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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豆收養(yǎng)。” “看來,是馬丁在作怪咯?!焙顮攪@了口氣,拍了拍大腿,“阿南,朗聿凡揪出我身邊的人,我都不知,可見,他心思頗深,這條路子最忌黑吃黑,這次交易,你需慎重再慎重?!?/br> “侯爺放心,我知該怎么做。” 夜闌人靜的別墅前院,陸欽南腳步慢了下來。無可避免,花甲被處理了,留給他最后的訊息是讓他確定朗聿凡是宣文汀背后的金主,亦是支持黑警資金的金主,也不奇怪為什么有時候他總是晚一步。 晚一步,才會讓花甲出事,而他什么都做不了。 喪龍跟在男人身后,聽到他說:“我第一次跟陸良走到這里,那邊的泳池,我親眼看到一個人被扔下來,頭著地,好多血。” 而今日,是花甲。 陸欽南抬手,勾住腕間的發(fā)圈,再也不要放手,慢慢往前走,偽裝平靜逃離這個地方。 魚鉤般的月亮被漆黑的云海淹沒了。 逃離,回到油尖旺別墅,帶著一身血腥氣回到臥室,迎面意外得到一個懷抱。他怔了怔,而后才反應過來。 安靜的臥室內,只有桌上的香薰燭燈亮著。鐘霓緊緊地抱著他,聞著他身上的味道,更是不安、驚懼,她抬起臉,望著他,干燥的手貼上他冰涼的臉側,一顆被泡爛的心似有重新恢復活力的預兆。 “我害怕?!彼f。 ☆、109 雨停之前, 她便來這里了,天色未亮, 別墅里安靜地令人心生懼意。她在臥室里, 從黑夜待到黑夜,隨手扔在臟衣簍的衣服還是濕的, 電視機殼是溫的,她身上是燙的。 “我害怕。”聲音輕輕的,干啞著, 似綿綿細針穿過他皮膚,再刺入胸膛。 她的手貼向他臉側,掌心泛熱,汲取著他身上的涼意,可很快的, 涼意終被溫熱覆滅。陸欽南看著她, 握住她的手, 另一只手摸向她的臉、額頭,“怎么發(fā)燒了?”說著,欲要拉開她纏在他腰間的手。 腦子發(fā)熱, 眼睛也跟著發(fā)熱。她抱著他,不肯松手, 眼睛濕濕的, 將所有軟弱暴露給他看。 陸欽南按住她額頭,“先松手?!?/br> 鐘霓搖著頭,不肯松手, 只想抱著他。 要安撫現在的她,沒那么容易,何況還發(fā)著燒。他摟著她的腰,單臂抱起她。只要與他零距離,她就很乖,安安靜靜的。 桌上的黑色座機電話在燭光下泛著一層發(fā)亮的光暈,他單手拿過話筒,撥通榮叔那邊的電話,講明這邊的情況,讓他請醫(yī)生過來。 真怕她燒壞腦袋,問她現在感覺如何,她只知膩在他懷里,額頭貼著他的臉,不肯說話。那一句“我害怕”刺入他胸膛里,隱隱發(fā)澀作疼。 他摸著她的臉,輕揉著她軟軟耳垂,“先放開我好不好?我身上臟,我去洗澡,很快回來。” 她不肯說話,但會搖頭,她不愿意松手,一秒都不可以,可他身上有難聞的血腥氣,于是,她慢慢松開手。陸欽南看著她,眼神幽深,在她完全松開手時,忽然抓住她的手,帶她去浴室。 他擁著鐘霓坐在浴缸里,是不是問她難不難受。她靠著他胸膛,手指在滿是香氛精油泡沫的水里游泳嬉戲,甚至捉著他的手一起玩泡沫。 水聲陣陣,唯獨少了她的聲音。 