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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箏隨口編造身份,說他們兩人是從幽州來的,不幸遇上劫匪,好不容易才逃出來,便想去附近的城鎮(zhèn)上找人給家里送信報平安。 小村子偏僻,見來客不凡,連村長的出面了。只是天色不早,即便是一路趕車,恐怕也沒辦法在天黑之前趕到鎮(zhèn)上,兩人只能先在村子里住上一晚。 殷箏拿出隨身帶著的銀錢做酬謝,還說自家是做生意的,村里這樣幫她,等聯(lián)系上了家人,她定好好報答他們。 鄉(xiāng)人淳樸,被殷箏幾句話恭維得面色漲紅,村長更是把自己家的一間房讓出來給他們二人過夜。 先前村長問過他們兩人是什么關(guān)系。 一直沒說話由著殷箏撒謊騙人的聞澤突然開口,說他們二人是夫妻。殷箏不好反口,到了晚上也不得不和聞澤在一間屋子睡。 床只有一張,被褥也只有一套,殷箏姑且信了聞澤之前說的不會強迫她的話,讓聞澤和自己睡到了一張床上。 而聞澤也還算守諾,不曾對她做什么,就是抱著她,時不時親她一下。 殷箏被擾得無法安眠,惱火道:“聞霈之你沒完了是吧?” 聞澤竟還和殷箏委屈:“我睡不著。” 殷箏翻了個身,背對聞澤:“睡不著就出去?!?/br> 聞澤沒出去,還問殷箏:“會討厭我這樣嗎?” 殷箏閉著眼沒說話:“……” 被子下,聞澤的腳碰上殷箏的,也不嫌涼,就這么替她捂著:“討厭我就出去?!?/br> 其實不僅是腳,殷箏氣血不足晚上睡覺本就容易冷,有聞澤在身邊抱著,比蓋沉甸甸壓得她喘不過來氣的被子要舒適多了。 拜倒在太子牌暖爐下的殷箏往聞澤結(jié)實的手臂上掐了一把,惡狠狠地兇他:“閉嘴!睡覺!” 沒被趕出去的聞澤從背后抱緊了殷箏,雖還是沒能睡著,但也乖乖的,沒再打擾殷箏睡覺。 第五十九章 殷箏一夜安眠, 聞澤卻是臨到天快亮了才睡著。 殷箏被外頭公雞打鳴的聲音吵醒,還沒睜開眼就感覺到自己是被人從前邊抱著的, 心想大約是半夜翻身,從背對著聞澤翻成了正對著。 可等她睜開眼卻發(fā)現(xiàn), 枕邊沒人。 她愣了愣, 直到掀開被子才知道, 不是枕邊沒人,而是枕邊人睡到被子里頭去了。 半點不講究的太子殿下依在殷箏懷里,閉著眼蹙起眉頭,抬手將殷箏掀開的被子又拉了回去。 殷箏還隱約聽見從被子里傳出一聲悶悶的:“吵……” 嗯……外頭那打鳴聲一下接一下, 沒完沒了,是挺吵的。 可睡被子里算怎么回事? 聞澤用手從里面壓著被子, 殷箏掀不開, 只能一邊催促:“該起了,到鎮(zhèn)上找間清凈的客棧再睡?!?/br> 一邊用手在被子里摸索, 想把聞澤弄醒。 奈何聞澤不為所動,殷箏摸著摸著就摸到了聞澤臉上,想起先前墜崖的時候,聞澤的臉被折斷的刀刃劃了一道,便用手在聞澤臉上摸了一遍,結(jié)果愣是摸不到痕跡。 想來是因為傷口不深,結(jié)痂后很快就脫落了。 殷箏走了下神,就被聞澤抓起她的手,從自己臉上順著脖頸一路帶到了胸口。 殷箏像是被燙到一樣縮回手, 并拿腳踢他:“起來?!?/br> 聞澤這才從被子里探出頭,把臉往殷箏頸窩里埋:“困。” 殷箏:“昨夜沒睡?” 