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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不把我?guī)нM(jìn)獵場,我又何需你保護(hù)?” …… 賀蕭任醒來時還有些迷茫,只覺得腰腹被膈得慌,想要挪動身軀,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被人綁住了手腳。 再看旁邊和自己一樣被綁住,至今還昏迷未醒的刺客首領(lǐng),他的記憶開始回籠,恐懼也漸漸涌上了心頭。 作為一切的策劃者,他自然會格外注意目標(biāo)太子的動向,還準(zhǔn)備太子若是真的聽了陛下的話不去獵場,那他還得推波助瀾一番。結(jié)果如他所愿,從不按常理出牌的太子果然沖出了營地,跑進(jìn)了獵場去找那所謂的神獸麒麟。 而更讓他驚喜的是,太子為了在殷二姑娘面前顯擺,把殷二姑娘也帶進(jìn)了獵場。 妙?。?/br> 賀蕭任立刻聯(lián)系上了刺客首領(lǐng),加了價碼讓對方帶自己進(jìn)入獵場,打算等聞澤死了,在殷箏面前演一出英雄救美。 可他萬萬沒想到,聞澤一人便殺掉了所有刺客,他當(dāng)時都快被嚇瘋了,正要開口讓身邊的刺客首領(lǐng)也上,結(jié)果還沒出聲就被打暈,醒來變成了現(xiàn)在這樣。 這里是哪?太子和殷二姑娘呢? 賀蕭任這么想著,然后就聽見前頭傳來那兩人的聲音—— “有道理,我們這個速度確實和徒步回去沒差,想來不騎馬也是沒關(guān)系的?!?/br> “那你下去?” “我腳傷著,你下去?!?/br> “別做夢?!?/br> 兩人似乎是在吵架,又似乎沒在吵,因為他們的語 氣并不激烈,內(nèi)容也不尖銳,甚至有些像是在閑聊。 可有這么閑聊的嗎? 賀蕭任困惑,很快他又將困惑拋到了腦后,出聲喊道:“太子殿下!殷二姑娘!” 前頭的聞澤和殷箏終于注意到賀蕭任醒了,但卻并未將馬停下。 于是賀蕭任繼續(xù)喊:“你們?yōu)楹我獙⑽医壠饋???/br> 聞澤側(cè)頭看了眼,雖然原本的計劃是要在這個時候打擊對方,讓對方知道他所謂的謀劃在自己眼里不過就是個笑話,以及回去他就死了,好欣賞他的絕望與凄慘。 但此刻他卻懶得走這套流程,只覺得對方太過聒噪,打擾了他和殷箏說話,于是他只回了一句:“閉嘴,再吵我就只帶你的頭回去?!?/br> 語氣冰冷,跟與殷箏說話時的語氣截然不同。 賀蕭任想起那些刺客是怎么被聞澤殺死的,打了個寒顫,果然不敢再出聲,唯恐這個瘋子真的把自己的頭給砍了帶回去,留下一具無頭尸身在獵場里喂野獸。 聞澤收回視線,就見殷箏也側(cè)著頭,但卻不是在看后頭麋鹿背上的賀蕭任,而是在看自己。 “干嘛?” 殷箏指了指自己肩膀后面的衣服,說道:“弄臟了。” 聞澤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滿身的血都沾到了殷箏后背的衣服上,至于殷箏是怎么知道自己背后沾了血的,大概是之前在樹下接住她的時候把血弄到了她前面的衣服上,剛剛看到血跡才想起來用這個找自己的茬。 聞澤嗤笑,他從背后用力抱住殷箏,在袖子沾滿血的情況下一條手臂橫過殷箏的腰肢,另一條手臂繞過殷箏胸前,將手斜搭在了殷箏肩上。他還把下巴放到了殷箏另一側(cè)的肩頭,故意用自己帶血的臉去蹭殷箏的臉,讓殷箏變得和自己一樣滿身滿臉都是血,告訴她:“這才叫臟?!?/br> 殷箏看著前方,沒說話,就是耳朵紅了。 聞澤沒等來殷箏的回應(yīng),慢慢地也回過味來,緩緩松開了自己的手。 被遺忘的別扭感再次出現(xiàn)在兩人之間,讓他們感到了無比的不適應(yīng),也讓他們停下了自方才開始便不曾停歇的針鋒相對。 快要走出獵場之際,他們遇到了臉色極其糟糕的賀輕雀。 刺客發(fā)出的信號彈她當(dāng)然也聽見了,可因為 離得太遠(yuǎn),沒過多久她就又失去了準(zhǔn)確的方向,兜兜轉(zhuǎn)轉(zhuǎn)直到現(xiàn)在才找到殷箏。 她見到殷箏滿身滿臉的血,立刻過來查看,得知殷箏崴了腳,便讓殷箏騎上自己的馬,丟下聞澤帶著殷箏回了營地。 聞澤從頭到尾都沒阻攔她們,任由賀輕雀忽視自己把殷箏帶走,只在兩人的身影漸漸遠(yuǎn)去后,感覺自己懷里空落落的。 …… 聞澤帶回的假麒麟引來了圍觀,皇帝也來看了眼,難得發(fā)了火,下令徹查此事。 于是整個獵場都被搜查了一遍,最后全面封鎖,即便沒能找到漏網(wǎng)之魚,也絕不放一個活人出來,刺客首領(lǐng)雖然扛住了審訊,賀蕭任卻扛不住,狡辯了幾次后終于還是招了,并跪求心軟的皇帝能饒了他,卻不知聞澤是皇帝的逆鱗之一,他饒誰都不可能饒了想要殺自己兒子的人。 此外還有在岐山這邊當(dāng)差的官員和侍衛(wèi),也都受到了責(zé)罰。 一通折騰,直到三天后,大批人馬才開始遷移至岐山行宮。 殷箏跟在皇后身邊,聽著皇后下令安排眾人的住處和各府人員的分配,有些犯困。 皇后見殷箏困倦,就讓殷箏在自己這兒歇會。 殷箏謝過皇后,被宮人領(lǐng)著去了一旁的房間里休息。 因為不喜歡睡覺的時候身旁有人,殷箏揮退了宮人,只讓她們在屋外守著。 帶著香氣的白煙如輕紗般自鎏金獸耳香爐內(nèi)緩緩升起,在空中蜿蜒出漂亮優(yōu)雅的姿態(tài)。 殷箏閉目,沒一會兒,一只白鴿自窗外飛進(jìn)來,落到床沿,啄起殷箏的頭發(fā)輕輕扯動,如江易似的吵醒了殷箏。 殷箏睜開眼,抓住那只白鴿,并從床上坐了起來。 白鴿腿上系著紅色的布條,這是她和江易約好的暗號,若是白色的布條,意味著人都?xì)⒐饬?,紅色的布條表示跑了幾個,黑色則是最糟糕的情況——全都活著。 還剩幾個……倒也無妨。 殷箏下床,什么都沒帶,只拿了桌上的燈盞,點燃后徑直走到了右側(cè)貼墻擺放的博古架前——曾有人告訴她,岐山行宮第二大主殿的側(cè)屋里,有一扇進(jìn)入行宮暗道的門。 暗道出口在岐山另一側(cè),那里有賀輕雀所說的馬場,以及一個并不算熱鬧的小鎮(zhèn)。 自 從決定離開雍都,殷箏就讓柳夫子辭去了在殷府任教的差事,去了那座小鎮(zhèn)進(jìn)行安排,只要從暗道出去,殷箏便會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