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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更上一更。撐住啊小伙伴們!☆、謝幕。喬亦初清晰的聽到了血滴在地板上的聲音。溫?zé)岬囊后w流過掌心時是麻木的,因?yàn)槟鞘莵碜宰约荷眢w深處的液體。血腥味很快在冰冷的市內(nèi)蔓延開來。夏天還沒走,喬亦初卻覺得如此之冷。余哲將臺燈擰亮了一檔,方便自己更好更仔細(xì)的觀察喬亦初體內(nèi)的顏色。當(dāng)他看到鮮血汩汩流出時,他很滿意,因?yàn)檫@代表著凈化的開始。當(dāng)血液流干時,這具軀體就將獲得新的生命。“它”會成為一件曠世杰作,在“它”之前,人類從未如此靠近神性。喬亦初緊閉著眼睛,盡量放平緩自己的呼吸。他想活下去的欲望是如此明顯,以至于余哲看他時,好像看卑賤螻蟻茍延殘喘一樣,憐憫之外更生出了一絲厭惡之情。但喬亦初的人性之弱并不會影響到“它”的神性。從一開始,“喬亦初”和“它”在余哲眼里就是分開的,喬亦初頂多是一具不得已而選擇的容器,這具容易占據(jù)支配了他體內(nèi)可貴的神性這么多年,卻依然無法抹去自己生物性的本能,足以說明人之低劣。喬亦初此時并無心去推敲余哲內(nèi)心的想法。他的內(nèi)心一片寧靜。在這個夜晚之前,他從沒有想過自己會以這樣不值得的方式安靜的死去。他甚至都沒來得及見諸葛霄一面。諸葛霄現(xiàn)在在干什么?他知道他不見了嗎?聯(lián)系不上他,他是不是又在胡思亂想,生悶氣?想到這里,喬亦初臉上浮起來一個寧靜的笑容。他是越來越孩子氣了,不知道在他走了以后,他的孩子氣又由誰來慣著,誰來寵著?有科比簽名的籃球在他的床底下,會不會有人轉(zhuǎn)交給他?不知道為什么,此時此刻,喬亦初內(nèi)心想到,都是這樣七零八碎的瑣事。想諸葛霄大夏天喝汽水時從下巴流向鎖骨的汗珠,想他上下滾動的喉結(jié)。想他溫?zé)岬母稍锏氖治孀∷牟弊印?/br>想他在打比賽的時候偷個間隙沖他揚(yáng)眉一笑,神情在陽光下飛揚(yáng)。但想著想著,思路竟也還是無可奈何的滑向了喬亦初無法控制的方向。想諸葛霄在他走了之后,一個人站在空蕩蕩的房子里,周圍關(guān)于他自己的遺物堆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沒有空隙,像是在擠占他所剩不多的呼吸空間。想到他的人生將有可能因?yàn)樗碾x去而裹足不前,甚至窒息如一潭死水,喬亦初的心臟不可遏制的抽痛起來。想他周末在球場上練球的時候,一樹蟬鳴,陽光刺眼,樹葉金黃,他回過頭,在很多很多人群的面孔中,遍尋不到他熟悉的那張臉。那些面孔終將離去,沒有人會像他一樣愛他的,愛他在最初,愛他到最后。到最后喧鬧終將退去,只有籃球在水泥cao場上發(fā)出寂寞的彈跳聲。如果那個時候,代替在他身邊,不管是男人也好,女人也好,只要有個人代替他,喬亦初也覺得很好。上周末的吵架是如此無聊??此粋€人賭氣坐在地板上看比賽的時候,那么明顯的心不在焉的表情,他應(yīng)該走過去抱住她的。抱住她,想最開始的那樣緊,那樣溫暖,那樣安全。太快了啊。一切都太快了。