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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醫(yī)院魂靈(H)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

分卷閱讀2

    翻涌的作嘔感,裴白強制自己閉上眼,不去想方才發(fā)生的事情。

這夜,幻覺沒有再來纏著他。隔天裴白也未發(fā)現什么水漬啊腳印啊之類的東西。

不過微微腫起的嘴唇讓他有些疑惑,他該不會是睡糊涂了自己咬了自己一下吧?  異常也被原來的好友兼同事發(fā)現了,同事打趣道:“我們的裴大帥哥,你怎么睡著睡著自己就磕床頭上了?瞧你這嘴唇腫的,有些小姐妹還以為你是被誰強吻了呢?!薄 ⊥碌脑捵屌岚仔睦镆粵?,嘴唇果然腫起來了,而這表現能被其他人發(fā)現,是不是昭示著他有什么自虐傾向?  不,應該不會,心底莫名的焦躁讓他閉上了眼。同事在一旁看得疑惑:“大帥哥,你怎么了,怎么你住院……不對,是車禍后都怪怪的?難道你出幻覺了?”  裴白閉眼默聲了一會,等到對方快忍不住開口詢問他是不是已經睡著了的時候,他緩緩地回答道:“仇凜……或許,我真的出現幻覺了?!薄 〕饎C一驚,隨即啞然失笑:“大少爺,你什么時候意志力已經那么薄弱了?”  “我說真的。”在好友面前,裴白卸去了偽裝,顯得前所未有的疲憊,甚至透著一絲脆弱,“住院之后,我真的懷疑我出現幻覺了,不,是絕對出現幻覺了。每天夜里,都會有不同的東西在我耳旁竊竊私語,然后掐住我的脖子,隔天我就會看到各種東西留在我的床邊,有時是血,有時是水,有時是泥土。昨天,我甚至還看到了一個……人。我的嘴唇,是在那時候破的?!薄  芭岽笊贍敗背饎C吃驚地瞪大眼,“你、不、會、真、被、人、給、強、吻、了、吧——!”最后一個字甚至故意拖得老長,引得來往人員頻頻注視。

“別太大聲,其實也有可能是我自己咬破的,所以我懷疑自己車禍后有了那什么傾向,所以想讓你幫忙聯系心理部的同事看一下?!迸岚讐旱吐曇簦浦沽撕糜堰@個麻煩精給他添更多亂子。

仇凜桃花眼一瞇,常年微笑的嘴角弧度看不出喜怒,但語氣顯然十分幸災樂禍:“不得了,這病可不得了,成,你出院后,不對,我等我家那位下班就給你做測驗,實在不行我去商業(yè)街找Linwor小姐,反正怎么的也得把你的幻象滅了?!薄  癓inwor是誰?”裴白問。

“是一個打扮很古典的女生,如果你被什么鬼上身了她絕對能幫你。至于我怎么知道的你就別問了,反正你信我沒問題的?!笨磁岚子_口一幅懷疑樣子,仇凜連忙打哈哈:“這不是哥們我給你想辦法嘛,死馬當活馬醫(yī)——啊不對,無論怎樣都得先給你解決問題要緊對不?!薄 ∨岚酌蛄嗣虼?,好友的性子他是知道的,也不再多問。

裴白的好兄弟,仇凜,是個Gay,裴白倒是能接受,畢竟這是人家的性取向,而人家也明白說了自己不喜歡他這型的,仇凜的對象他見過,無論何時都很溫柔從容的男人,當初聽說被仇凜虐了三百回都死活賴著不肯放棄,仇凜實在無可奈何才成為他的戀人。

