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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為什么會出現這么多案子,大概每位偵探都自帶走哪兒哪兒出命案的死神屬性吧。 “此言差矣,上校,”伯莎糾正道,“圣瑪麗米德村就在倫敦附近,還有鐵路經過,算得上是交通要道了,人員流動并不小?!?/br> “況且。” 她想了想,又補充道:“我也去過倫敦?!?/br> 如此辯解,登特上校總算是接受了伯莎的說辭。他點了點頭:“你說得對……不過,你竟然在倫敦辦過案?那我沒什么質疑的了,馬普爾小姐,你一定見過很多謀殺案吧?!?/br> “謝謝?!辈耦仧o恥地應下了登特上校的恭維。 講道理,單論“見過”的話,伯莎確實見過不少。穿越之前她可是一名罪案記者,不能說對刑偵過程有著充足且大量的專業(yè)知識,但也算是追蹤報道了不少刑事案件。比不過專業(yè)偵探,欺負欺負鄉(xiāng)下人還是可以的。 至少伯莎敢打包票,她比米爾科特鎮(zhèn)的治安官更懂行。 “倫敦的偵探多如牛毛,我實在是算不了什么,”伯莎開口,“但我會盡力而為。” “可不是嗎。” 站在登特上校身邊的中年紳士嘀咕:“不僅多如牛毛,還各個奇奇怪怪?!?/br> 登特上校失笑出聲:“看來你是被福爾摩斯家的小兒子嚇出心理陰影了,艾希頓先生!” 伯莎:“……” 等一下。 誰家小兒子? 福爾摩斯??? 她沒聽錯吧??? 坐在沙發(fā)上的伯莎險些就沒繃住臉上的表情:他們說的福爾摩斯是她想的那個福爾摩斯嗎? 雖說“福爾摩斯”并不是一個非常罕見的姓氏,但住在倫敦、是家里的小兒子,還是個偵探,聽起來性格還有點難纏。諸上要素加起來,伯莎聯想不到那位大名鼎鼎的福爾摩斯就有鬼了! 要想試探…… “這么巧,我確實知道一名福爾摩斯——” 伯莎話說了一半,瞥見了羅切斯特警覺的神情,到嘴邊的話微妙的頓了頓。 對了,她現在是伯莎·梅森,已經十年不曾離開過桑菲爾德莊園的閣樓了。伯莎不可能認識身為咨詢偵探的歇洛克·福爾摩斯②先生。 “——幼時從我父親口中聽說的,”伯莎不動聲色地改了臺詞,“在政府工作,是位大忙人,剛好有個性格很難纏的弟弟,莫非他的這位幼弟就是艾希頓先生口中奇奇怪怪的偵探?” “你認識邁克羅夫特·福爾摩斯先生?!”艾希頓先生震驚地開口。 “……” 很好,現下可以確定她并非穿越進了這本書中,這個世界很有可能同時存在著許多同時代的名著角色! 但凡知道歇洛克·福爾摩斯的,不可能不知道他還有一位兄長。這位邁克羅夫特·福爾摩斯先生在原著中出場次數不過,作者柯南·道爾爵士寥寥幾筆卻描寫出一位甚至比大偵探還要聰明過人的形象。 至于后世衍生的影視版本中,這位兄長的人物設定更是各個不得了??偸且痪湓挘褪菑娬呱砗蟮膹娬?,近乎幕后黑手、世外高人般的存在。 不過伯莎記得和并非發(fā)生在同一個精確的時代里,至于馬普爾小姐活躍的年代更是往后。 或許這也是穿越帶來的變化? 這就有趣了。 伯莎頓時來了興趣:既然有福爾摩斯,也可能存在著馬普爾小姐,那注定這個世界的倫敦不是一個平凡的倫敦! 這樣的話,她更得抓緊解決桑菲爾德莊園的麻煩,爭取早日離開了。 世界這么大,她才不要繼續(xù)被困在鄉(xiāng)下村莊里呢! “稱不上相識,但略有了解?!?/br> 伯莎不動聲色地回應:“艾希頓先生認識他嗎?” 沒料到艾希頓先生只是苦笑幾聲:“我要是認識這位福爾摩斯先生,事情要好辦得多……馬普爾小姐,你的父親和福爾摩斯家有所來往?” 伯莎哪里知道! 但她的“父親”是派遣去牙買加的英國官員,家境殷實、地位也不低。既然同為政府人員,應該多少知曉對方存在才對。這么一想,伯莎也稍稍放下心來,至少這牛皮吹出去不會被戳破。 “我只知道他是第歐根尼俱樂部的發(fā)起人?!?/br> 為了方便接下來探案,伯莎覺得還是趁此機會震住客人們?yōu)楹茫骸澳鞘莻€相當奇怪的男士俱樂部?!?/br> 登特上校:“……” 艾希頓先生:“……” 連第歐根尼俱樂部都清楚,甚至知道邁克羅夫特·福爾摩斯就是俱樂部的發(fā)起人,看來這位馬普爾小姐和福爾摩斯的關系絕對不止是“略有了解”這么簡單。 說不定是情人呢? 登特上校對著艾希頓先生輕輕搖頭,示意他別太輕舉妄動。 “若是如此,馬普爾小姐,請原諒我們剛剛對你的能力有所懷疑,”登特上校帶著歉意開口,“單憑認識福爾摩斯這一點來看,你就足夠贏得在座諸位的尊重了?!?/br> 伯莎挑眉:“僅僅因為我聽說過他的名字?” 登特上??嘈σ宦暎骸安灰】醋约?,小姐,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和福爾摩斯認識的。艾希頓先生說不定還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求你幫忙呢。” 行吧,這多少讓伯莎對邁克羅夫特·福爾摩斯的能耐有了一個間接的認知。 不管如何,就先讓他們這么誤會下去吧,相信“那位”福爾摩斯先生知道之后,也不會介意伯莎借著他的名義行正義之事的。 “很感謝你能信任我,登特上校,”于是伯莎將話題轉了回來,“但現在,我想還是抓出殺死布蘭奇·英格拉姆小姐的兇手最為重要。希望諸位哪怕是看在邁克羅夫特·福爾摩斯先生的面子上,也請配合我的工作。” “那是自然?!?/br> 之前伯莎一亮相,就數艾希頓先生的不滿的聲音最大。此時此刻他的態(tài)度發(fā)生了一百八十度的翻轉:“需要我們做什么,你盡管說,馬普爾小姐。” 伯莎:“……” 總感覺看在別人,還是男人的面子上才這么客氣,讓伯莎感到非常不爽。 但現在不是計較的時機,她若是不解決這個問題、盡早脫身,別說看在男人的面子上了,伯莎·梅森還是半個囚犯呢。 “那好?!?/br> 伯莎耐住性子:“希望治安官能協助我,重新錄一份完整的口供。治安官叫到誰,誰就單獨走進房間接受問詢,不要出現筆錄檔案中大家紛紛在場的場景了,這樣很容易給兇手串供的機會。” 說完她環(huán)視四周,見所有人都沒有意義后,再次開口。 “并且,我給說謊者一個機會,”她放緩語氣,艷麗的面龐中增添了幾分溫柔和理解的痕跡,“出了命案,我理解大家會心里恐慌,生怕治安官會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