那個下午他剛在幼兒園門口等著爸爸mama來接自己,喬楚卻已經(jīng)和周北岑走完了真愛的大半條路;那個夜晚他剛填完帶回家讓家長簽字的高中志愿填報(bào)表,他卻早就上完了最后一節(jié)數(shù)學(xué)課,上課偷睡時手臂的溫度還停留在課桌表面,教室卻已經(jīng)坐滿了新的學(xué)弟學(xué)妹;那個中午他剛睡醒,打開房門看見那個陌生的男生站在門前局促緊張,笑容卻明亮如光,問他,我來吃飯的,我沒來晚吧。轉(zhuǎn)身卻已見他在終將離開他的未來五十年里,在人群里化為一個不再屬于他的背影。鹿鳴山上許下的愿他還沒來得及告訴他是什么,那個愿望卻已經(jīng)實(shí)現(xiàn)不了了。血液帶走喬亦初身體的溫度,可眼淚卻為什么仍然如此guntang。余哲坐在椅子上,面容隱在黑暗里。“我要死了。”喬亦初開口說道,聲音喑啞,“可不可以讓我給諸葛霄露一段話,事后請你轉(zhuǎn)寄給他?!?/br>喬亦初睜開眼睛看著余哲,神情肅穆卻又充滿懇切的請求。他的眼里有光。余哲不為所動。喬亦初自嘲的笑了笑,“我要死了,林一柏知道嗎?他好像很喜歡我。他只是個小孩子,小孩子會明白死亡是什么嗎?”“閉嘴?!?/br>余哲起身,洗手間里傳來一陣動靜,不一會兒余哲走了出來,手里多了塊熱毛巾。他蹲□,動作不可說不溫柔的替喬亦初擦拭手腕。剛剛凝結(jié)起來的傷口又再度清晰起來。他就是要這種慢悠悠的的過程。唯有慢才能彰顯細(xì)致虔誠,而虔誠是凈化必備的要素。喬亦初動了動手指,僅余有點(diǎn)溫度的指腹溫柔的劃過余哲的手腕。那種充滿暗示性的觸碰,短暫卻又令人印象深刻,仿佛喬亦初在這一刻放下了所有對余哲的厭惡和憎恨。他溫柔的觸碰他,像位兄長,像個母親,帶著所有的善意和愛意。余哲心中一陣涌動,繼而警鈴大作。他粗暴的扔開喬亦初的手。“一柏,我就要死了。不知道以后你還會不會夢到我呢?”他如此虛弱的問,像是一個真正走到生命邊緣的可憐人。余哲此前被林一柏刺傷的手臂又開始隱隱作痛,像是一個詛咒。隨后,他冰冷的憎惡的目光如蛇般冷冷鎖定喬亦初,“你找死!”他顧不上什么虔誠不虔誠,凈化不凈化,而像是一個最丑惡的只以剝?nèi)ト松鼮闃返膭W邮帜菢樱翢o風(fēng)度的撲上來,作勢要掐住喬亦初的脖子。但是他的身體卻在中途像是協(xié)調(diào)不了一般的倒了下去。喬亦初能感覺到自己的生命力正被溫?zé)岬难阂稽c(diǎn)一點(diǎn)抽走。他仰面躺在椅子上,已經(jīng)沒有力氣去看余哲,而只是斷斷續(xù)續(xù)的說著。“一柏,我知道這個世界欠你的很多。從生下來開始,你就遭受著世界的惡意……”“可是這不是你自暴自棄的理由?!?/br>“這個世界還有很多比你更慘,更可憐的人。多么可憐都沒有組織他們陽光健康的活下去。因?yàn)榛钪痛硐M}斂s在角落里并不是一個乖孩子該有的行為呢……”“啊——閉嘴——”“一柏,我知道你在聽?!?/br>喬亦初虛弱而又艱難的喘了口氣,“一柏,我知道你喜歡我。你不是說,你經(jīng)常夢到我,想夢到小時候的mama一樣嗎?”“其實(shí)我和你mama是不一樣的,我和余哲告訴你的也不一樣。我不是神,我的身體里沒有住進(jìn)任何神或者佛,同樣的,他們也能提供給你庇佑。你喜歡我,大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