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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血啊?“很可能?我看根本不是……她指不定是在哪兒鬼混懷上的,正好賴在你頭上?!彪m然這么說欠妥當(dāng),但她可不想養(yǎng)個□□生的孫子。彥霖沒有反駁,因為他沒有理由,更不能證明翠蘭懷著的孩子就是自己的親骨rou,但他們確實睡過幾次,這卻是不爭的事實了,賴不掉的,更何況他答應(yīng)了翠蘭要做孩子的父親。“總之,她是不能再進(jìn)咱們家的門兒了,她的孩子永遠(yuǎn)不是咱家的人,我是不會承認(rèn)的?!碧x很嚴(yán)肅的提醒兒子,如果不把話說死了,兒子又會被那狐貍精弄得五迷三道的,他們這個家就永無寧日了。“額娘,別生氣了,我扶您回屋歇著吧?!鼻善紝嵲诓幌牒驼煞蛑v話,只好找了個理由離開客廳。結(jié)果,最后只有王爺傻呆呆的坐在客廳里,獨自惆悵!約莫坐了半小時,他才慢慢地站起身來,走出了自己家的小院兒,直奔表哥的宅子,現(xiàn)在他只想和溥瑛呆著,雖然向?qū)Ψ皆V苦,一定又會被罵,但畢竟都是男人,能夠互相理解,他受不了的就是女人的絮絮叨叨,沒完沒了的翻老賬,那種感覺就像是用錐子扎心頭rou似的,太痛苦,太難受了!溥瑛給相好的開門,讓他坐下,就開口問道:“怎么和霜打了的茄子似的,出啥事兒了?”彥霖關(guān)好門,就坐到了椅子上答道:“翠蘭剛來我家了,說她懷孕了,額娘和巧萍把我罵了一頓,還說孩子不是我的?!?/br>溥瑛給他倒了杯冰涼的酸梅湯,坐到他對面笑了笑:“我說什么來著,你就是不信,先不說孩子是不是你的,就她這么一鬧,你家里便安生不了了?!?/br>他搖頭:“但我答應(yīng)了她的要求,就得履行諾言。”“她是怎么說的,要搬到你們家住,還是讓你兩頭跑?”大阿哥問,翠蘭是個精明的女人,應(yīng)該不會笨到要住進(jìn)彥霖家受白眼的地步。“她說一切照舊,只是希望我將來要好好地教育孩子,好像她的病不是胡扯的,我見過她吃西洋的藥片,總說頭痛?!彼X得還有點兒對不住翠蘭,萬一孩子真的是自己的骨rou,那就應(yīng)該盡心力的照顧人家了,可世上又沒有靠譜的方法可以證明,滴血認(rèn)親?那是唱戲的路數(shù)!“不好說,歡場里的女人沒有幾句實話,你還是別都信的好,這件事我也幫不到你,還是謹(jǐn)慎為之吧?!变哏幌朐贋榱伺撕拖嗪玫纳鷼饬耍總€男人都會有把持不住的時候,就算是他估計也偶爾想和女人睡。彥霖悵然的嘆了口氣:“其實這段時間我一直在想,我到底是為啥活著,這么活著到底對不對,反正有時候真的覺得挺窩囊,挺沒意思的,從小到大,幾乎做任何事情都是別人做主,或者是為了別人委屈自己,當(dāng)然……也并非別人,主要還是為了額娘和妻兒,如今我又要為了翠蘭和她肚子里的孩子打算了,真累心!”溥瑛微微皺起眉頭,彥霖有些可憐,作為男人又很可悲,試想阿瑪這半輩子,雖然不見得任何事都做主,但在關(guān)鍵時刻,都是自己拿主意的,比方說:和額娘結(jié)合,又比方說后來做了外交官,當(dāng)然自己的抉擇未必都正確,最重要的是不會后悔,就算是錯了也沒啥抱怨的,如果是為了其他人那就另當(dāng)別論了。