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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jié)界內(nèi)再下了一層結(jié)界,之后便徹底解開了二人的偽裝,恢復(fù)了本來的容貌。安齊遠身著一身黑底紋金的錦袍,挺拔的身軀在一片潔白的冰晶下顯得尤為扎眼。只見他轉(zhuǎn)身朝蘇澈伸出手:“來,我將你送到蓮座上去?!?/br>蘇澈被安齊遠嘴角那抹漾開的微笑晃了一下眼,鬼使神差的就把自己的手放到了安齊遠的掌心。安齊遠順勢將蘇澈往自己懷里一帶,箍著蘇澈的腰將他抱到了蓮座之上。蘇澈感覺自己被輕輕地放在了雪白的長絨鹿皮之上,滿頭的銀絲如綢緞一般垂瀉而下,搭在安齊遠黑色的錦袍上,一時間竟如夜空銀河般耀眼奪目。安齊遠勾起垂在蘇澈頰邊的一縷發(fā)絲,輕輕碰了碰自己的嘴唇。“好好修煉,我在一旁給你護法?!?/br>蘇澈笑道:“我何德何能,竟然能讓堂堂魔修宗主為我護法?”安齊遠順勢吻了吻蘇澈的額頭:“在下甘之如飴,任憑蘇宗主差遣?!?/br>第章半年之期半年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蘇澈服下辟谷丹之后便免去了五谷輪回的煩惱,可以安心地將全副精力放在打坐修煉上。只是雖然蘇澈對青陽洞的內(nèi)功心法早能運用得爐火純青,但現(xiàn)下的身體畢竟不是之前的單靈根資質(zhì),在吐納轉(zhuǎn)息的時候難免要重新摸索出一套適合現(xiàn)下情況的修煉方法。換做之前,蘇澈只需要集中意念,想辦法將五色靈霧中的水元素分離出來吸納入體內(nèi),再催動真氣將這股水靈氣在全身經(jīng)絡(luò)中不斷運轉(zhuǎn),然后將其內(nèi)化為自身的元氣藏于丹田之中,修為便能逐步提升。可如今蘇澈是五靈根資質(zhì),那便不能簡單地只考慮水元素的吸納,而是應(yīng)該將所有的元素都吸納進去。可這樣一來,就要花整整五倍的時間去分別分離金木水火土五種元素,修煉的速度也就變成了原來的五分之一。“一定有哪里不對……”蘇澈打坐打得有點累了,也不想老盤在蓮座上。安齊遠將他帶到靈池邊上散步,蘇澈走累了便躺下來,心安理得地將安齊遠的厚重外袍當(dāng)褥子,腦袋也順勢枕在安齊遠的腿上。“你之前說過,我在元培丹藥力發(fā)作昏迷不醒時,五色靈霧在靠近我身體的部分就能形成有序的排列。”“可我在打坐之時,雖然也能感覺到這種情況,但身體的自主吸納收效甚微,對修為增長幾乎起不到什么助益?!?/br>安齊遠一下下地撫著蘇澈的長發(fā),皺眉思忖了半晌道:“我記得上說,五靈根資質(zhì)的修士,在完成筑基之前無論是身體素質(zhì)還是修煉進度都會不盡人意,看來這種身體自動分離元素的作用在你筑基之前不會太過明顯。”“如今要做的還是得心平氣和地將修為提上去以完成筑基,等那時候再觀后效也不遲?!?/br>蘇澈覺得安齊遠說得有理,便也點了點頭,想著也休息了一陣子了,也該繼續(xù)修煉了。可蘇澈起得有點急,完全忘了安齊遠的手指還穿在他的長發(fā)里,這猛一拉扯,也不知道怎么搞的,頭發(fā)就把安齊遠的指甲給撕斷了一半,指甲縫立刻滲出了血絲。“這,你指甲這么長怎么還不理理?”蘇澈抓過安齊遠受傷的手皺眉問。自從進了這玄冰洞,也沒有其他人可以替安齊遠照料蘇澈的生活起居,所以就是指甲長長了,也是安齊遠用小銼刀一點點給蘇澈整理好的,蘇澈還以為,這魔頭幫他銼完了,也該自己整理整理才是。安齊遠無所謂地撇了眼被扯掉一半的指甲,伸手就想把那礙眼的玩意給拽了。“你做什么?!”蘇澈趕緊將安齊遠伸過來的手拍開。“拿來?!?/br>蘇澈一邊手握著安齊遠的手腕,又對安齊遠攤開另一只手。“什么?”安齊遠笑問道。“小銼刀??!”安齊遠指尖一掐,一把精致的小銼刀便出現(xiàn)在蘇澈面前。蘇澈接過銼刀,小心翼翼地將安齊遠受傷的指甲給銼平了,然后想了想,又把其他指甲也都一并整理了。蘇澈低著頭忙活,完全忘了一旁的安齊遠正在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他。等他終于忙活完,這才想起自己似乎是第一次親自動手幫安齊遠做事情,不禁覺得自己似乎有些過于理所當(dāng)然地享受安齊遠所給予他的一切了,登時莫名地感到有些心虛。可抬眼看到安齊遠柔得能滴出水來的眼神,蘇澈覺得自己心里有某個角落也跟著漸漸化開了,就像冬日的冰棱終于遇到了春日的暖陽一樣。可這種融化的感覺并不讓他覺得難受,反而有種水到渠成、自然而然的恬淡和舒適之感。“以后我也幫你銼指甲?”蘇澈將小銼刀還給安齊遠,然后故作自然地問了一句,可惜這是蘇澈第一次開這種口,難免有些生若蚊蚋,耳力稍微差一點的還真聽不出來。安齊遠抬手揉了揉蘇澈的發(fā)頂。“早知道這樣,我就該早早地把十片指甲都撕了?!?/br>安齊遠將自己方才受傷的那個手指遞過去,蘇澈一看,那道小傷口竟然已經(jīng)恢復(fù)得連印子都沒有了。蘇澈這才忽然記起化神修士的身體本就有極強的自愈能力,反倒是他有點大驚小怪,著急忙慌地要給安齊遠銼指甲了。“愛撕不撕?!?/br>蘇澈將手上的小銼刀往安齊遠的臉上扔,有些氣急敗壞地站起身就要走。安齊遠笑著躲過了,一把拽住蘇澈的手不讓他走。“蘇宗主,以后安某的指甲就都拜托給你了?!?/br>安齊遠說完,還十分配合地踢掉了腳上的靴子:“宗主大人,要不腳趾甲也一并幫我理了吧?”蘇澈見安齊遠那幅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樣子差點沒氣樂了,一腳就碾在了安齊遠的腳背上。“看你蹬鼻子上臉!”其實蘇澈這一腳踩得就跟撓癢癢似的,可安齊遠還是很配合地抱著腳丫子倒地哀叫。蘇澈知道這魔頭十有八九是在使苦rou計逗他玩兒,可又想到自己方才確實沒刻意控制力道,猶豫了一下還是回過頭去瞅了一眼。安齊遠用眼角余光瞄到蘇澈回頭了,立刻餓狼撲羊一樣撲過去,一下就將蘇澈摁倒在地。“說,你廢了本座的腳,要拿什么賠給本座,嗯?”蘇澈知道自己中了圈套,沒好氣地道:“賠你一只腳,來,踩吧!”安齊遠忽然十分認真地盯著蘇澈看,也不說話,整得蘇澈一頭霧水。“一只腳不夠,還是把你整個人都賠給我吧!負責(zé)照顧我一輩子?!?/br>安齊遠將蘇澈的手扯到自己的唇下,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落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