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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沒有銀錢打點,法正的母親在發(fā)配途中病故,尚在襁褓中的法正也因為無人哺喂而奄奄一息。那些無良的押解官兵見法正只剩一口氣,便將他丟在路邊。若不是下界歷練的弘凈法師路過救了他一命,就不會有后來的若耶閣宗主法正了。弘凈法師不僅救了法正,還為法正的爹洗雪冤屈,將害死法正父母的人繩之于法。法正跟在弘凈法師身側(cè)修煉,弘凈之于法正亦師亦父,關(guān)系甚至比尋常的父子要更為融洽。可偏有一次法正被若耶閣派去圍剿作孽的妖獸,若耶閣這邊收到的情報說妖獸不過相當于筑基高階的修為,所以若耶閣派出的也不過是金丹期修士。可在實戰(zhàn)之時,法正等人才發(fā)現(xiàn)那妖獸隱瞞了真實修為,實則修為早已達到金丹高階。法正為了掩護其他佛修撤離,只身一人斷后,被妖獸重創(chuàng)昏迷了整整一個月。待他一個月后在若耶閣醒來,就已不見了他的師父弘凈。他事后多方詢問,只聽說弘凈是下界歷練去了。法正遍尋不到弘凈,直至今天也再沒有弘凈法師的任何消息。自弘凈失蹤后,法正雖面上不顯,可心里卻比誰都著急,也比誰都失落,也無數(shù)次想過不告而別的師父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但弘凈的修為當時距離化神不過一步之遙,在下界實則很難遇險,但法正多年來遍尋不著,心中的擔憂多少也化做了埋怨——他感覺自己似乎再一次地被“父親”拋棄了。誰知時隔多年之后,在如此尷尬的時刻,他竟然又一次從慧通口中聽到了師父弘凈的法號,更糟糕的是慧通手中拿著的那本懲戒錄。“我?guī)煾覆皇且恢倍荚谙陆鐨v練么?”法正冷著臉問道。慧通搖頭道:“下界歷練什么的不過是一個善意的謊言。弘凈在戒律院受刑之前,臨終的遺言就是讓我們隱瞞他已死去的真相?!?/br>“你在說謊!我?guī)煾负枚硕说脑趺纯赡軙溃 奔幢闶撬^早已看空萬事的高僧,在遇到十分在意的人或事面前,也無法做到真正的淡定。“你可還記得你當時被派下界圍剿妖獸,后重傷昏迷一個月的事?”“其實若不是弘凈,你早就不在人世了?!?/br>法正聞言雙眼霎時放空:“果然,我?guī)煾腹皇菫榱司任页鍪铝嗣???/br>“你當時被妖獸重創(chuàng),身上靈氣幾乎被吸食一空,就連皮rou都因為靈氣的枯竭而萎縮成七旬老人的狀態(tài)?!被弁ǖ?,“但即便如此,以你師父的本事也能將你從鬼門關(guān)拉回來?!?/br>“可壞就壞在你的元丹以被那妖獸挖出吞食,你師父雖然擊殺了妖獸,可是你的內(nèi)丹早已被它消融。”“所以,你師父為了救你,只剩下一個辦法。”“什么辦法?”聽到這里,法正的眼里早已充滿血絲。“那就是擊殺一只跟你靈根屬性一樣的妖獸,然后用它的內(nèi)丹來充當你的內(nèi)丹。”慧通有些得意地朝阿凰道:“若不是你自己承認只有丹鳳能使你受孕,我還真不好指證你肚里那塊rou就是法正的種?!?/br>慧通說到這里,隱藏的真相已經(jīng)昭然若揭。“你們猜的沒錯,你師父弘凈擊殺的那只妖獸,就是丹鳳!”