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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反應,旁邊站著的陸虎卻忍不住笑出聲來,不過前者一道冷厲的目光掃過,嚇得他心里一突,連忙強自忍住了。 “胭脂姑娘想來已經(jīng)知道,何某今日為何這般興師動眾的過來了?” 掃了陸虎一眼,把對方那豬一般的笑聲嚇回肚里,何文遠眼睛微瞇,也懶得再費功夫繞圈子,直接了當?shù)恼f道。 剛剛在樓下已經(jīng)試探的差不多了,從陸虎的模樣看,八成對這胭脂的底細是不清楚的。 既然這樣,那事情自然就更好辦了,區(qū)區(qū)一個青樓女子,沒有陸家做后臺的話,想要如何,全憑一句話的事情。 當然,就算是陸家想插手,他也不懼,別說現(xiàn)在整個紅坊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哪怕不是,陸家想以一敵二,一連對付兩個家族,那也是不可能的。 雖然從何文遠進屋以后的種種舉動,陸虎就已經(jīng)猜出了些什么,可這會聽到這話,他目光還是不由自主的看向了胭脂,眉頭深深的皺了起來。 紅坊算不上是陸家的根基,可卻絕對稱得上是他陸虎的根基,對這里他可投入了不少的心血,胭脂在沒當上花魁之前,他就已經(jīng)見過好幾次了。 不過當時只是覺得,這是個可以讓紅坊名氣更上一層的搖錢樹,他根本就沒有太過在意。 但現(xiàn)在看來,他怕是要為當時的大意付出代價了,能把何文遠給引到這紅坊來,還是這番模樣,可以想象這胭脂肯定沒做什么好事。 “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我說不知道,何大人您就會放了我嗎?” 見何文遠這么快就選擇攤牌,胭脂無趣的搖了搖頭,退后兩步不再繼續(xù)逗弄這個玩具,而是走到桌旁,為自己倒了杯茶水,輕輕的抿了一口。 “這么說,你是承認了!那便跟本官去衙門里走一趟吧!” 沒想到胭脂這么快就承認了,何文遠詫異的看了這舉手投足間都盡顯魅力的女子,語氣顯得很是無情。 當然,這是在陸虎的眼里看來,何文遠本人并沒有任何感覺,女人在他眼里,遠遠沒有武術(shù)和破案來得有意思,更何況還是個心思深沉的女子。 那就算長得再漂亮,也是個蛇蝎美人,真要是陷進去了,遲早會把自己給害死,就像是那幾位被這美人給迷住了的傻子一樣。 “走一趟,何大人說得這話,好像是胭脂以后還能回來似得……” 掩唇輕笑了一聲,胭脂的眸光中滿是嘲諷之色,不過說歸說,她卻沒有半點反抗的意思,很是配合的便要跟在何文遠身后離開。 雖然何文遠手中沒有任何武器,但這位整個揚州都很出名的總捕頭武功可是不弱,就算比不上那傳說中只手能打虎的武松,卻也差不多了。 她一個不會武功的弱女子想在對方的眼皮子底下逃跑,那無疑是在自己找罪受,那么傻的事情,她可是不會做得。 更何況,不跟著對方,她怎么能有機會見見林家的那位家主,見見何家那兩位最擅長落井下石的英雄呢,她可是早就仰慕他們很久了呢。 真想見見他們收到她禮物時的模樣啊,想來一定是非常驚喜吧。 唇角帶著笑容,眼中透出nongnong的期待,胭脂沒有在意目光緊緊盯著自己的何文遠,一步步往門口走出,那搖曳生姿的背影透著主人難言的好心情。 “等等……” 眼見著兩人就要這么離開,陸虎終于忍不住了,自何文遠上來之后,這局面就已經(jīng)不在他的掌控之中了。 雖然說之前也沒好到哪里去,可起碼心中是有個底的,現(xiàn)在那連個底都沒有了。 本來他打算在旁邊安靜的做個吃瓜群眾,好好的琢磨一下這兩人的談話內(nèi)容,也好讓自己不要那么被動。 可偏偏不管是胭脂也好,還是何文遠也好,兩人說話就跟猜謎語似得,聽得他越發(fā)云山霧里。 除了讓他知道,胭脂不是個普通的花魁,而且好像還做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之外,他是半點線索都沒有收集到。 這怎么能行。 最起碼也得搞清楚這胭脂做了什么吧,要不然回家以后,別人問起那他該怎么說啊,首先那面子上就過不去。 更不用說,以后若是發(fā)生什么事情的話,他和家族會有多被動了。 “怎么,陸公子這是舍不得胭脂了?” 聽到陸虎的聲音,胭脂腳步一頓,素色輕撫著秀發(fā),回眸淺笑的望了這位公子哥一眼,眸光微亮,似乎是期待著對方能做些什么。 與她相反,何文遠的神色卻是一冷,眼神不善的看著陸虎,渾身的煞氣彌漫,隱隱透著威脅的氣息。 被這兩人的目光看得身子一僵,陸虎盡量忽視掉何文遠那一幅要揍人的模樣,手中折扇啪的一聲打開,故作輕松的笑著說道: “胭脂姑娘乃是紅坊的頭牌,身價不菲,何兄就這般帶走似乎有些不妥吧,不知道的還以為何兄您是仗著披了身官衣,故意耍賴不想給錢呢!” 或許是因為常年習武,何文遠性格比較冷硬,面上的神情通常都比較嚴肅,不過也僅僅只是嚴肅而已,還不到嚇人的程度。 不過陸虎這話一出口,尤其是最后那句話,讓何文遠的臉色頓時陰沉下來九個度,黑得跟包公有得一拼,眼神之中甚至都冒出了些殺氣來。 不著痕跡的偏了偏身子,避開何文遠那猶如實質(zhì)的目光,陸虎心里也有些忐忑,說實話,若是有可能,他也不愿意招惹對方這個殺星。 他可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人,真要硬碰硬的那可不是何文遠這個莽夫的對手。 可人活一世,最在乎的就是面子,尤其對于他們這種在各自家族,都算得上是杰出子弟的人來說,那就更重要了。 在他的地盤,讓何文遠把人帶走,出于胭脂可能做出了什么不該做的事情,這倒是勉強可以接受。 不過連緣由都不告訴他,那就未免太過分了些。 他陸虎雖然還沒有入朝為官,與何文遠這個總捕頭身份上有些差距,但也不是泥捏的。 就在兩人無聲對峙的時候,胭脂忽然忍不住掩唇輕笑了起來,像是看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似得,一雙月牙般的眸子微微彎起,純凈的像是個剛出生的嬰兒。 屋子內(nèi)本來凝重的氣氛瞬間就被打破開來,何文遠和陸虎的目光又都聚集在了胭脂的身上,只是眼神中的意味各不相同。 撫摸了一下耳畔的銀色流蘇,似乎很享受這種被眾人矚目的感覺,胭脂偏了偏頭,手指抵著唇邊,眼睛輕輕眨了眨,故作無辜的說道: “陸公子還真是可愛呢!可惜啊,這事關(guān)何家的丑聞,何大人怕是怎么都不會告訴您得……” 說著,胭脂唇角微勾,無視了何文遠那越發(fā)冷厲的眼神,輕快的走到了陸虎的身前。 雙手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