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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掣肘無法前去救援。就在那時,原本應該一直呆在鳳翎羽魁傘之后的區(qū)長鏡忽然在吞了一把中品丹藥之后提氣躍出,動作之快讓身邊還在驚詫于安齊遠真實修為的鄭東拉都拉不住。“區(qū)長鏡,你瘋啦?。?!”這個時候沖出去,除了送死和拖后腿之外,鄭東真沒想出第三種可能。就在區(qū)長鏡沖出去的同時,只見他將手腕放到嘴里狠狠一咬,鮮血登時就從傷口中溢出,區(qū)長鏡迅速將血涂在腰上的天青羅漢帶上。腰上的天青羅漢帶沾了區(qū)長鏡的血并沒有被染污,反而迅速地被吸收,眨眼間血跡就完全消失不見。就在區(qū)長鏡的血被吸收之后,天青羅漢帶也認了主,不再是只能系在區(qū)長鏡腰間的一條腰帶,轉而能與區(qū)長鏡的心境想通,變?yōu)榱擞兄鞯撵`物。“太極天罡陣,展!”在區(qū)長鏡傾盡全力的一揮下,天青羅漢帶霎時飛卷而出,伸展成一幅漫天的巨幅淡青畫卷,在一片火海的反襯下顯得越發(fā)清澈怡人。這是即便是覺非羅也沒有料到的劇情進展。只見區(qū)長鏡控制著被漫天展開的天青羅漢帶悍然擋在了通天蟒和覺非羅之間,硬生生地用不過是筑基期的修為橫亙在通天蟒之前。“蠢貨,快給我避開?。。?!”看到區(qū)長鏡幾乎與送死無異的行為,覺非羅能做的卻只是發(fā)出這樣的怒罵。在下一秒,通天蟒的雷霆一擊就落在舒展成天幕的天青羅漢帶上。青雋的天青羅漢帶被通天蟒的尾部徹底撕裂。雖然因為有天青羅漢帶的遮擋,通天蟒失去了準頭,尾部并沒有直接鞭在區(qū)長鏡的身上,但這一擊帶出的巨大靈氣流已足以對僅有筑基修為的區(qū)長鏡造成無法挽回的重創(chuàng)。覺非羅也不知從何處爆發(fā)出多余的力氣,竟在那千鈞一發(fā)之刻硬是移了數百個身位,將被靈氣流擊落的區(qū)長鏡堪堪接住,也恰好躲過了通天蟒尾部下落的位置。“長鏡,區(qū)長鏡!??!”天青羅漢帶已經被通天蟒發(fā)出的靈氣流撕成了無數碎片,好在羅漢帶雖無法保全,但其本身卻屬水性防具。那無數碎片在湮滅之前依舊發(fā)揮了最后的余熱,化成一片細密的煙雨,將覺非羅和區(qū)長鏡周圍一大片的真火澆滅了不少,也算是暫時緩解了燃眉之急。就在區(qū)長鏡用天青羅漢帶為安齊遠爭取到了難能可貴的一息之機的同時,鳳翎羽魁傘也已經激化完成,如今正幻化成足以遮天蔽日的巨幕,牢固地籠罩在蘇澈和鄭東之上。鳳翎羽魁傘得以脫手,安齊遠便踏著出神入化的一葦渡江,搶在通天蟒再度攻擊之前把抱在一起的覺非羅和區(qū)長鏡兩人拖到了鳳翎羽魁傘的庇護范圍內。被平放在地的兩人都已經沒有了知覺,最要命的是覺非羅身上燃著的炙天真火并沒有完全熄滅,即便能僥幸避開通天蟒的一擊,但若這真火繼續(xù)燒下去,覺非羅恐怕也是兇多吉少。而此時,安齊遠已經躍出鳳翎羽魁傘之外與通天蟒周旋,傘下的安全區(qū)域除了出氣多進氣少的覺非羅和區(qū)長鏡之外,就只有鄭東和蘇澈。