聞澤很敢說:“軟香在懷,睡不著?!?/br> 殷箏:“……” 她手腳并用,在聞澤還沒反應(yīng)過來之前,把人從自己懷里推了出去,并一腳踢下了床。 聞澤這下算是徹底醒了,他看著床上坐起身的殷箏,還未發(fā)出控訴,就聽門口傳來村長夫人的聲音,說是大牛家的車套好了,問他們起了沒。 殷箏連忙應(yīng)了聲,起床穿衣服,半點不理會地上坐著的聞澤。 兩人隨便吃了點村長夫人準備的早飯,然后就坐著大牛家的車往鎮(zhèn)上趕。據(jù)說路遠得走上大半天,村長夫人還給他們準備了路上吃的干糧和水。 趕車的大牛叔生性靦腆,不太擅長和自家婆娘以外的女人說話,所以路上殷箏和他說話都是殷箏問一句他答一句,半句多的都沒有,反倒是聞澤和他說話,他能滔滔不絕說出一堆來。 殷箏索性閉了嘴,讓聞澤去和大牛叔交流,自己在一旁聽著。 通過大牛叔,他們?nèi)诉€沒到鎮(zhèn)上,就已經(jīng)了解到了鎮(zhèn)上的情況,連帶著適合居住的客棧、送信的驛站,以及可以買到換洗衣服的成衣鋪子都一并打聽得清清楚楚。 大約下午的時候,兩人到了鎮(zhèn)上,殷箏想到什么,拿帕子把聞澤的臉遮了起來。 村里人都淳樸,可到了鎮(zhèn)上少不得會遇見地頭蛇什么的,聞澤這張臉太過招搖,還是低調(diào)些好。 他們給了大牛叔一些酬金當謝禮,隨后便去鎮(zhèn)上的驛站送信。 幾封信件送出,剩下能做的便是等。 出于安全考慮,他們在鎮(zhèn)上找了家最大的客棧住下,平日幾乎不出門,想吃什么玩什么,也是叫客棧小二去跑腿。 不過短短幾日,客棧的??捅阒?,客棧里住了一對夫妻,出手闊綽,但因做丈夫的容貌難看,所以夫妻倆都不愛出門,就算偶爾到街上走走,那樣貌嚇人的丈夫也會用紗布把臉遮上。 …… 那晚長夜軍眼睜睜看著聞澤和殷箏墜崖,嚇得是肝膽欲裂。 江易當時想都不想就往崖邊沖,若非幾個長夜軍反應(yīng)快,他恐怕已經(jīng)跟著跳下去了。 之后長夜軍兵分兩路,一部分人捆著繩子順著崖壁往下搜尋,另一部分人直接繞到懸崖下頭去找。 結(jié)果說不上是好還是不好,懸崖下頭并沒有發(fā)現(xiàn)聞澤和殷箏兩人的蹤跡,連尸體都沒有。 懸崖上邊因為繩子長度不夠,費了些功夫才弄來夠長的繩子,把人從懸崖邊放到懸崖下放了幾遍,或許是因為方向不對,或許是因為山間白霧太大,他們幾次順著崖壁而下都沒發(fā)現(xiàn)那個接住聞澤和殷箏的平臺,錯過了找到聞澤他們的機會。 找了幾日后長夜軍一行就懵了,明明摔下懸崖的人,卻不見了蹤影,難道他們還能變成小鳥飛走不成? 之后他們又把附近有人煙的地方都詢問了個遍,連那夜躲在樹上,天亮后借宿附近農(nóng)家的柳夫子和逢年都找到了,就是找不到聞澤和殷箏。 他們派了人回雍都報信,剩下的繼續(xù)搜尋。 就在他們一籌莫展之際,有附近隱姓埋名裝作普通地方官員的長夜軍趕來,說是收到了帶著太子印鑒的信,信上還寫了個地址。 長夜軍的運行機制緊密而又復(fù)雜,從他們找人開始,消息就通過特殊的渠道在附近傳開,即便是與之無關(guān)的長夜軍,也會在保證身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