她這樣安靜,他沒辦法適應,想要聽她說說話,便一直在找話題同她講,她無動于衷,只會點頭搖頭,或是用那雙眼睛直勾勾地望著他。 芬芳香氣催人心神放松。他情難自禁,親她耳朵、臉頰、頸側,還要去尋她嘴唇。 這時,外面響起敲門聲,難舍難分的親吻不得不停下,陸欽南伸手去拿流理臺上的浴巾,鐘霓看著他的臉,嘴唇嫣紅濕潤,玩著水里的泡沫,在他起身之前,一手的泡沫全抹到他臉上。 氣氛安靜下來,水聲都沒了。 陸欽南抹掉臉上的泡沫,靜靜看著她,喜怒不明。鐘霓轉過臉,當做什么都沒發(fā)生,后背貼著他的胸膛,手沒入水中,摸上他膝蓋骨。 好久后,男人開口說話了,“泡久了不好?!彼H了下她耳朵,丟開浴巾,手跟著她的手沒入水中,握住沿著腿一直往上作亂的手,“不難受嗎?” 她回頭看他,點頭,難受,頭痛,頭暈。 外面再次響起敲門聲,陸欽南顧不得她同不同意,帶著她離開浴缸,幫她擦掉水漬,去外面拿一套稍保守的裙衫讓她穿上再出來,也順便將發(fā)圈藏入抽屜里。 低燒,且身上有不少處淤傷,醫(yī)生留下藥后便下樓等著榮叔。榮叔站在走廊上,神情肅穆,告訴陸欽南:“張家誠去晚了,挖出來已經沒氣了?!?/br> 陸欽南沉默著,指間空蕩蕩,沒有尼古丁幫他?!盎缀笫?,你看著處理吧?!?/br> 沒有尼古丁,現在暫時也不需要尼古丁了。他回到臥室,鐘霓坐在床邊,目不轉睛看著電視。他走到他身前,電視節(jié)目再精彩也無用,不及他吸引她目光,但令人討厭的是,他要喂她吃藥。 “不肯食,那我出去忙……”話未講完,她張嘴吮掉他掌心里的白色藥粒,喝一口水,苦澀地咽下去,不等陸欽南放下杯子,她拽住他衣襟,啄了下他柔軟嘴唇。 這樣,苦澀才不算苦澀。 杯子平安落桌。陸欽南目光沉沉地看著她,露出淺笑,“不擔心傳染我跟著你一起發(fā)燒?” 不擔心,一點都不擔心,她情愿兩人一起發(fā)燒,一起擁抱,一起親吻。她摸著他刺人的下巴,蹙了蹙眉頭,還是不肯說話。 陸欽南有耐心等她開口,握著她的小腿,手上力氣不輕不重按揉著她腿上的淤傷,胳膊上也有不少。喪龍將事情告訴他時,講到從天臺往下跳時,他仿佛真在現場,目睹一切,心跳比誰都緊張。 鐘霓平躺在床上,任由他忙碌著,她看著天護板,忽然開口:“程宇年呢?” 按揉動作停住,他重新倒藥酒,再次按揉。 “他沒事?!钡蝗缢?。 鐘霓踢開他的手,拉過被子,坐起身,將他圍進被子里,她擠進他懷里,急需天然抑制劑安撫她不安、躁郁的心情。 “陸欽南,我害怕?!?/br> 怕什么,怕發(fā)生的事情都要發(fā)生。已經無人再愿替她祈求天父,請神佑護所愛之人了。她聞著陸欽南身上沐浴后的香氣,忽然地,失聲哭起來。 他抬起她的臉,微蹙著眉,看她哭到喘氣,伸手輕拍著她后背,弓起的脊背在他掌下坦率軟弱著。別墅外,月夜深深。 他呼吸輕起來,生怕驚壞懷里的情人,做什么都需小心翼翼,“別怕?!?/br> 香薰燭燈快要燃盡,火焰微微晃動著。 哄睡懷里的人后,陸欽南慢慢抽出壓在她腦袋下的手臂,昏暗中,他摸了摸她出汗后冰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