鄭東著急得團團轉,絞盡腦汁地想要想辦法,畢竟總不能指望“蘇明”這個煉氣期的修士吧?可是能夠撲滅炙天真火的法術無外乎芙水咒,可他偏偏沒有修煉過這個法咒,而且芙水咒的啟動也需要依托身體里的水靈根,對他一個沒有水靈根的人來說實在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就在鄭東急得團團轉的時候,“蘇明”竟一反方才的震驚之態(tài),盤腿在覺非羅身邊坐下。鄭東剛想問蘇澈打算坐什么,可下一秒,他的三觀又再一次被刷新。原本封印住氣海的禁制被蘇澈打開,既然安齊遠的真實修為已經暴露,他也沒有要繼續(xù)再隱藏下去的必要。如今眾人共同的敵人只有遠處的通天蟒,而能拯救隊友才是比什么都要重要的事情。故而,鄭東就眼睜睜地再次目睹了“蘇明”由煉氣期的修士一躍成為筑基修士。“你你你,你怎么也是筑基修士!”不過好在有方才安齊遠的筑基變元嬰的鋪墊,蘇澈這個煉氣變筑基還不至于讓人那么如此難以接受。蘇澈哪里還管得了鄭東的情緒,只是心無旁騖地將掐出一連串手勢,口中吟唱著芙水咒的咒文。頃刻間,在蘇澈手掌下一尺見方的地方涌出一條蔚藍的靈流。靈流幻化為淅瀝瀝的煙雨,輕巧地落在覺非羅的身體上。芙水所到之處,灼燒的皮膚甚至發(fā)出了嗞嗞的聲響,音量雖不大但卻足以令人毛骨悚。好在芙水雖弱小,但卻是炙天真火的克星,雖然第一趟澆下來的時候效果不甚明顯,但第三第四第五遍那般持之以恒地施咒后,覺非羅側腹上最大的一片真火終于給澆熄了。但芙水咒畢竟是高階法咒,本來筑基修士用起來就十有八九不會成功,但因著蘇澈并非真正意義上的筑基修士,芙水咒才出乎意料地用出來了。一旁的鄭東已經驚訝得找不到自己的下巴了。雖然最大面積的真火已被澆滅,但覺非羅身上其他地方的零星著火點也不能忽視。蘇澈不敢大意,動作間甚至沒有任何間斷。見鄭東像木頭一般杵在那,蘇澈滿額大汗地吩咐了一句:“還愣在那里做什么?趕緊幫我找一枚中品丹藥!”照理說,即便蘇澈是筑基修士,鄭東作為筑基巔峰的師兄,脾氣再好恐怕也難忍這種命令性的語氣。但偏偏鄭東不但從善如流地照著蘇澈的吩咐找了丹藥喂其服下,心下卻沒有生出半分抵觸,隱隱地反而有種事物終于回歸到正軌上的怪異感覺。也不知是不是因為安齊遠和蘇澈之前在無意間流露出來的驚才絕艷,初初接觸時尚未有體會,但像這次這般相處久了,難免覺得他們的見地與一般的低階修士實在大大不符。當然,鄭東再怎么“隱隱覺得”,也絕不會想到安齊遠竟然是元嬰老祖!這可是比青陽洞現在的掌教丘全恕的道行都要高了不少!若是現下覺非羅還有知覺,能知道鄭東心里所想的話,估計還要忍不住大笑三聲。安齊遠若不是之前為了隱瞞真實修為自傷法輪修為大損的話,如今在他面前出現的又豈會只是什么元嬰老祖?那佛陀通天蟒雖然厲害,但若是碰到化身巔峰的修士,立馬就會被切成rou段子了。可惜形勢比人強,之前的戰(zhàn)術失誤讓那畜生僥幸重創(chuàng)了覺非羅,竟逼得安齊遠在秘境第二重就已經暴露身份出手抗敵,連帶著蘇澈的真實修為也沒能瞞住。這除了要感慨梵奇秘境的兇險之外,更要嘆一句計劃不如變化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