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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他只能硬著頭皮,很是生硬地補完剩下的話:“并且,也是這十年來的補償?!?/br> “補償什么?” “……” “嗯?”伯莎側(cè)了側(cè)頭,勾起一個笑容。 “補償我沒有能力,也沒有辦法治愈你的病情。哪怕你我的婚后生活并不如意,緊鎖閣樓的房門仍然是下下之策?!?/br> 羅切斯特干巴巴的道歉落地,伯莎只覺得冥冥之中一股強烈的快意襲上心頭。 對于這份道歉的需求,想來已經(jīng)深深地刻進伯莎的身體本能里吧。雖然客觀來說,羅切斯特確實沒有更好的辦法,但這份道歉對于伯莎仍然是必須的。 她坦然地接受了。 不過…… “就四千?” 伯莎揶揄道:“十年平均下來,一年不過四百而已。據(jù)我所知,你一年給格萊思的薪水就有二百英鎊吧,愛德華?” 羅切斯特當(dāng)即蹙眉:“那你想要多少?我的經(jīng)濟能力仍然有限,但你我可以協(xié)商?!?/br> 伯莎:“……”還當(dāng)真了。 她壓根就不打算要羅切斯特的錢,伯莎只是想拿回屬于自己的東西,順帶和他斷絕關(guān)系。不過既然羅切斯特白給,伯莎也不和他客氣。 “算了?!?/br> 見羅切斯特一本正經(jīng)的樣子,伯莎頓覺無趣:“這就很好?!?/br> 羅切斯特:“你之后究竟有什么打算?我總需要知道你的地址,好為你打款?!?/br> 伯莎其實還真沒仔細考量過。 有這筆錢到手,她去哪兒都能過的很好。不過……既然陰差陽錯被當(dāng)成某位福爾摩斯的熟人,去倫敦看看也不錯。 “就去倫敦吧?!庇谑遣卮?。 “那你需要在動身之前定好住所,還得請個女仆。” “……” 伯莎訝異地瞥了羅切斯特一眼:怎么還為她打算起未來生活了? 或許是伯莎的目光過于明顯,羅切斯特沒好氣道:“你的父親把你交給我時,你只有十五歲?!R普爾小姐’,在此之前你甚至沒在英國居住過一天。即使你我從此沒有了夫妻關(guān)系,我也得保證你可以在新的城市安頓下來?!?/br> 行吧,雖然這話說得格外大男子主義,但好歹證明羅切斯特是個有責(zé)任心的人。 伯莎當(dāng)然不需要別人幫忙找房子,她大可以住在倫敦的旅店自己慢慢找——挑租房這種事,二十一世紀(jì)的社畜可要比十九世紀(jì)的地主老爺要有經(jīng)驗,不親眼看看住處,出了問題哪里哭去? 但她倒是需要羅切斯特再介紹一名女仆,畢竟伯莎人生地不熟,格萊思·普爾雖然忠誠,但不夠機靈。 “你在倫敦可有信得過的朋友?”伯莎問。 “若有必要,我會親自送你去倫敦,”羅切斯特說,“也是兌現(xiàn)第二個諾言,為你請一名名醫(yī)確認(rèn)。” 這就算了吧?。?/br> 還要和羅切斯特同行,想想那個場景伯莎就頭大。她揉了揉額角:“不如你直接將醫(yī)生介紹給我,當(dāng)?shù)氐尼t(yī)生也比你了解倫敦的情況,不論是住處還是女仆,我請他幫忙留意就是了?!?/br> 話說到這個份上,愛德華·羅切斯特算是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伯莎急于擺脫自己的心情了。 自己的妻子巴不得離自己遠遠的,想到這兒羅切斯特心態(tài)復(fù)雜;然而轉(zhuǎn)念一想過去十年彼此的遭遇,他又覺得如釋重負。 諸多想法交織糾結(jié),讓羅切斯特也是感慨萬千。 “我萬萬沒想到,你我最終會走到這一步?!彼驼Z。 “哪一步?” 伯莎干笑幾聲:“是難以想象你我會斷絕關(guān)系,還是難以想象你會把我當(dāng)囚犯一樣關(guān)起來?” 羅切斯特:“……” 伯莎:“別糾結(jié)了,愛德華?!?/br> 原身對羅切斯特已經(jīng)沒有任何感情了,所以伯莎也懶得為自己樹敵。幫幫中的男主角,說不定自己還能再從他身上撈到好處呢。 她難得對自己這位便宜丈夫放緩語調(diào):“與其糾結(jié)過去,不如想象未來吧。走過的錯路,就不要再重蹈覆轍?!?/br> 羅切斯特沒有說話。 伯莎:“你該向簡·愛小姐表明心跡?!?/br> “在你離開之前,你仍然是我的妻子,”羅切斯特說道,“你卻勸我去追求別的女人?” “曾經(jīng)想著甩開我的不是你了?”伯莎嘲道。 她倒是大概能明白羅切斯特的心思。雖然日日夜夜想著擺脫伯莎這個噩夢,但愛德華·羅切斯特到底是個男人,他想解決問題是一回事,而自己的妻子心心念念想要離開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這其中不包含任何感情,說到底就是人類的自尊心作祟。 “你要不是一個那么憤世嫉俗、不屑旁人目光的人,我決計不會和你說這么多,”那也輪不到伯莎來多說,她恐怕都活不到現(xiàn)在,“不管簡·愛小姐接受與否,這都是你唯一的機會了。倘若她執(zhí)意離開,從此可能就是永別?!?/br> “……” “哪怕她拒絕你,在此之前說明白,不是也很好嗎?”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伯莎的勸誡發(fā)自真心,讓總是緊繃著的羅切斯特也多少放緩了神情。 這幾日來又是伯莎恢復(fù)清醒,又是突發(fā)殺人案,簡·愛小姐還提出辭職,重重事件堆疊于一處,羅切斯特的壓力不可謂不大。直至伯莎這么一勸,他才慢慢吐出一口氣,流露出了疲倦的神色。 “我會考慮這件事的,謝謝你?!彼f。 而愛德華·羅切斯特一向是個高效的人。 當(dāng)天晚餐時間過后,在莊園準(zhǔn)備入睡前夕,羅切斯特請簡·愛小姐來到了莊園客廳。 他坐在壁爐邊,看著嬌小的家庭教師走了過來,靜靜地佇立在距離他五步遠的位置上。 羅切斯特很清楚,縱然簡·愛擺出一副乖順禮貌的模樣,可她的本性絕不是如此——他也正是因此受到了吸引。 “你提出辭職的事情,我會尊重你的意愿?!绷_切斯特開口。 站在一旁的簡·愛小姐仿佛如釋重負般放松下來:“……謝謝你,先生?!?/br> 羅切斯特苦澀地干笑幾聲,一個兩個都這么著急離開他,他是什么瘟神嗎? “但在此之前,你有權(quán)知情我與伯莎的過往,”羅切斯特說道,“我與她的孽緣糾葛長達十年,如今走到了頭,這是一個很長的故事?!?/br> “……” 簡·愛小姐流露出了幾分驚訝的神情。 她當(dāng)然想知道伯莎的過往,簡·愛對伯莎的好奇幾乎克制不住,但她沒想到……會是羅切斯特先生主動告知。 “這與我有何關(guān)聯(lián)呢,先生?”她輕聲開口。 “因為我想這與你有所關(guān)聯(lián),”羅切斯特深深吸了口氣,站了起來,“我的婚姻建立在一個又一個謊言之上,簡·愛小姐,因此我不想我在乎的人繼續(xù)被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