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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睡得著,自然就更需要玫瑰花露用來助眠。 正常情況下,這并沒有什么問題,玫瑰花露乃是雪花坊推出來的產(chǎn)品,已經(jīng)在京城霸占熱銷榜很多年了,不知多少貴婦小姐都很喜歡,從來都沒有出過任何事情。 不過顯然凡事都有例外,在周姨娘精心的設(shè)計下,賈敏飲下了這款偽玫瑰花露躺下后沒多久,便覺得腹痛難忍,疼得額頭汗水直冒。 其實她剛剛喝第一口的時候,就注意到了那味道似乎有些不同,不過最近神經(jīng)高度緊繃,她對什么事情都總是抱著一種懷疑的態(tài)度,而事實總是證明是她想得太多了。 所以這次她雖然察覺到了不對,但也只是以為自己的疑心病又犯了,并沒有在意,哪里想到,這次不是自己感覺錯了,而是那東西真的有問題。 捂著肚子,賈敏一臉痛苦的躺在床上,她想大聲呼叫,但身上卻半點力氣都沒有,只能掙扎著把手伸出床簾。 好在今晚負責守夜的侍書此時還沒有睡下,賈敏的動作雖然輕微,但她還是聽到了的,立刻便從外間的臥榻上爬起來,匆匆穿上鞋子,便小跑著來到了賈敏的床邊。 “太太,太太,您怎么了,您哪里不舒服?” 拉開床簾,瞅見賈敏滿頭大汗,臉都疼得有些扭曲了的模樣,侍書頓時大驚,她連忙掏出帕子給賈敏擦了擦汗,有些焦急的問道。 賈敏這時哪里還能發(fā)得出聲來,腹中一波又一波的疼痛涌入腦海,那仿佛用刀子使勁的在肚子里攪的感覺,甚至讓她覺得似乎回到了當初生孩子的時候,整個人的意識都被沖擊的有些模糊了。 侍書也看出了賈敏的情況有些不對,她也不再問了,連忙披著衣服就匆匆的跑到外邊,把其他兩個負責守夜的丫鬟叫醒,讓她們一個去找大夫,一個去叫齊嬤嬤。 而她自己則是連忙又回到了賈敏的身邊,雖然大夫沒來的時候,她什么都做不了,但太太這情況,也還是需要有人照看的。 望著床上疼得連聲音都發(fā)不出來的賈敏,侍書不停的用手帕為其擦著汗,時不時的轉(zhuǎn)頭望望門外,一臉的焦急。 大概不過一盞茶的時間,屋外很快就傳來了一陣匆匆的腳步聲,不過讓侍書有些失望的是,來的并不是她期待的大夫而是齊嬤嬤。 好在多一個能主事的人,自己身上的壓力便會小一分,見齊嬤嬤進來,侍書雖然有些失望,不過心里也頗有種松了口氣的感覺。 剛剛就她一個人守在太太的身邊,這心理壓力實在是太大了,若是期間太太出了什么事的話,那她簡直都不敢往下想了。 “太太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間就變成這樣了?可派人請了大夫” 一連三個問題,齊嬤嬤剛進來便一疊聲的沖著侍書問道,她剛才聽到那小丫鬟的話,就急急忙忙的趕過來了,根本就沒來得及問。 現(xiàn)在看見躺在床上,狀態(tài)明顯不好的賈敏,自然就更著急了,腦子里面各種各樣的念頭都涌了上來,甚至懷疑自家小姐被人下毒了。 “已經(jīng)派人去請了,可還沒過來,我也不知道太太這是怎么了,突然之間就這樣了……” 給齊嬤嬤讓了個位置,侍書站在一旁,一邊回答著一邊擔憂的望著賈敏。 她是真的不知道這是怎么回事,好像突然之間太太就變成這個樣子了,根本就沒給她反應過來的機會,之前也沒有什么異常的狀態(tài)。 “太太臨睡之前,可是吃了什么用了什么?” 齊嬤嬤到底年紀大一些,比較有經(jīng)驗,像是賈敏現(xiàn)在這樣的情況,若是真的被人下毒了,那臨睡之前服用的東西嫌疑自然是最大的。 “沒有什么特殊的啊,就用了一瓶玫瑰花露,而且我都用銀針檢查過了,沒有毒的……” 侍書也不是傻子,自然知道齊嬤嬤是什么意思,不過太太入口的東西,都是會用銀針試毒的,她檢查過,那玫瑰花露一點問題都沒有啊。 “不一定是毒,你去把那瓶玫瑰花露找出來,一會大夫來,讓他好好檢查一下……” 沒有多說什么,齊嬤嬤直接打發(fā)侍書去把那喝完的瓶子找出來,到底有沒有問題,還是由大夫說了算。 見齊嬤嬤這么說,侍書也沒有再反駁,直接就去找那喝完的瓶子里,好在這是晚上,她要伺候太太休息,那瓶子還沒來得及扔,要不然還真不好找了。 侍書很快就從外間一個柜子上面,找到了那個瓶子,等她回到賈敏屋子的時候,黃大夫已經(jīng)被小丫鬟給帶了進來。 雖然已經(jīng)很晚了,但黃大夫的衣裳還是穿得很整齊,他一向比較注重自己的儀表形象,畢竟是要來后宅看診,接觸的都是女眷。 大半夜的被吵醒,是人都會有些郁悶,黃大夫自然也不例外,更何況他前段時間,為了治療小少爺?shù)奶旎?,可是日夜顛倒,累的夠嗆?/br> 不過作為大夫,他也明白若是沒有什么急事,是不會有人愿意大半夜過來找自己的,所以放下藥箱,沒有任何抱怨,他便連忙檢查起賈敏的情況。 從第一眼瞅見賈敏狀態(tài)的時候,黃大夫便已經(jīng)察覺到情況有些不妙了,等把上脈,探出那混亂的脈象后,他的神情就變得無比凝重了起來。 而當林如海得到消息匆匆趕來的時候,看到的便是黃大夫這凝重至極的神情,心下一驚,他連忙湊到近前,等瞅清楚賈敏現(xiàn)在的樣子時,臉色也變得難看了起來。 “黃大夫,我夫人的情況怎么樣,會不會有事?” 坐在賈敏床邊,林如海沒顧得上詢問侍書和齊嬤嬤,他有些緊張的看著黃大夫,生怕聽到什么不好的消息。 多年夫妻他和賈敏的感情還是很深的,更何況賈敏還剛給他生了個小女兒,若是這個時候賈敏出了事,那他無法想象,女兒該怎么辦。 “林大人您不用擔心,夫人不會有生命危險,等我下幾針,這疼痛也就能止住了……” 沒有多說,黃大夫簡單的安撫了林如海兩句,便示意對方讓開,自己則是從藥箱里取出了一個黑色的小包,將系在上面的帶子解開,里面是密密麻麻的一根根細長小針。 針灸對大夫的認xue功底考驗是很深的,一般年輕的大夫都不敢用這種方法,因為一個失手,扎錯了xue位那造成的后果會是很嚴重的。 不過黃大夫是多年的老大夫,又是已經(jīng)成名的大夫,自然沒有這種顧慮,他下手雖然很慢,但xue位扎的卻極準,沒一會功夫,賈敏的肚子上就是明晃晃的一排細針了。 說來也是難為這些大夫了,給女眷把脈不僅得放個絲帕隔個一層,就連扎針也得隔著層單衣,也虧得老大夫醫(yī)術(shù)高,要不然還真不敢下手。 不過這還算好的了,據(jù)說宮里面那些御醫(yī)考核必須過的一關(guān)是懸絲診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