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然后？發(fā)生了什么？”索爾追問。

“那晚是他第一次，就像剛才那樣失控。”

“你看見了？你在場？”

“是的，我那時坐在屋頂上，我看到阿爾夫從奧丁的寢宮的方向走出來，他走得很急，看起來很生氣。在花園里，他突然停下了腳步。我看見他的身上有一些什么溢了出來，周圍的一切都開始燃燒。我害怕他傷到自己，就下去試圖阻止他，差一點(diǎn)……連我也要死在他手上?！?/br>
索爾記起了那一晚，那天阿爾夫走進(jìn)自己的房間，突然問了他一個問題。

他說：“索爾，你愛我嗎？”

他那時候愣住了，根本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他從未想過阿爾夫有一天會這樣問自己，即便他早就知道，在加冕典禮過后，他就要與阿爾夫舉行婚禮，但他卻從來沒有思考過那個問題。

第15章.chapter15

被打臉的雷神

索爾從來是個不善于隱藏情緒的人，他那滿臉寫著的自責(zé)、內(nèi)疚、或者心虛的表情，像是更加印證了洛基的猜測。

他幾乎是帶著惡狠狠的語氣追問：“所以那晚，索爾，你到底和阿爾夫說了什么？”

“他……問我，是否愛他。”索爾深吸了一口氣，“而我不知道怎么回答?！?/br>
直到今天為止，距離那個夜晚已經(jīng)過去了近百年，索爾卻依然無法回答這個問題。

他愛嗎？如果比起簡·福斯特來說，他應(yīng)該是不愛的。

他們認(rèn)識的時候，阿爾夫還只是個嗷嗷待哺的嬰兒。

他們之間沒有經(jīng)歷過那樣的生離死別、驚心動魄。

他沒有見過自己最無助的時刻，沒有在他最彷徨迷惘的時候伸出過援手。

然而，如果要他直白的說出不愛……

曾經(jīng)的他還不認(rèn)識簡，也不懂何為愛情，卻已經(jīng)不會說出這樣殘忍的話語。

在他的記憶中，阿爾夫一直是那樣美好的一個人，他溫和、謙恭，他祝福著阿斯加德的每一個人。

他是奧丁為自己選擇的伴侶，他怎么能傷害他？

“呵呵。”洛基的笑聲仿佛是一把利劍刺入索爾的心里，“他可是預(yù)言中要與你共度一生的伴侶，要陪同你一同守衛(wèi)九大國度的人，你竟然都不能確定自己是不是愛他？”

“我……那個時候我從沒有想過這個問題，我……很抱歉。”

他不知道從自己房間離開的阿爾夫究竟和奧丁之間又發(fā)生了什么。

但是他記得那是一個非常難忘和驚險的一夜。

仙宮的花園內(nèi)突然燃起了無名的火焰，幾乎燒毀了所有的一切。

沒有人知道它是何時燃起，又是何時被熄滅的。

當(dāng)他們趕到的時候，現(xiàn)場只有受傷昏迷的洛基。

這次的事件最后只是被定義為了洛基又一次玩過火了的惡作劇而已。

雖然也有人懷疑過，現(xiàn)場的痕跡并不僅僅是普通法術(shù)制造的火焰那么簡單，但是因?yàn)闆]有更多的線索，便很快被人遺忘了。

“抱歉？在你對他做出這樣的事之后，僅僅只有抱歉兩個字？哈……”洛基的語氣越發(fā)的切斯底里，語調(diào)也不自覺上揚(yáng)，“你，還有奧丁，你們都是這樣的人，你們自以為高高在上，自以為在為所有人著想，在傷害了別人之后，還要擺處各種大道理來讓別人為你們的所作所為感恩戴德。”

“你誤會了，洛基，我并不是……”索爾想要去解釋點(diǎn)什么，他似乎可以理解洛基的憤怒與痛苦，但卻又好像并不真正明白。

“不，我沒有誤會任何事，我被騙了整整一千多年，就為了奧丁那所謂的和平，所謂的王位，然后你們也要這樣對待阿爾夫是嗎？”

“不是的，洛基，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樣。”

爭吵還在繼續(xù)，沒有人注意到在臥室的某個人已經(jīng)蘇醒了，他一步步走入了客廳，走到了洛基身前。

“洛基，你不需要為我做這些?！卑柗蛱鹗謸徇^洛基的額頭、眉梢、眼角、臉頰，一點(diǎn)點(diǎn)的撫平了他焦躁的，憤怒的情緒，最后停在他的雙唇之間，“我不喜歡看你生氣的樣子，那會讓我很不安?！?/br>
“你……”洛基的嘴唇動了動，然而在阿爾夫那樣專注的眼神下，他卻突然說不出什么來，只是覺得心跳好像更快了。

“我很抱歉，沒有告訴你那晚的真相，我只是不想讓你再去為我遷怒任何人。我不知道，我讓你誤會了這么多，這么久?！?/br>
阿爾夫的語氣輕柔且緩慢，他望著洛基的藍(lán)色眼眸中，盈盈的，像是有水波流動，一直流淌到你的心里。

“你……好些了？”猶豫了很久，洛基最后也只問出了這么一句無關(guān)緊要的話。

阿爾夫與他站得非常的近，這種親密的感覺，讓他有些不自在。

“我當(dāng)然很好。”洛基局促的表情讓原本情緒有些低落阿爾夫突然就笑了起來。

他竟是沒有發(fā)覺，原來謊言之神也會有緊張的一面。

“你應(yīng)該再多休息一會的?！?/br>
“我恐怕不太喜歡這個地方，尤其是……”阿爾夫終于轉(zhuǎn)過身，面對著雷神索爾的方向，“不太想看到某些人。”

“阿爾夫，我……”索爾不知道自己在這時候應(yīng)該說什么，他應(yīng)該是聽到了剛才自己和洛基的爭吵。

應(yīng)該和他道歉嗎？還是可以做些別的什么來緩和一下彼此的關(guān)系。

“你不用說，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也知道你想說什么?！?/br>
阿爾夫此時望著索爾的眼睛好像蒙上了一層冰霜，依然湛藍(lán)卻冰冷。

“你不需要道歉，不是我不接受，而是從一開始你就理解錯了。

你是不是以為我會那晚我會失控是因?yàn)槟銓ξ业睦淠闶遣皇且詾殡x開阿斯加德是因?yàn)槟銓ξ业膫Γ?/br>
收起你那套自以為是的優(yōu)越感，從一開始我和你之間的感情就連喜歡都算不上，又何談愛情？其實(shí)你對我也一樣。

那晚我會去找你，會那樣問你，只是希望作為一個男人，你能更有擔(dān)當(dāng)些。

承認(rèn)自己不喜歡一個人很難嗎？那些含糊不清、那些閃爍其詞難道就不傷人了？

一個男人，居然連承認(rèn)自己喜歡或不喜歡一個人的勇氣都沒有。

懦弱，膽小，優(yōu)柔寡斷。

索爾，你真是白活了，你讓我看不起你。”

…………

屋子里一時陷入了詭異的靜謐，索爾的臉色也不能更糟，他竟然就這樣被人徹頭徹尾的，貶低的一文不值……

阿爾夫卻好像還沒有消氣。

“哦，對了，剛才的話是我想罵你的，現(xiàn)在還有一筆賬?！彼f著，扭動了一下肩膀，而后舉起拳頭朝著索爾的右眼就是一拳。

“噢……”他這一拳打得突然，索爾也根本沒有任何準(zhǔn)備，被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