不過這也只是嘴上說說,畢竟裴白覺得仇凜也挺樂在其中。

雖是這樣,并不代表裴白本人就是個Gay。想到昨天那男人,裴白不著痕跡地微微皺了皺眉。

昨天那修長手指的冰冷觸感還殘留在胸膛上。如果真的是精神病癥,會很糟糕。

“經測試,你的心理并無異常。所以……并不是心理原因,也不會是幻覺。”男人抽走卡牌,得出結論后就沒有多說一字。

“是嗎,謝謝了?!迸岚椎乐x。

仇凜拉起男人衣領,動作粗暴地將對方拖出門外:“那裴白啊我們就先拜拜了,明天Linwor會和你見面的。”  “恩。”裴白禮貌地笑了笑。

第二章準備好被強暴了嗎。

裴白睜眼。他剛剛……做了一個夢。

夢中的少女自稱linwor,給了他一支黑色妖姬,并和他說,三十三天后,如果他將黑色妖姬的花瓣摘除,那個鬼魂就會消失不見,其他奇怪現象再也不會出現。但是,三十三天內,他不能對那鬼魂做任何傷害的舉動,而且必須得在醫(yī)院里居住。

讓他記憶深刻的是,少女嘴角掛著詭異微笑,輕聲嘆道:  “猶未可知,猶未可知?!薄 』奶频膲?。裴白剛想笑自己胡思亂想,卻在看到床頭柜上放著的黑色妖姬時,猛地怔住。與夢境中一模一樣,黑底紅紋的瓷瓶,一朵黑色妖姬綻放其上。一切都是那么的……出乎常理。

安靜的房間內只有昏黃的臺燈投射著微弱的光芒,置身于黑暗環(huán)境讓裴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夜晚來臨了——他竟然迷迷糊糊睡到了深夜!  更不妙的是,他的手腳均被鐵鏈束縛住,呈大字型地被綁在了這張白色的病床上。以及,他全身不著一縷,在寒氣濃重的深夜中,一個患者如此被對待十分不妥。

現在的狀況非常不妙,光是看著就知道了。那個少女告訴他的是不能傷害對方,以現在的情況來看,這是根本沒有可能的。他只是一介外科醫(yī)生,不會自帶開鎖的功能。

即使是傻子也能將即將會發(fā)生的事情猜得八九不離十了,尤其是在他不久前還曾被一個男人粗暴強吻的情況下。裴白內心升騰盤旋起了一種濃重的厭惡,但無奈的現況讓他只能靜觀其變。

腳腕被分別鎖住,不會讓他的腿部韌帶有多么不舒適的感覺,僅僅是無法移動,已經足夠讓裴白不安。手腕倒是能小幅度變化,只是范圍十分小,無法讓他遮擋到赤裸身體的任何部位。腿也無法并攏,整個人像是被釘在了床上一般動彈不得。

夜晚的醫(yī)院病房十分靜謐。時至秋日,少了春雨細軟的落音,少了夏夜鳴蟬的喧鬧,顯現出一種秋天特有的蕭瑟氛圍來。整個病房安靜得仿佛只剩下了時鐘的滴答、心跳與呼吸聲。

但是,這個病房有兩個人。

皮膚蒼白的高挑男子把玩著一串隱約可以看出是銀色的鑰匙,隨著鑰匙環(huán)的旋轉,鑰匙也被高高挑起,然后落下,發(fā)出叮鈴鈴的清脆響聲。對情況的分析只發(fā)生在裴白的心神念轉之間,再加上方才的緊張情緒和男子在陰影中莫名隱沒自身存在感的能力,這一舉動竟一時沒有被察覺。

“你想干什么?”裴白問。他還抱有僥幸心理,畢竟每個人遇見這種令人震驚的情況,都只會下意識認為自己在做夢,還有醒來的機會。

他嘗試著去和這個無論是外表還是行為都顯得詭譎的男人溝通:“如果你對我有什么憎恨或者不滿,也許是我在醫(yī)治您或您認識的人時有什么令您看不慣的地方,可以告上法院,不必這么做,這是沒有意義的……”醫(yī)患關系向來緊張,也許對方只是某個人的親屬或者朋友,如果是這樣,也許還有挽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