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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叫做關(guān)于婦女兒童教育的雜志, 剛好第二期的雜志當中就有簡·愛小姐親自撰寫的關(guān)于女童教育的文章。 布里格斯律師偶然看見這個名字, 便想起自己在馬德拉群島養(yǎng)老的客戶愛先生剛好有位失聯(lián)的侄女叫簡·愛。 簡曾經(jīng)就婦女衛(wèi)生問題發(fā)表過公開演講, 她的身份不是什么秘密。布里格斯律師不過是找人打聽一番, 很快就確定了這位簡·愛小姐, 正是愛先生心心念念許久, 卻始終聯(lián)絡(luò)不到的親人! “你回信了嗎?”伯莎問。 “嗯,”簡點頭, “布里格斯先生說, 他已經(jīng)將找到我的事情寫信通知了我的叔叔?!?/br> “或許你還可以再請布里格斯先生打聽打聽,”伯莎善意提醒, “既然你有位叔叔, 說不定還有其他親人。” 因為伯莎在劇情中橫插一腳, 簡·愛小姐不曾夜奔逃離桑菲爾德莊園,自然也沒撞上自己的牧師表哥和兩位心底善良的表姐妹。 分錢是一回事——簡·愛小姐也不在乎,多幾位血親又是另外一回事。簡自幼寄人籬下、孤苦伶仃,親人的存在比那筆遺產(chǎn)要重要得多。 “這我倒是沒料到,”簡果然露出期待的神情,“你說得對,伯莎,我?guī)缀鯖]有多少對父母的記憶,今日得到喜訊知曉我還有位叔叔,說不定再仔細問問,還能多出其他親人來。” 看著簡發(fā)自真心的喜悅,伯莎的心情頓時大好。 “馬德拉群島養(yǎng)老,”她思忖片刻,試探道,“你這位叔叔家底很是豐厚啊,簡?!?/br> “我想理應是如此。” “那么要再次恭喜你了,”伯莎展露笑顏,“從接到信件的那一刻起,你就是有錢人家的小姐啦?!?/br> 簡卻只是搖了搖頭:“這我不在乎,錢我可以自己賺。更讓我高興的是在這世界上我不再是孤單一人,伯莎。” 伯莎:“那你接下來有什么計劃?馬德拉群島可不在倫敦郊區(qū)?!?/br> 顯然簡早有計劃:“我想去看看我的叔叔?!?/br> 果然。 得到這樣的回應,伯莎一點兒也不意外:“你可想好了?來到倫敦一年,也算是好不容易扎穩(wěn)腳跟。若是你過得不快樂,我決計不會潑冷水,但就我看來,你跟著費雪夫人工作生活格外充實,自己也足夠喜歡,就這么離開,你忍心嗎?” 簡也不介意伯莎唱反調(diào),她反而很感激:“我以為你會勸我直接跟著叔叔過日子呢?!?/br> 伯莎:“換你當有錢小姐,像曾經(jīng)的英格拉姆小姐那樣天天喝茶社交,非要把你憋瘋不可?!?/br> 簡:“我也是這么想的。” 年輕的姑娘雖然興致盎然,但思想還算理智:“我只是想去探望一下,不會逗留多久。也許幾個月就會回來,費雪夫人也為我高興,伯莎,她愿意為我在學校留一份位置。” 那伯莎就沒什么可提醒的了。 從桑菲爾德莊園的家庭教師,到如今能夠登臺演講的“倫敦姑娘”,簡·愛小姐的進步是一天一個樣,如今她不需要旁人提點也能自己打點好一切。 只是…… 伯莎斟酌一番,還是把后面那句話說了出來:“如果你愿意,親自通知愛德華一聲吧,即使是作為朋友?!?/br> 簡·愛小姐陷入了沉默。 最終她緩緩吐出一口氣:“我會的。” “那今天得開上一瓶酒,”伯莎故作輕松扯開話題,“天大的喜事值得慶賀一番!” 你就是想喝酒吧!簡忍俊不禁。 事務所二樓配有獨立的廚房,為了這個好消息,伯莎親自去叮囑了廚娘明妮一番,而后她才找來了郵差先生。 伯莎還沒說話呢,郵差先生先行一步將手中的便條送到了伯莎面前:“福爾摩斯先生有消息遞了過來?!?/br> 邁克羅夫特請人捎來的信息一向言簡意賅,今日也是如此: [致我親愛的伯莎: 住宅區(qū)活捉的真理學會成員,今日吐了一個有用的消息。他們早有計劃找泰晤士事務所的麻煩,如今里爾醫(yī)生已死,我們有充足理由懷疑,真理學會也許會將此計劃報復性提前。 你忠誠的邁克羅夫特。] 伯莎:“……” 盯著紳士規(guī)整卻不失銳利的字跡,伯莎微微挑眉。 “夫人?”郵差試探性開口。 “沒事,”她收起便條,“告訴邁克,我今晚不回家吃飯了,再幫我把托馬斯喊上來。” 報復性提前?好啊。 時至今日伯莎也不知道自家酒吧臥房的那個符號,他們是怎么畫上去的。但有一點絕對沒錯,那就是真理學會盯上了泰晤士夫人。 但這反而是個好機會。 *** 轉(zhuǎn)天上午,與泰晤士事務所相隔五條街開外的紅燈區(qū)。 白鴿子幫的頭目蘭伯特·伯恩今日照例來到自己老情人拉頓夫人的妓院,剛一進門就看到了一位意外來客。 是托馬斯·泰晤士。 穿著淺駝色大衣的青年不系扣子,襯衣和配槍就這么露在外面,一副十足的浪子形象。再加上泰晤士夫人的男孩兒們雷打不動的紅圍巾和紅手套,sao包的暗紅色更是凸顯出俊俏青年的風流倜儻。 他坐在大廳的沙發(fā)上,幾名年輕的姑娘圍著他調(diào)情閑聊,可泰晤士家的少爺卻只是點燃香煙,一副坐懷不亂的模樣。 這讓五大三粗的蘭伯特·伯恩又嫉妒又生氣——哪怕開妓院是他情人,男人也沒這個好待遇。 因而他說話時語氣很是不客氣:“泰晤士,要讓你家夫人知道你來這種地方,她還不打斷你第三條腿?!” 說完蘭伯特自己先大笑起來。 這般下流玩笑卻不過是換來青年平靜的目光。 托馬斯抬起冰藍色的眼睛,泰然自若道:“若是讓我jiejie知道我是來找你的,她自然不會責怪我。” 蘭伯特這才收起了玩笑的意思。 “去辦公室說話,”他開口,“坐在大堂上能聊什么?” 言談之間一副主人做派,仿佛拉頓夫人的妓院是他開的一樣。 ——要知道,這可是泰晤士夫人的地盤。 托馬斯并沒對此表現(xiàn)出不滿,他起身跟上魁梧粗暴的白鴿子幫頭目。 進了拉頓夫人的“辦公室”,蘭伯特大大咧咧往沙發(fā)一坐,直奔主題:“你家夫人找我什么事?” 托馬斯一笑:“好事。” 他摘下手套,而后不急不緩地開口:“我家夫人得到線報,有人要找白教堂區(qū)的麻煩?!?/br> “什么人?” “政府的人。” “我草,”蘭伯特當即罵了一句臟話,“這他媽批也叫好事?” 至于托馬斯的說辭,他倒是沒怎么懷疑:一年前的時候蘇格蘭場還“突襲”白教堂區(qū)想要驅(qū)趕吉普賽人呢,據(jù)說還是沒擠進地盤的泰晤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