒味熏得一個跟頭栽倒過去。他皺鼻子的可愛動作激怒了意識已經(jīng)不是很清醒的男人。跟往常一樣,他提起林一柏的耳朵,疼痛讓林一柏不得不就著他的力氣拼命踮起腳尖。

“老子他媽倒了八輩子血霉,生了你這么個沒出息的龜兒子!”酒精的作用讓男人意識不到他把自己也罵進去了。

南方梅雨季節(jié)的潮濕悶熱,讓林一柏一陣陣頭暈目眩。男人這樣不停的罵了十幾分鐘后終于覺得累了,停了下來。半開著的玻璃窗外,轟隆隆的雷聲協(xié)同暴怒的狂風,卷著林一柏攤在桌子上還未寫完的試卷,在昏沉沉的屋子里飛飛落落。

那個晚上,因為狂風大作,林一柏的母親騎車在濕滑的路上摔倒擦傷,不得已耽誤了回家的時間。而她還未吃飯的寶貝兒子在沒出息的老公手里,僅僅只是被當做了一個出氣的破爛布偶。

喬亦初的模仿其實破綻百出,并不那么像。林一柏父親是用Y市的方言來罵人的,一言一句都粗俗不堪。喬亦初不會說方言,聲音即使再模仿,也仍然干凈透亮。但他無意中說出的幾句話,卻將孤獨無依的林一柏卷入了回憶的漆黑漩渦。

雷雨聲和咒罵聲都如此清晰,打在身上的拳腳似乎疼痛如當下。林一柏的呼吸減重,終于迷失了回到現(xiàn)實的出口。

喬亦初持續(xù)罵了五分鐘后,終于把搜腸刮肚想出來的臟話都罵了個干凈,再也沒東西可罵。自從被余哲騙到這里來以后,他就時時刻刻覺得自己的經(jīng)歷實在是玄幻荒謬的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