“我不知道該怎么安慰你,但人活一世總不能事事都為別人考慮,任性幾回?zé)o可厚非,要不最悲慘的就是自個兒了?!彼麥睾偷恼f道,王爺已經(jīng)夠煩惱的了,他就不能再火上澆油,責(zé)備對方了,畢竟他們是要長久的相處下去的。彥霖掏出煙卷,點了煙來抽,邊抽邊說:“等翠蘭把孩子生下來,做完月子,我就當(dāng)兵去,不管他們說什么都不會改主意了。”“你家里人鬧起來怎么辦?”就算是他如果要做這么重大的決定也要掂量掂量的,因為他有身為長子的責(zé)任感,雖然額娘和阿瑪應(yīng)該會尊重自己的決定,但作如此重大的決定,還是要慎重的。“先斬后奏?!痹龠^幾年,他就三十而立了,如果再這樣荒廢下去,下半輩子估計就只能窩在包子鋪里做小老板了,過這種日子真是一點兒意思都沒有!“那我怎么辦?”溥瑛失落的問。彥霖直起腰,愣愣的望著愁眉不展的溥瑛,不知道該說啥好了。炎熱的七月過去了,多事的八月來臨。1922年第二次護(hù)法戰(zhàn)爭期間,□□回到廣州工作,發(fā)現(xiàn)粵軍總司令陳炯明有叛意,向?qū)O中山示警,孫沒有接受,蔣一怒辭職,又回到溪口。6月16日,陳炯明與孫中山意見不合,其部下圍攻孫中山設(shè)在廣州之總統(tǒng)府,蓄意殺害他。孫中山與宋慶齡喬裝醫(yī)師與清潔婦擬分二路逃出總統(tǒng)府至約定地點會合后再赴永豐艦。宋慶齡因孕婦身形明顯被葉挺認(rèn)出而遭狹持無法赴約,孫中山只得先至珠江上的永豐艦,拍發(fā)電報到溪口,受電文者是蔣緯國,電文說:“事緊急,盼速來。”當(dāng)然,“他是希望□□兼程趕赴廣州營救宋慶齡”[1]?!酢趿⒖套较愀郏僮庖凰移葜榻鄙?,6月29日趕到泊碇在黃埔小島的永豐艦,與孫中山會合。在艦長馮肇憲的護(hù)衛(wèi)下,登上永豐艦。孫氏上艦后,下令炮轟廣州。一直至到8月9日,孫中山在艦上飲食起居,發(fā)出指令。然而盡管,政客軍閥們鬧得不可開交,老百姓還是照樣過日子,這些個事情在他們看來不過是茶余飯后的談資罷了,他們對政局的麻木不仁讓老二溥薆瞠目結(jié)舌。這天,他配父親一同前往天津去找金凱,想讓金凱能允許,王寍和茉莉回北京和額娘住幾天,但遭到了對方果斷的拒絕。鐵青著臉走出金凱住的別墅后,貝勒爺酒坐在車上抽煙,而坐在旁邊的溥薆便憤憤不平的說道:“金凱真是狼心狗肺,就因為三弟和小妹在法律上是他的孩子,他就以此來要挾,這種人往后都不要再對他客氣了!”周平負(fù)責(zé)開車,見到父子兩人情緒不好就沒吱聲,在宅子里做了這么多年,他已經(jīng)對這個家的情況很了解了,貝勒爺慷慨,正值,子爵心地善良,經(jīng)常做慈善,兩位阿哥也都是一等一的人才,大格格雖然不好相處,可也不是個壞人,最不招人待見的就是金凱了,整個家里沒有一個人看得起那個混蛋的。“不和他撕破臉就是為了你們的弟弟,meimei,當(dāng)然,也是為了你們的額娘?!陛d堃長嘆一聲,他不知道該如何說服金凱,凱爾索已經(jīng)兩個月沒見過寍兒和茉莉了。溥薆剛想說話,就看到了匆忙從街對面跑過來的寍兒。貝勒爺趕忙打開車門,讓孩子進(jìn)來,自己則坐到了周平旁邊,讓出了位置。“貝勒爺,二哥,你們怎么來了?”他很開心,眼睛一直沒離開漂亮的英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