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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手指翻了翻。 聞澤對殷箏的謹慎已經(jīng)無力再說什么了,那些從地窖帶上來的東西都沒什么問題,他索性直接問止憂大師:“十九年前,你們廟里可曾發(fā)生過什么怪事?” 止憂大師不明白怎么還扯上了十九年前,但他確實記得一件有關十九年前的事。 止憂大師說,十九年前曾有一批士兵打扮的人,在夜間包圍了忘音寺,并挾持全寺的僧人,讓主持對外宣布閉寺,過了大約四五天才離開。那期間止憂大師和自己的師兄弟一塊被關在禪房里,士兵離開后他們本想去報官,但和主持相熟的官府要員卻勸主持莫要再追究下去。 因為那幾天便是齊王謀逆的日子,若讓先帝知道曾有來歷不明的軍隊在齊王謀逆期間潛伏在忘音寺,按照先帝的性子,就算忘音寺無辜,恐怕也難逃滅寺之災。 止憂大師的話證實了殷箏的猜測,連日來的調(diào)查也終于有了進展,聞澤安耐不住情緒追問止憂大師,奈何時隔多年,具體的細節(jié)止憂大師也記不清了,于是線索再次戛然而止。 聞澤有些煩躁,他轉(zhuǎn)向殷箏,問殷箏有沒有什么想法,就見殷箏從那一堆塵土前站起身,回頭道:“天色不早了,我們先回去吧,再晚就入不了城了?!?/br> 聞澤想讓殷箏放心,便是大半夜他都有辦法叫監(jiān)門衛(wèi)打開城門放他們進去。 但看著殷箏和平時沒什么兩樣的平靜面龐,不知為何他就平復了心中的燥慮,并且聽了殷箏的話,只留下部分長夜軍繼續(xù)看守此處,帶著其余的長夜軍和活捉的幾個叛軍回了城。 這次回 城,雖然也是騎馬慢行,但氣氛顯然沒有之前那么好。 殷箏入城時,有關她白天被擄的消息早已經(jīng)傳遍了雍都,宮里宮外都焦急得很,雖然很快又有消息說太子出城把殷二姑娘救了回來,此刻正在回來的路上,但沒見到人,大家就都懸著心不敢放下。 終于殷箏回城,與太子共乘一騎,身后還墜著一大串長夜軍和幾個看似歹人的嫌犯。 也有在四季樓親眼看見殷箏被擄的人,奇怪太子身上的衣服怎么和白天那歹人這么像。 這時,不知是哪個重生之人叫破了疑犯的身份,說他們是臨西的叛軍鎮(zhèn)梟,便有百姓朝那幾個疑犯扔爛菜葉和臭雞蛋,還有些直接扔石頭扔刀的,若非長夜軍反應快,這幾個叛軍恐怕都活不到被收押。 聞澤回頭看了眼,收回視線的時候忍不住提高了警惕,免得有人把石頭和刀對準了他懷里的叛軍軍師。 回到宮中,皇帝和皇后都想見一見殷箏,確定她無恙,但被聞澤攔下了。 聞澤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這么做,就是覺得,現(xiàn)在的殷箏給他一種需要一個人靜一靜的感覺。 聞澤為了不讓帝后去打擾殷箏,也為了證明殷箏真的沒事,就把這一切都是他所策劃的事情和盤托出,果不其然被帝后罵了一頓。 聞澤左耳進右耳出,離開的時候被皇帝叫住,他無奈地回頭問一句:“又怎么了?” 皇帝指了指他的袖口:“你袖子上沾的是水還是血?” 聞澤一愣,抬起手看了眼。 因為他穿的是黑色的衣服,所以只能看出袖口位置暈開了一片深色,并看不出那是被水打濕了留下的痕跡,還是沾了血。 聞澤放下手,不在意道:“是茶水,剛剛不小心碰灑了沾上的?!?/br> 皇帝這才放心讓他離開。 聞澤走出殿門,抹了把袖口,指腹蹭上了一片暗紅色。 剛剛在宮門口下馬的時候,殷箏沒有像之前一樣握他的手掌,而是隔著他的衣袖扶了他的手腕。 她是故意的,為了不讓自己察覺她手上沾了血。 聞澤問身邊的二十七:“殷箏呢?” 聲音沉沉的,聽不出情緒。 二十七:“殷姑娘回扶搖閣了?!?/br> 聞澤逐漸加快步伐,最后甚至用 上了輕功,直接踩著屋頂走直線趕到了扶搖閣。 聞澤從外面的樓梯直接上了扶搖閣三層,結(jié)果并沒有看到殷箏人,問了十九才知殷箏回來后就去了樓下,但不知是在一層還是在二層。 聞澤嘖了一聲,顧忌到殷箏就是不想讓別人看見自己失態(tài)的模樣才一路偽裝,便不讓十九跟過來,自己下到二層開始找人。 期間聞澤回想了一下,發(fā)現(xiàn)殷箏從那堆塵土面前站起來開始就變得有些不對勁,但是她一直裝作沒事的模樣,從忘音寺裝到宮里。 為什么? 聞澤想問,但卻分不清自己是想問什么為什么。 他從二樓一個個書架間找過去,沒找到,于是又下了一層。 才到一層他就發(fā)現(xiàn)了殷箏的位置,因為他聽到了殷箏的呼吸聲,很重,很急促,還伴隨著幾聲不自然的嗚咽。 聞澤快步走到了殷箏所在的位置,因為太過著急,甚至把一個書架給撞翻了。 倒下的書架碰到了旁邊的另一個書架,于是一個接著一個,倒了整整一排下來。 外面的侍衛(wèi)被驚動,揚聲詢問,結(jié)果只得了聞澤四個字:“不許進來!” 聽到巨響直接躍到一層樓梯上的十九也因此停下了腳步,并悄悄往回退。 聞澤靠近了跪坐在書架前蜷縮成一團的殷箏,蹲下后小心翼翼地碰了碰殷箏的肩膀,喚道:“殷箏?” 殷箏額頭抵著書架,并未理會他。 “你聽到我說話嗎?” 聞澤扳過殷箏的身子,讓她面向自己看著自己,但是殷箏充耳不聞,雙眼如一潭死水直視著前方,像是徹底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里,只有越來越急促的呼吸和蜷縮著輕輕抽搐的身子在告訴聞澤她此刻的情況很不妙。 “殷箏?殷箏!殷二!你醒醒!” 聞澤試圖叫醒她,但一點用都沒有,電光火石之間,聞澤想到了父皇曾經(jīng)在他面前說起過的那個名字—— “長樂??!” 殷箏的眼底終于出現(xiàn)了漣漪,她看向了聞澤,似乎想要說話,卻如同被人掐住了脖子,只能發(fā)出意味不明的嗚聲。 察覺不妥十九跑回來,隔著大老遠看見殷箏這副模樣,立刻喊道:“捂住她的口鼻!” 聞澤一把將殷箏抱進懷里,從背后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