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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殿內(nèi)。 衛(wèi)十硯的視線自殷箏出現(xiàn)后就再沒有挪動過,他定定地看著殷箏的臉,像是透過她看到了恢復(fù)記憶前溫柔而又堅強的安武。 當(dāng)真是越來越像了。 在場的肅東王也有一樣的想法,總覺得這位殷府二姑娘,越看越像他記憶中的安武,但聽說她身體不好,還時常生病——這點倒是和看似柔弱,實則強健得像頭小牛犢的安武不同。 殷箏與賀輕雀向皇帝行禮,皇帝問她們?yōu)楹卧谧襄返钔舛毫?,賀輕雀便直言了來意。 皇帝看向衛(wèi)十硯,眾人也隨著皇帝的目光看向了衛(wèi)十硯。 衛(wèi)十硯這才收回落在殷箏身上的視線,道:“太子殿下婚期將近,大喜的日子,恐怕不好見血?!?/br> 聞澤卻說:“無妨,我不信這些,而且我也很好奇,玄武營是否真的如世人所說的那樣厲害,衛(wèi)將軍若不介意,不如再加上麒麟營與北營。” 此言一出,殿內(nèi)的武將都有些躍躍欲試,雕塑一般矗立在皇帝身邊的羽林軍統(tǒng)領(lǐng)更是戰(zhàn)意十足,內(nèi)心直呼太子殿下提了個好建議。 肅東王雖統(tǒng)領(lǐng)青龍營,卻沒有尋常武將的好勝心,對切磋比斗之事也不熱衷,但他仔細觀察了一下聞澤,又細細品味了一番聞澤剛剛說的話,不知猜到了什么,便開始推波助瀾:“既然朱雀玄武都上了,怎能少得了肅東的青龍營,可惜臨西那邊的人還沒到,不然加上白虎營,東南西北中五大營便算齊了?!?/br> “是啊,如此難得的機會,不比上一場豈不可惜?” “只要定下規(guī)則,點到即止,再備 好大夫,想來也不會出多大的事。” “可惜缺個南營,不然便可湊齊七大營了?!?/br> “南營近來人手奇缺,怕是參與不了?!?/br> 聞澤和肅東王不過起個頭,便讓衛(wèi)十硯原本的拒絕被人遺忘,最后由皇帝下口諭,將此事交由兵部安排,時間便定在婚禮之前。 衛(wèi)十硯還想拒絕,不曾想一直沒有出聲的殷箏突然開口,說道:“殷箏也格外仰慕驍勇之師,不知可否懇求陛下,讓最后勝出的一方,于大婚之日護送殷箏出閣?” 這話一出,比試的彩頭頓時就有了,畢竟殷箏不是尋常女子,分量也非尋常太子妃可比,甚至至今還有人稱她神女,若能獲得護送殷箏出嫁的資格,那將會是極大的殊榮。 還有些不包含在七大營內(nèi)的將領(lǐng)向陛下申請參與這次的比試,而衛(wèi)十硯則因為勝者能護送殷箏出嫁,不再出言推拒。 之后還有一場宴席,皇帝見殷箏面露疲色,便讓她先回去休息。 殷箏謝恩告退,可她在離開紫宸殿后并未回扶搖閣,而是去了東宮。 肅東王能發(fā)現(xiàn)聞澤有意促成比試,殷箏自然也能發(fā)現(xiàn),她不懂聞澤目的為何,卻隱隱有預(yù)感,這事和自己有關(guān)。 而且她總覺得聞澤最近幾天一直在躲著她,是因為兩人的賭約?還是因為……幽州那邊查到了什么? 殷箏想起,聞澤最近一次告訴她長夜軍從黔北傳來的消息是在半個月前,他說那些鴿子確實飛到了幽州,為防打草驚蛇,長夜軍在鴿子落地前便將鴿子攔截,并開始了對幽州州牧李純的搜查。 那之后聞澤便沒在她面前提起過幽州的事情。 應(yīng)當(dāng)是聞澤查到什么,卻沒告訴她,心虛了。 殷箏想得明白,但她卻不曾細思為什么聞澤會因為有事瞞著自己而心虛,仿佛不追究背后的因果,就能假裝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一樣。 皇帝那邊的宴席持續(xù)了很久,殷箏也在東宮等了很久,期間她有些犯困,就在榻上睡著了。 睡夢中有人碰她的臉,她以為是江易,便想把對方作亂的手拂開,結(jié)果一掌揮過去,對方非但沒有把手收回,還反握住了她的手。 寬大的手掌一碰便知不是江易,殷箏睜開眼,對坐在榻邊的聞澤 道:“我睡了多久?” 聞澤見她一臉睡到不知今夕是何年的迷糊,便大著膽子捏了捏殷箏綿軟無力的手指,回道:“快酉時了。” 殷箏沒想到自己居然一口氣睡了將近兩個時辰。 聞澤趁著殷箏還未清醒,又捏了兩下殷箏的指腹,這才把殷箏的手放開:“賈圓說你還未用午飯,我叫他去準備了些吃的,你吃完再走?!?/br> 殷箏嗯了一聲,從榻上坐起來,揉了揉因睡姿不對導(dǎo)致酸痛的脖頸,并問聞澤:“你先前讓長夜軍調(diào)查李純,可曾查出些什么?” 聞澤抬手替她把壓歪的珍珠排簪擺正,隨口道:“暫時還沒有?!?/br> 殷箏看向聞澤:“你的演技不太好?!?/br> 聞澤:“……是沒你好?!?/br> 殷箏等了一會兒,見聞澤說完這句話沒打算接著說下去,便問他:“真打算一直瞞著,不告訴我?” 聞澤本就心虛了好幾天,現(xiàn)下被殷箏這么一追問,便有些煩躁,直言:“我本來就沒有義務(wù)把所有事情都告訴你?!?/br> 這話有些傷人,聞澤說完就后悔了,也不知道要怎么把話收回,只能咬牙沉默。 殷箏安靜了一會兒,半響,曠闊的殿內(nèi)響起她的聲音:“你說的有道理?!?/br> 簡簡單單一句話,卻像是一把重錘,在聞澤心上狠狠敲了一下,他驀地一慌,連忙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殷箏臉上揚起一抹淺笑:“那殿下可愿將實情告訴我?” 聞澤對上殷箏的笑顏,察覺到什么,問:“你故意的吧?你是不是知道……”我心里有你,故意嚇唬我逼我說實話? 聞澤及時剎車,把險些脫口而出的后半句話給咽了回去。 問不能問,說又不能不說,聞澤糾結(jié)萬分,最終還是對殷箏道:“我可以告訴你,但先說好,不許再像上次那樣?!?/br> 上次?哪樣? 殷箏沒聽明白,聞澤也沒和她解釋,只拿來一疊信件給她,告訴她這些都是李純藏起來的,和衛(wèi)十硯的往來信件。 殷箏將信翻開,仔細辨認了一番,確定是衛(wèi)十硯的字跡沒錯。 隨后她便開始閱覽信上的內(nèi)容,開頭幾封還好,殷箏看完后不過是沉下了臉,之后又看了幾封,她開始不自覺地加快了呼吸,手也抖了起 來。 這時她才知道,聞澤說的上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