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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子打著哈欠回了自己的屋子,沈姨娘卻仍舊是有些放不下心,雖然她知道兒子一向聰慧,并不像是一般孩童那樣脆弱。 但想著那個受了重傷的孩子,身上可能會出現的情況,想到那一身的血跡,她就有些不安,不過事情已經這樣了,也不是她能控制的。 而且看著兒子雖然神情有些低落,但似乎并沒有被嚇住的意思,沈姨娘還是勉強壓下心里的擔憂,回房休息去了,她準備明天早點起,攔住兒子好好的問個清楚。 ------------------------------------------------------------------------------------------------------ 一夜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本想著早起把兒子攔下,好好問個清楚的沈姨娘,到底是沒有實現她的計劃。 林子軒早就已經預料到了沈姨娘的想法,所以他特意起了個大早去書房,直接就避開了沈姨娘的盤問,等沈姨娘起來的時候,他都已經走了半天了。 因為起來的時候,就已經通知了石頭和板凳的原因,等林子軒過來,這兩位陪讀早就已經到了,不過屋子里靜悄悄的,誰都沒有說話。 石頭和板凳昨天一直跟在林子軒的身邊,那個孩子的慘狀他們都是看見了的,直接就被嚇得不輕,現在不過短短一天時間,心情如何能夠回復的過來。 便是再早熟再穩(wěn)重,也畢竟只是個孩子,更何況林子軒現在也沒有說話的興致,他們自然就更加不會開口了。 往常不說話,沉思的時間,總是顯得特別的漫長,不過這個時候,時間卻過得特別的快,林子軒靠在椅子上,沒覺得坐多久,門外就響起了腳步聲。 被外面的聲音驚醒,林子軒站起身來,目光望向了門外,見周先生拿著書進來,頓時上前行了一禮。 他沒有立刻就說昨日發(fā)生的事,而是看著周先生點了點頭,坐下拿起書本后,仍舊站在原地,沒有坐下讀書學習的意思,等著對方看出不對勁,再來詢問他。 林子軒不動,石頭和板凳自然也是站在那里,三個人一起看向周良安,即便是他之前就已經聽林如海說了一些事,心里有了點譜,這會卻也不能再裝聾作啞。 “怎么了?” 雖然心里已經清楚是怎么回事,但這會周良安還是裝作一幅并不清楚的樣子,林如海與他說的話很清楚。 這件事,對方不想讓自己的兒子過多的介入,他自然要順著林如海的意思來,更何況,他也覺得,以林子軒現在這個年紀,不適合插手這些大人的事情。 只是相處了也有幾個月了,周良安也清楚自己這個學生,不是那么好忽悠過去的,他也有些為難,不知道該怎么才能轉移學生的注意力,讓對方不要再管這件事。 “先生,您曾說過做官做人當以仁義為本,不知這話只是敷衍,還是應該踐行的準則?” 一看周先生這樣子,林子軒心里就有了些譜,八成林如海并沒有完全把事情跟先生說,只是說一半藏一半,就像是他對沈姨娘那樣。 想到這幾個月,周先生著力想要把他灌輸的那些觀念,林子軒并沒有直接把事情說出來,而是反問了一句,直接就戳到最核心無法回避的問題上。 “做人如果不仁不義,那也就不配稱之為人,仁義兩字自然是應該踐行的準則,如何能是敷衍!” 看著林子軒那一張無比嚴肅的小臉,聽著那尚且還有些稚嫩的嗓音,忽然問出這么一個具有哲理性的問題,周良安不禁愣了一下。 不過很快他就回過神來,非常嚴肅肯定的說道,雖然他知道,小徒弟突然說出這話,背后肯定是有原因的,甚至很可能就跟林如海所時候的那件事有關。 但他答應林如海盡量拉住小徒弟,不讓他管這些事情是一回事,這怎么說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小徒弟問的這話,根本就沒有給他別的選擇余地,這核心性的話題,必須給予肯定的回答,要不然到時候讓小徒弟誤會移了性情那可怎么辦。 “既是如此,那若有人破壞了這樣的準則,又當如何呢?遇到一個不仁不義的殘暴之徒,是不是人人得而誅之?” 見周先生已經開始順著自己的套路往下走了,那林子軒自然也不會猶豫,直接就又追問了起來。 像是周先生這樣的人,軟語相求什么的那都是沒有用的,你說得再花里胡哨,他都不會相信,這些大人骨子里就不會太過相信孩子的話。 所以想要周先生插手這件事,他必須讓對方親眼看見才行,可有著林如海的囑咐,周先生肯定是不會讓林子軒出去的,更別說是跟著他出去了。 想要達成他一開始的目的,那就必須得學會激將,將這件事情與原則性的問題扯上關系,這樣才能讓周先生不能岔開話題的回避過去。 “話是這樣說沒錯,但是這件事是大人該管的,你還太小,該當以學習為主,等長大了才能懲治惡人……” 周良安一聽小徒弟這話,就知道是什么意思了,雖然沒想到,小徒弟竟然想把自己也拉入這件事中,不過他倒是也沒有生氣,而是很平靜的說道。 若是換一個時間,真遇到那樣殘暴的惡人,他肯定是會管的,不過這件事林如海已經插手了,而且小徒弟還太小,所以他也沒想過要摻和進去。 “先生,你沒有看到,可是學生卻是親眼所見,那不過只是一個孩子,卻被施以酷刑虐待,完全沒有任何理由,到現在都是生死不知,此事又沒有人去管,那世間公理何在?” 周良安那話中的意思很明顯,不過林子軒顯然并不想放棄,對方說得話是有道理,這件事不應該由他來管,他這個年紀手里又沒有權利,就算是想管也管不了。 但是他相信,只要能把周良安拉過去,讓這位老先生見到那孩子的情況,對方就絕對不會袖手旁觀,而他的能力,想為那孩子討回公道,就有了希望。 “這件事情你父親已經去處理了,他是揚州知府,你就不用再擔心了,你還不相信你父親能處理好嗎……” 見面前這個小徒弟還很倔強,而且說話還一套一套的,挺能懟人,周良安忍不住皺了皺眉,這若不是小徒弟長得太像是昔日的老友。 按照他的脾氣,這么不聽話的學生,那早就手板上去了,不過瞅著面前這脾氣性情,都跟昔日老友可以說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小徒弟,他到底還是下不了那個手。 “先生,這件事情想要解決很簡單,可想要讓動手的人付出代價,卻不是父親一個人就能辦到的,學生希望您跟學生去看一看那個孩子……” 當著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