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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敏也不是蠢得,自然知道她和沈姨娘的關(guān)系遠遠沒到推心置腹的程度。 這會對方的沉默,很可能就是在各種揣測著自己的用意,她也沒有生氣的意思,因為這樣的反應再正常不過了,瞅著沈姨娘的模樣,賈敏反而還笑了一下說道: “你是想問我……為什么會和你說這些?” 聽到這話,沈姨娘點了點頭,繼續(xù)看著賈敏,想要知道對方葫蘆里賣的到底是什么藥。 “說實話,在這府里眾多姨娘之中,能讓放心把玉兒托付的,也就只有你了……” 賈敏收斂了臉上的笑容,眉眼之間帶著些哀愁之色,話語中更是充滿了苦澀的味道,讓人能感到一股深深的無奈還有悲哀。 她說得是真話,這些日子她思來想去,除了齊嬤嬤和侍書外,她能把女兒托付的竟然就只剩下沈姨娘,這個往日里并沒有太多交集的人。 當她意識到這點的時候,她是真的感到有些悲哀,偌大一個林府,竟然就只能把女兒托付給一個自己往昔,甚至還曾敵對過的人,這簡直就是大寫的諷刺。 “玉兒?太太是指小姐?” 聽到賈敏這已經(jīng)可以說是無比直白的話,沈姨娘即便是早有預料,也還是瞬間蒙住了,她甚至覺得賈敏是真的把腦子燒壞了,要不然怎么可能做出這么不理智的事情來。 她一個小小的姨娘,在府里面又沒有什么勢力,就連腦子都談不上足夠機靈,上次就搞了個小小的陰謀就被識破了,唯一有些優(yōu)點的地方,怕就只剩下能認清自己的位置了。 這樣的她,若不是好運生下了個兒子,怕是連自己都照顧不了,更別說去照顧小姐了。 這么想著,怕賈敏真的要把小黛玉塞給自己,沈姨娘又有些急迫的說道: “太太您說笑了,我不過就是一個小小的妾室,哪里能照顧得了小姐,更何況那不是還有老爺和梅姨娘呢嗎……” 沈姨娘并沒有說些官面的套話,說什么新太太一定會對小黛玉好的,也沒有說什么太太您一定不會有事的,而是非常真誠的說道。 她雖然與賈敏沒什么太多的交集,但對方這擺明了是要推心置腹的談,那她也必須真誠一點的應對,畢竟對方還有幾年好活呢,她還要在對方手底下吃飯,得罪了總是不好的。 “老爺是小姐的親身父親,肯定不會讓小姐吃虧的,梅姨娘原先是您的貼身丫鬟,她又素來得老爺寵愛,為人也機靈,有他們在,其實太太您完全不用擔心的!” 瞅著賈敏似乎開口又想說什么,直覺大概不是什么好事的沈姨娘,連忙又開口補充了兩句,更是著重的夸獎了下梅姨娘,就怕賈敏真的把主意打到自己身上。 這被太太臨終托付照顧女兒,那可不是什么好差事,她自己那堆事都管不過來,多個累贅豈不是更糟糕,尤其還是個身體孱弱,動不得說不得碰不得的累贅。 見沈姨娘這樣一幅急著推脫的模樣,賈敏心里越發(fā)的覺得悲哀,什么時候,她的女兒竟然被人視為燙手山芋,連碰都不愿意碰了。 說實話,若不是沈姨娘膝下養(yǎng)著林府唯一的少爺,將來等新太太入府后,兩者天然的便是敵人,那只沖著對方現(xiàn)在這模樣,賈敏就不愿意再繼續(xù)說下去了。 可沒辦法,便是她再看不慣,對方也有著最大的底牌,要怪也就只能怪她當時沒有想開,林如海讓她抱養(yǎng)的時候,她沒把孩子抱過來。 若是那時候抱過來,哪里還用得著求人,兄妹兩個互相扶持,又有齊嬤嬤和侍書看著,再加上林如海,怎么不比讓一個妾室照顧強。 但有的時候機會過去了就是過去了,再也回不來了,林子軒已經(jīng)長大了,現(xiàn)在就算是抱過來,也不過只是多增添一些仇恨罷了,反而不利。 想到這里,賈敏咽下了心頭升起的一股郁氣,苦笑了一聲,盡量顯得心平氣和的說道: “老爺畢竟是男子,后宅的事情他很多都不懂,如何能照看的了玉兒,至于梅姨娘,沈姨娘……其實你應該清楚的不是嗎,幾年前那件事的真相……” 當然,就算是心平氣和的與對方談,有些事情該說也是要說得,即便是求人,身段也不能放得太低了,若不然只會讓人越發(fā)的輕視你。 “幾年前的什么事情,太太您在說什么?” 一聽到這話,沈姨娘心里頓時就是咯噔一下,不過好歹也活了這么多年了,不至于一點城府都沒有,被人一詐就詐出來,她一臉疑惑的模樣,就像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似的。 但心里卻不禁有些忐忑,這賈敏突然提起這事,莫不是真的知道了什么,難道老爺終于把這事告訴給賈敏了,還是說梅姨娘那邊露了什么馬腳。 “你不用跟我裝,當時我雖然沒有察覺,但事情過去這么久了,我也早就冷靜了下來,若是還一點破綻都瞧不出來,怕是骨頭都要被人吃了……” 瞅著沈姨娘這故作疑惑的模樣,想起對方做的事情,賈敏心里一股郁氣又沖了上來,不過想到自己現(xiàn)在的身體狀況,她還是強制自己冷靜一點。 若是沒有女兒的話,就沈姨娘梅姨娘她們做的事情,賈敏就算是死,也絕對不會放過她們的,可現(xiàn)在多了個牽掛,她就不能順著自己的性子來了。 見沈姨娘張口似乎還是要解釋些什么,并不耐煩聽這些無用廢話的賈敏,索性就直接把事情挑開了說道: “那玫瑰花露不就是你和周姨娘換的嗎,我雖不知道你們是怎么得到的這個消息,但是你們推梅姨娘出來頂缸,本來就是個破綻……” 一開始查出這件事的時候,賈敏其實是無比憤怒的,自己被人毒害的消息,府里竟然有三位姨娘都知道,卻從來都沒有告訴過自己,她怎么可能不憤怒。 尤其是梅姨娘,沈姨娘和周姨娘也就算了,與她并沒有多大的關(guān)系,可梅姨娘那可是她的陪嫁丫鬟,竟然也瞞著她這么大的事情,當時她恨不得直接把梅姨娘給劈了。 不過她終究沒有動手,因為梅姨娘這些年,早已不再是單單靠著自己在林府里立足了,而且不知道為什么,沈姨娘和梅姨娘周姨娘已經(jīng)連成了一條線。 她要動一個,就必須把另外兩個也給動了,可周姨娘還好說,沈姨娘那里她的顧慮就太多了,所以她冷靜下來一想,還是暫時忍下這口氣。 本來賈敏是想著等一個合適的時機,再處理掉那個叛徒,可哪里想到這事情一件接著一件發(fā)生的太過突然,到了現(xiàn)在,那個叛徒如何已經(jīng)不重要了。 她的命都快沒了,安置好女兒才是最重要的,甚至如果梅姨娘能夠幫她照顧女兒,她都可以考慮不去追究,但可惜,對方那個白眼狼她根本就信不過了。 “太太,這件事您是聽誰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