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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我,若不是我,桂嬤嬤也不會掉水里?!?/br> 說完,她將名冊還給了還未退下的長夜軍,不愿再看。 皇后不舍得怪殷箏,還擔(dān)心殷箏多想,就讓殷箏先出宮去,切莫將這次意外攬到自己頭上。 “讓兒臣送殷姑娘出宮吧?!甭劃烧f道。 皇后點頭:“也好。” 太子親送,殷箏自然是坐不了步輦,只能徒步,倒也方便了兩人交談。 跟隨的侍從侍婢又一次離得他們遠(yuǎn)遠(yuǎn)的,被殷箏帶入宮的逢年過節(jié)二人也不得不給他們讓出了空間。 聞澤同殷箏步行在長長的宮道上,左右朱墻黛瓦,安靜肅穆。 聞澤特地趕去鳳儀宮,是想看到殷箏面對那本空白冊子時生氣或者驚慌的模樣,可他發(fā) 現(xiàn)殷箏不僅沒有半點真實的情緒流露,竟還問他:“騙取名冊是我的錯,若我好好嫁了,我們之間的交易還能繼續(xù)嗎?” 聞澤蹙眉,他費心設(shè)局只為還擊殷箏先前對他的利用,并不是真的想逼殷箏嫁人,且那趙文簡算什么東西,也配娶殷箏? “他配不上你?!甭劃珊敛豢蜌獾?。 殷箏卻笑:“你怎知是他配不上我,不是我配不上他?!?/br> 聞澤不明白殷箏為什么會這么說,他告訴殷箏:“就算你嫁了,我也不會把名冊給你?!?/br> 殷箏想了想,不知道是認(rèn)真的還是在開玩笑,說了句:“若能讓你不痛快,就算拿不到名冊,嫁他似乎也不虧?!?/br> 聞澤語塞。 殷箏沒被他惹生氣,反而他被殷箏幾句話勾起了情緒,突然燒起的心頭火也不知源頭為何,許是對殷箏的認(rèn)同感讓他覺得殷箏值得更好的,又或者是對殷箏存心氣他的行為感到不爽,反正那火越燒越旺,燒得他直接甩袖走人:“那你就嫁他好了!”,, 16、第十六章 殷箏從宮里回來便聽說,趙家人來退還了庚帖。 為此,整個殷府上下都洋溢著歡快的氣息,當(dāng)然面對殷箏時他們會收斂幾分,還替殷箏譴責(zé)了趙家,說那姓趙的小子沒眼光,讓殷箏不必把此事放在心上。說完轉(zhuǎn)頭就吩咐廚房,安排了一桌豐盛的晚飯,飯桌上其樂融融,半點都不像是被退了親的人家。 殷箏在飯桌上注意到殷暮雪不僅開心,還有點得意,就知道這事兒多半和她脫不了關(guān)系,還試探著問了她幾句。 然而殷暮雪怕殷箏不高興,哪怕肚子里有滿滿一腔的傾訴欲,也還是忍住了沒說。殷箏倒也沒追問,只在席間多給她夾了幾筷子菜,多倒了幾次酒。 待晚飯結(jié)束,殷暮雪也喝醉了,拉著殷箏的手臂死活不肯撒開,還跟著去了殷箏的院子里。 “就讓她今晚睡我這兒吧?!币蠊~溫柔地摸了摸殷暮雪的頭。 彩衣見實在沒辦法,只能回去拿了殷暮雪的衣服過來。 彩衣還記得自家姑娘上次喝醉了有多難伺候,她拿著衣服回到殷箏院子里的時候還在尋思,要如何才能哄姑娘乖乖洗澡換衣服,免得一身酒氣惹了二姑娘嫌棄。 可誰知一踏進(jìn)殷箏的屋子,她就聽見了殷暮雪似銀鈴一般的笑聲和潑水的聲音,潑水聲中還夾雜著逢年的尖叫。 彩衣嚇了一跳,抱著殷暮雪的衣服連忙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跑去,正要繞過屏風(fēng),就和從里面跑出來的逢年撞了個正著。 逢年渾身都濕透了,看到彩衣宛如看到了救星,拿過彩衣手里的衣服就把彩衣往屏風(fēng)后面推,一邊推還一邊說:“我不行了,還是你來吧?!?/br> 來什么? 彩衣還未弄明白,就被熱騰騰的水氣撲了一臉。 透過氳繞的水氣定睛一看她才發(fā)現(xiàn),自家姑娘和二姑娘都坐在浴桶里,不用于老老實實的二姑娘,自家姑娘手里還拿著一個小盆子,一見她來二話不說舀起一盆子熱水就往她身上潑。 彩衣反應(yīng)極快,后退一步躲開,最終只被潑濕了裙擺和鞋子,沒像逢年那樣狼狽。 “呀!怎么躲開了啊?!币竽貉┫駛€孩子似的說變臉就變臉, 剛剛還笑著呢,現(xiàn)在就不高興了,還又舀了一盆水,招手讓彩衣過去。 彩衣哪里敢聽她的,只好把求救的目光投向殷箏,然而這一看,便失了神。 自從正月十六后,知道偽裝無用的殷箏就再沒親手給自己上過妝,也是從那天之后,許多下人都發(fā)現(xiàn)二姑娘變漂亮了。 原本暮氣沉沉妝容死板的臉終于露出了本就屬于她的光彩,貌容迭麗,香腮似雪,即便神態(tài)再怎么溫柔和善,也遮蓋不住眉眼間透露出的嫵媚之氣。 可惜二姑娘不愛畫花鈿,不愛勾眼尾,也不愛時下最流行的笑靨妝,從來都是畫好眉毛涂上口脂就算完,因為皮膚白皙細(xì)膩,連粉都不擦,總讓人覺得過于簡單了些。 如今為了洗漱,殷箏甚至擦掉了口脂和眉黛,按理來說姿色也該有所削減才對,卻不想反而展現(xiàn)出了更為令人驚艷的一面—— 向來梳理整齊的三千青絲盡數(shù)披散,因為沾了水變得十分貼服,黏在白皙的皮膚上蜿蜒出曖昧的弧度。除去重色涂抹的雙眉并沒有妝后顯的那么委婉,帶了些平緩,顯出了眉峰,也讓殷箏的容貌去了幾分柔和,多了幾分銳利。 不知是因為在晚飯時喝了點酒,還是因為浴桶里的水有些燙,殷箏的兩頰和嘴唇都被暈染上了淡淡的紅,此刻她趴在浴桶邊沿,側(cè)面看去能看見她圓潤白皙的肩頭,以及慢慢沒入水中、線條格外漂亮的背部…… 殷箏余光注意到彩衣在看自己,側(cè)頭回望,深藍(lán)色的眸子含著倦怠看向彩衣,讓彩衣不自覺地屏住了呼吸,骨子里傳來微微的酥麻感。 “彩衣?”殷箏喚了一聲。 彩衣猛然回神,言行慌亂:“二姑娘,你能把、把我們姑娘手上的小盤子、不對,是盆子,拿拿開一下嗎?” 殷箏聽后伸手,輕而易舉就從殷暮雪手中把小盆子給拿走了。 殷暮雪眼巴巴地看著木盆子,又不敢搶回來,只能撒嬌:“jiejie,把盆子還給我嘛~” 彩衣借著這個機會靠近浴桶,從殷箏手里接過盆子放到地上,又拿了帕子給殷暮雪擦洗身子。 殷暮雪非常不配合,一直在鬧,直到殷箏說她太吵不洗了,殷暮雪才安靜下來。 姐妹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