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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心思,身為林府的管家,林青自然也得是林如海那一頭的才對。 “榮國公您高看小人了,小人不過就是一個管家而已,老爺怎么可能什么事都跟小人說呢,至于那信上寫的是什么,榮國公您自己看一看不就知道了嗎?” 林青輕笑了一聲,眼簾低垂顯得極為謙卑的說道,而且為了防止賈代善繼續(xù)追問,還故意把話題轉(zhuǎn)移到對方不想說的事情上。 雖然他不知道賈家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但是只沖著賈代善得向他詢問那信里寫的是什么這件事就能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本國公若是能看到,還會來問你嗎,你家老爺既然寫信給我,就是想讓本國公知道,現(xiàn)在信沒了,由你告訴本國公也是一樣的!” 聽著林青這明知故問的話,賈代善真的很想給他一個白眼,他若是還能看到那信,還用得著大晚上的把對方給叫到這里來嘛。 “信好好的怎么會沒呢,是不是被哪位下人給弄丟了,只要好好找找,相信應該可以找到……” 林青這般說著,見賈代善面色不愉,明顯有些生氣,不禁做出一副無奈的樣子,輕嘆了口氣說道: “老國公,若是小人真的知道,自然不會不說的,關(guān)鍵是小人真的不知道這是怎么回事……” 林青的表情顯得很是真誠,似乎他所說的就都是真的一樣,讓賈代善狐疑的看了他好幾眼,卻依舊是瞅不出什么破綻來。 眼見著林青什么都不肯說,又或者知道是什么都不知道,賈代善心里有些郁悶,他原本以為,就算是信被毀了,只要找到林府的管家,應該也能知道上面寫的到底是什么。 可沒想到,現(xiàn)在事情卻陷入了這樣的僵局,他倒是有辦法給林如海再去一封信問一問,但以他現(xiàn)在的身體狀態(tài)又能堅持的了多久。 不過再無奈,林青執(zhí)意不肯說,他也沒辦法,對方是林府的管家,不是他的,即便是兩人身份上的差距很大,他也不可能威逼對方。 至于利誘,已經(jīng)快要死了的他,也給不了什么了,更何況,林青長年待在京城,那么多大人物都沒有利誘得了對方,他現(xiàn)在又能有什么辦法。 林青最后仍舊很是輕松的離開了,留下的卻是心事重重的賈代善,沒了這條線索,他想要再知道那封信的內(nèi)容,可就不知道該從哪下手了。 靠在床柱上,賈代善閉著眼睛,有些頭疼的揉了揉太陽xue,正當他一籌莫展的時候,腦子里忽然閃過一道靈光。 想起了妻子撕碎的那封信件,他連忙讓人把打掃屋子的下人給叫了進來。 賈府的垃圾都是一天一收拾的,如今賈代善已經(jīng)昏迷了兩天了,那封被撕碎的信早就已經(jīng)被下人給收走了,不過到底扔在了哪里,他們卻是還有印象的。 而賈代善也不猶豫,直接便把府里的下人召集起來,讓他們把那放置垃圾的地點翻了個底朝天,把那封撕碎的信件,那一塊塊的碎片硬生生的給找了回來。 這項工程其實一點都不簡單,不過人多力量大那也是有道理的,那么多下人一起動手,一個時辰不到,那一塊塊碎片就擺在了賈代善的面前。 當然,都已經(jīng)在垃圾堆里放置了兩天了,這碎片有很多都已經(jīng)沒了,而且上面散發(fā)的味道也極為的難聞。 好在這并不需要賈代善親自動手,他直接找來了兩個丫鬟,就把拼湊的任務交給了她們,他自己則是坐在床邊默默等著。 相比于從那么多垃圾里面,把這一塊塊的小碎片找到,這拼湊的任務到底還是要簡單一些的,不到一個時辰,缺了一些的信件就被拼湊完成了。 只不過這封信不僅臟亂臭不完整,而且上面有些墨跡也已經(jīng)很模糊了,讓人辨認的不是很清楚,可仔細去看的話,大概的意思卻是也能明白的。 賈代善是一個很有耐心的人,更何況這么長的時間都等了,他也不在意多花一點時間去琢磨這信上的字。 不過當他真正看完這封信的時候,他卻后悔了,后悔自己為什么這么執(zhí)著非要弄清楚真相,原本已經(jīng)平緩下的呼吸,在情緒的劇烈波動下又一次變得急促起來。 想到現(xiàn)在生死未卜的女兒,想要那個早已經(jīng)被他遺忘,沒想到竟然被自己妻子害得那么慘的庶女,賈代善靠在床柱上,只覺得眼前一陣陣發(fā)黑,胸口慢慢的有些踹不過氣來。 人生幾十年,他一直都挺自豪于自己的成功,到他這一代,榮國公的爵位早就已經(jīng)不保了,可他硬生生的又撐起了賈家,并且讓賈家繁榮昌盛了這么多年。 就算是在子女的問題上,他有些失敗,可那也不過是他認為自己早些年不怎么在家的原因,兩個兒子他都沒有怎么教,長于婦人之手不成器也是很正常的。 像是賈珠,這個他親自教導的孫子,不就是很成才嘛,年紀輕輕的就已經(jīng)考中了舉人,給賈家開出了一條新的道路。 可他從來都沒有想過,他自己在子女問題上的失敗,竟然是如此的徹底,兩個兒子互相敵對就不用說了,現(xiàn)在就連自己女兒被妻子害得慘死,他竟然都是現(xiàn)在才知道。 雖然說那只是個庶女,并不是自己最疼愛的嫡女,甚至他早就已經(jīng)把這個女兒給忘到腦后了,可再不如何疼愛,再怎么不在意,那也是自己的女兒啊,是自己親生的骨rou。 他就算是不怎么疼愛,但也是希望她能過得好的,可是現(xiàn)在呢,她竟然被自己身邊的那個毒婦給害死,而他這個做父親的卻被瞞在鼓里。 想到賈母那個毒婦,賈代善心里的怒氣簡直控制不住的要噴涌而出,他現(xiàn)在就只有一種感覺,那就是這幾十年他真的是瞎了眼睛。 捂著自己的心臟,賈代善緩緩的倒在床上,右手緊緊的握著這封信,大口大口的呼吸著踹著粗氣,強烈的情緒波動讓身體難免有些支撐不住。 而在意識到了這點后,他也努力的想要平緩下自己的怒氣,可怎么做都是徒勞,只要一想到那個毒婦,他的心情就無法平靜下來。 耳邊那些丫鬟焦急的喊聲變得有些模糊,視野中的一切都漸漸蒙上了一層白霧,暈眩的感覺如潮水一般陣陣襲來。 尚存清醒的意思,在看到太醫(yī)過來的時候,有了些不好的預感,而下一秒,他的意識便墜入了無盡的黑暗之中…… 賈代善這一倒頓時又把屋子里所有人給嚇壞了,請?zhí)t(yī)的請?zhí)t(yī),去通知幾位主子的更是連忙就出去了,就連被攆到一旁屋子里待著的王夫人和刑夫人也立刻趕了過來。 相比于只是單純著急著的刑夫人,王夫人敏銳的發(fā)現(xiàn)了賈代善手里攥著的東西,心中一動之下,她悄悄的動手便拿了過來。 要說賈代善攥的其實還是挺緊的,但畢竟人已經(jīng)昏迷了,用一些巧勁,還是很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