“什么?!”蟄伏在暗處的鸞凰族族人及蘇澈都驚訝得瞪大了雙眼。“你體內(nèi)的元丹,就是丹鳳的元魄?!?/br>“弘凈不僅取了丹鳳的元魄充作你的內(nèi)丹,還將丹鳳的精血煉化,補了你身上被吸食一空的血rou。”慧通指著法正額間的那點朱砂痣道,“你額上本無此朱砂痣,是那次遇襲昏迷醒來之后才有的對嗎?”“這也正是你體內(nèi)流淌著丹鳳之血的證據(jù)!”“既然這位鸞凰族的族長都親口承認了,只有丹鳳才能使它受孕。而這世上唯一一只丹鳳已經(jīng)被你師父擊殺,所以除了法正你之外,還有誰有這個能耐能讓這位妖修受孕呢?”法正聽完慧通的話,原本昂立于天地之間的身軀突然萎縮了起來,眼中盡是滿滿的不敢置信。“那我?guī)煾负髞淼降自鯓恿???/br>法正此時已經(jīng)顧不上自己,他只想知道弘凈法師身上究竟發(fā)生了什么可怕的事情。慧通嘆氣道:“雖然包括我在內(nèi)的戒律院眾僧都答應(yīng)了你師父的請求,此生都要向你隱瞞他殺生救你的事實,可如今你犯下大錯卻不肯承認,我也不得不違背諾言,將埋藏多年的真相和盤托出?!?/br>“你也知道丹鳳是上古神獸朱雀的后裔,血脈純正靈力更是強大。你師父為了救你與丹鳳搏殺,待他帶著丹鳳的元魄與精血回到若耶島上的時候,也已經(jīng)是強弩之末。”“我們用法陣將丹鳳的元魄與精血與你融合,弘凈也因為破了殺戒而被收入戒律院接受懲戒??杉幢悴唤邮軕徒?,他受那么重的傷,也是斷然活不下去了……”慧通言語中有難得的勸慰,可此時的法正卻完全接受不了這個現(xiàn)實。“不對,戒律院肯定不會如此簡單就放過我?guī)煾?!”弘凈身為得道高僧,即便是受重傷而忘,只要神魄不滅,依然可以投胎轉(zhuǎn)世為人。“你們到底還對他做了些什么?!”慧通垂眸不語,但熟知戒律院院規(guī)的法正已然淚流滿面。“你們竟然毀了他的神魄?!你們竟然能下此狠手毀了他的神魄?。?!”法正雙目赤紅,在揚天大吼之后,身上的拘仙鏈竟應(yīng)聲而斷。“法正!你竟然掙斷了拘仙鏈?你是要造反嗎?!”瀕于瘋狂的法正脫開了唯一的束縛,化神巔峰的威壓轟然散開,許多修為不夠的佛修都被壓制得動彈不得,有些眼角還流出了鮮血。“沒錯!我法正今天就是要造若耶閣的反,為我?guī)煾笀蟪穑 ?/br>法正言罷,一個身法上前便擒住了慧通的脖頸。“法正!”聽到真相也正處于怔愣狀態(tài)的阿凰見法正忽然發(fā)狂,擔心他走火入魔,也趕緊上前去試圖阻止法正大開殺戒。“滾開!”阿凰還未碰到法正,就被雙目赤紅的法正怒吼了一聲,散出的靈波足足將阿凰向后推了一丈。“所以,你根本就不是愛我,你不過是被我體內(nèi)丹鳳的元魄和精血吸引罷了!”說出這句話的法正,感覺此刻正在被無數(shù)把尖刀凌遲。沒錯,一開始確實是阿凰腆著臉追在他身后跑,可是他與阿凰相處的時間越久,就越被這個渾身上下充滿了朝氣的人所吸引,自然而然地,也就動了真情。否則他也不會在那日,鬼迷心竅地就與阿凰做了那顛凰倒鳳的糊涂事,也不會有后面那么多曲折離奇的遭遇。他一直以為,阿凰愛他可能沒有他愛阿凰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