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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安齊遠一眼:“別忘了方才你答應我的第一條?!?/br>安齊遠抬起手摸了摸下巴,道:“行,要不還是換你抱著我吧,就像方才那樣?!?/br>蘇澈見安齊遠哪壺不開偏提哪壺,面子上有些掛不住,只得撂了句狠話道:“你若再耍無賴,我便立刻隨法正離開?!?/br>安齊遠無奈地嘆了口氣自言自語道:“哎,果真是有了娘家人,腰板子就硬挺了?!?/br>蘇澈聞言大窘:“你到底在胡說八道些什么呢?!”這無恥之徒,竟然敢厚臉皮地將自己說成是他的妻子?!安齊遠看蘇澈的臉紅得跟猴兒屁股似的,爽朗的笑聲立即穿透了西北靜謐的夜空。另一邊,法正駕著白額雁并行而飛,自然看到了安齊遠在掐出屏蔽法陣之后就與蘇澈一路咬著耳朵說話的情景。明明是十分親昵的舉動,蘇澈非但沒惱,看樣子還十分自然地就將安齊遠的話聽進去了。法正見他臉上的表情一會糾結一會釋然的,到了最后還滿臉通紅地回過身來,看那樣子是罵了安齊遠幾句,但卻惹得安齊遠開心地大笑起來。法正有些無奈地摸了摸自己的光頭,暗自思忖著自己這般橫插一杠到底是對是錯。別到頭來關心過度,成了棒打鴛鴦的大頭鬼可就不美了。三人不消多時就又回到了通物縣的客棧中,此時龍潛正與覺非羅在對弈,杜遙則安靜地坐在一旁觀戰(zhàn)。見莫名消失又再度折返的三人,不消問也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眾人心知肚明地沒有多言,只有龍潛笑盈盈地朝他們打了招呼:“今兒天氣不錯,外出吹風賞月也是一件雅事?!?/br>蘇澈臉皮子薄,見龍潛等人這般直勾勾地盯著自己瞅,難免面露尷尬之色。安齊遠扯了蘇澈的手臂將他護在身后,朝覺非羅使了個眼色。覺非羅立刻心領神會地將位置讓開,杜遙也起身將座位讓給了法正。法正雙手合十朝杜遙道了謝,也十分爽快地掀袍落座了。安齊遠這才將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對法正娓娓道來,單單隱瞞下了五靈根一事。法正聽后正色道:“這么說來,想要恢復蘇宗主的修為,除了聚火蜥的靈筋之外,還需要七七四十九種靈藥和尋到神獸朱雀的赤巢?”安齊遠道:“沒錯?!?/br>只見安齊遠從袖中取出一張清單,上頭羅列了四十九種必須的靈藥。“無赦谷的前任宗主是個煉丹狂人,喜歡研究和收集各種靈植靈藥?!?/br>“托了他的福,我在無赦谷的內門寶庫中尋到了四十一味靈藥?!?/br>安齊遠用筆勾出了沒有尋到的八味靈藥。“兩位都是一脈之主,若是貴門寶庫內存有這些靈藥,還望能助阿澈一臂之力。當然,我也不會讓二位吃虧,條件盡可開出商量便是?!?/br>龍潛取過清單看了一眼,指著其中的三味靈藥道:“我曾在龍劍山莊的靈藥名冊上見到過這幾個名字?!?/br>安齊遠聞言大喜,立刻直言道:“龍宗主有何要求不妨直說?!?/br>龍潛并非法正,如今能如此爽快地伸出援手,背后必有所求。果然,龍潛笑道:“這靈藥雖是無價之寶,原本直接贈與蘇宗主也并無不可。只是我已經將這三味靈藥列到了下聘的禮單里,若安宗主不嫌棄,只要收下這份禮單即可?!?/br>龍潛此話一出,站在他身后的杜遙的臉色立刻變得煞白。饒就是他也沒想到,龍潛竟然真的打算明媒正娶,要將他以道侶的身份抬入龍劍山莊。“哦?”安齊遠聞言挑了挑眉,“這么說來,龍宗主是打算給我們杜遙一個名分了?”之前安齊遠看出龍潛對杜遙有意,所以才將杜遙送到了龍劍山莊,但卻沒想到龍潛竟然動了真格的,如今直接向自己提出下聘之事了。若他應承下來,不僅無赦谷能與龍劍山莊多了一層姻親的關系,同盟更加穩(wěn)固,而且還能額外得到那三味可遇不可求的靈藥。若放在以前,遇到這等天上掉餡餅的好事,安齊遠定是想也不用想就應承下來了??扇缃颀垵搮s是當著蘇澈的面提出來的,蘇澈又是個死心眼,生怕杜遙受了委屈。自己若應得這般干脆,搞不好蘇澈要跟他翻臉了。果然,蘇澈一聽龍潛的提議也立即沉了臉。這等趁火打劫的事情,也虧龍潛說得出口。第66章問題還未等安齊遠表態(tài),蘇澈便開口道:“雖說杜遙之前是無赦谷的人,與安宗主也有主從的情分在,但主子只是主子,畢竟不是杜遙的生身父母。此等婚姻大事,即便是安宗主也不好替杜遙做這個主?!?/br>“龍宗主若想抱得美人歸,從安宗主這邊下手,似乎是有些本末倒置了?!?/br>蘇澈這番話說得很是不客氣,話語間直指龍潛這種借刀殺人的的做法非常陰損。蘇澈的話音剛落,在座的數人都面色各異。作為當事人之一的龍潛被蘇澈當眾落了面子,臉色實在算不上有多好看。杜遙聽了則朝蘇澈遞過去一個感激的眼神,但當著龍潛的面也不好做得太過,很快就把視線給別開了。反觀安齊遠則是一副眉宇帶笑的高興樣子,正滿臉溫和地盯著蘇澈看。身為右護法的覺非羅的視線在安齊遠和蘇澈之間飛快地掃了一下,最后還是十分恭謙地低著頭沉默不語。蘇澈對這樣異常的靜默感到有些奇怪,下意識地看了一眼坐在他身邊的法正。而法正此刻是旁觀者清,又十分無奈地捏著佛珠轉了轉。蘇澈斂了怒氣靜下心來,又稍稍回想了一下自己方才說的那些話,再看了眼安齊遠那一臉貓兒偷了腥的表情,猛地反應了過來。其實,龍潛不過是借著靈藥的噱頭正式提出向無赦谷下聘之事罷了,可以說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而安齊遠作為無赦谷的宗主,對此事理所當然地享有決定權。這件事歸根到底,不過是無赦谷和龍劍山莊之間的聯姻問題,他蘇澈作為道修青陽洞的前任宗主,一不是杜遙的主子,二又不是無赦谷之人,又憑什么能替安齊遠回絕這件如此重大的事?況且,他現下不過是個只有煉氣中期修為的低階修士,在龍潛這等化神修士面前根本就連螻蟻都不如,他又有什么資格跟龍潛這般嗆聲?可他方才不僅為維護杜遙開了口,而且還明著表態(tài)拒絕了龍潛遞過來的橄欖枝。最關鍵的是安齊遠也完全沒有要駁了自己的意思,反倒從善如流地緘默不語,實際上也是默認了蘇澈方才說的那番話。但,他蘇澈又是以什么身份,以什么立場來回絕這件事的?難不成因為呆在安齊遠身邊太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