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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會發(fā)現(xiàn)她?!?/br> 聞澤:“那你一定知道,她到底是誰?!?/br> 皇帝想試著裝一裝傻,誰知聞澤搶先了一步:“別說她是殷家女,她在岐山行宮打開的那條暗道,連長夜軍都不知道?!?/br> 皇帝心知瞞不住,又不想把所有事情都告訴他,便只好將往事真假參半,說給了聞澤聽:“你可記得你懷恩姑姑?” 聞澤不曾見過這位姑姑,但他記得這個封號,說道:“十九年前被先帝送去域外和親的那位公主?” 十九年前,那會兒聞澤才出生,按說他不該知道此事,但在十二年前,先帝駕崩,皇帝才剛登基就派使臣前往域外,想接這位公主回來。 當(dāng)時迎娶了懷恩公主的域外部族名為涂卻,是域外最大的部族,因此他們十分硬氣地拒絕將公主送回。 結(jié)果誰都沒想到,一向好脾氣,且當(dāng)時根基不穩(wěn)的皇帝會讓黔北發(fā)兵主動掀起戰(zhàn)爭,只為將這位公主從涂卻奪回來。 皇帝告訴他:“殷箏是你懷恩姑姑的女兒,懷恩是我最親最親的jiejie,她性格活潑好動,時常隨你皇奶奶去岐山,也是無意間才發(fā)現(xiàn)了岐山行宮里的暗道,她還把這件事和我說了,你若不信,我可以把另外幾條行宮暗道的入口都告訴你?!?/br> 這么一來,皇帝為何對殷箏如此縱容,就有了解釋。 聞澤姑且信他。 之后沒多久,父子倆離開鱗光島,皇帝還在路上和他說:“鱗光殿建造之初,為了墊高第二層增高視野,同時保證一層透氣涼爽,一層和二層之間是有夾層的,只要從二層望臺翻到一層的屋檐上,就能鉆進夾層躲藏其中——這也是懷恩發(fā)現(xiàn)并且告訴我的,我想殷箏也是聽她娘說過這件事,才會想到利用夾層躲開長夜軍的監(jiān)視,跑到曲廊園去。” 皇帝這么說,顯然是為了增加自己剛剛那番話的可信度,然而一轉(zhuǎn)頭,聞澤就去查了玉牒。 這么一查,就查出問題來了,那位被送去和親的懷恩公主是 先帝從宗室過繼來的,她不是皇帝的親jiejie,也并非從小就在雍都長大,而是和親那年才被召入雍都,冊封為公主。 這么一個為了和親專門過繼來的公主,會是他父皇口中那個被皇奶奶帶在身邊,成天上躥下跳把皇宮和岐山行宮都摸得清清楚楚,還和皇帝關(guān)系好到不惜發(fā)兵也要奪回來的jiejie? 是玉牒在撒謊,還是他父皇在撒謊? 這邊聞澤陷入新的謎團,那邊殷箏見著了皇后,從皇后口中得知,自己這段時日在鱗光島上待著,是在“養(yǎng)病”。 甚至對外也是這么說的,說她在岐山行宮昏迷,隨行的御醫(yī)給她診斷出了一堆的病癥,讓她靜養(yǎng),還說即將入夏,要她在水氣豐沛的地方住著,于是太子帶她先回雍都,讓她住在了鱗光島上,一住就是一個多月。 他可真能編,殷箏心想。 皇后見她如今安然無恙,懸著的一顆心終于放下,并詢問她這段時日在鱗光島上住的可習(xí)慣,還問殷箏身邊扮做宮女的十九,確定殷箏的身體是否都好全了。 十九道:“回稟娘娘,殷姑娘前幾日才能下地,照著大夫的說法,還需在鱗光島上好好養(yǎng)著才行?!?/br> 皇后聽了,心疼地不得了,叫人給殷箏拿了不少好東西,直到天色漸晚,才放殷箏離開。 殷箏回到鱗光島上的時候,皇帝和聞澤都已經(jīng)走了,殷箏回到二層,才推開門,就看到了站在門后等著她的江易。 半大的少年一身黑衣,就這么直愣愣地戳在門口,微微揚起下巴,顯出幾分期待。 殷箏愣了一會兒才反應(yīng)過來——聞澤竟把能用來拿捏她的江易放出來了。 她有些恍惚地抬手捏了捏江易的臉,默了半響才說出兩人久別重逢后的第一句話: “你是不是胖了?” 作者有話要說:江易:……QAQ —— 29、第二十九章 星芒璀璨, 倒映在麒麟池上,仿佛置身于星海之中, 頭頂腳下,都是星星。 殷箏坐在桌前,拿著皇后給自己的藥,涂抹在青紫的手背上。 白天為了阻止她殺聞澤,長夜軍用石頭砸了她的手, 不僅把小剪子砸進了水池里, 還把她手給砸腫了。后來去見皇后, 皇后出于習(xí)慣拉她的手, 疼得她直接將手抽了回來。 皇后因此發(fā)現(xiàn)她手上的淤青,問她是怎么回事,她便支支吾吾把鍋扣到了聞澤頭上。 殷箏原不過是想借著皇后對自己的喜愛, 給聞澤添點堵,卻不想皇后聽完,沒像原先那般責(zé)罵聞澤,也沒派人去東宮問話,而是直接氣哭了,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還問一旁的嬤嬤,說聞澤怎么還學(xué)會打媳婦了, 整個人崩潰到仿若天塌地陷。 殷箏沒預(yù)料到皇后會是這個反應(yīng),只好臨時改口,說聞澤也是不小心云云, 沒想到皇后聽了哭得更加厲害,還教殷箏莫要忍讓,并提出找人教殷箏武藝,日后聞澤再欺負她,讓她只管打回去。 殷箏怕她哭個沒完,便沒提自己不嫁的事情,只苦笑:“娘娘莫要費心了,殷箏的身子不適合練武,學(xué)不成的?!?/br> “怎么學(xué)不成?!被屎竽锬餃I眼婆娑:“上輩子你就學(xué)了,說是什么……云什么手,反正身子弱也能學(xué),你必須學(xué),那混小子再敢傷你你就打回去!” 尋常的外家功夫,確實是體虛之人也能學(xué),甚至在她幼時,江韶戚的父親臨西老王爺就曾想過教她練武,好強身健體,可她的身體和一般的體虛不同,根本不是鍛煉就能變好的,因而只能放棄。 如今皇后說有武功是她能學(xué)的,她當(dāng)然要學(xué),只是那功法放在長夜軍衙署不知堆了幾十年的灰,因而直到殷箏離開鳳儀宮,長夜軍那邊還在找。 真的有這樣的武功嗎?就算有,皇后愿意給她,長夜軍就一定會聽? 長夜軍的令牌雖然在皇后手上,但顯然如今掌控長夜軍的人是聞澤…… 看來她是沒法學(xué)這門武功了,殷箏想。 江易蹲在望臺外的屋檐上,自殷箏說完他胖后,他就蹲那了,說什么也不肯理會殷箏。 過了許久,殷箏給自己 涂好藥,又拿了紙筆出來準(zhǔn)備用左手抄會兒書放松一下,就聽外頭傳來江易悶悶的聲音:“是他們給我太多吃的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