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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們……”“我不明白,埃利亞斯,你到底是什么?”“我不是誰。我只是一個染著愛欲的游魂?!卑@麃喫沟奈锹湓谖业念~頭。“你不是我知道的那個埃利亞斯?!?/br>“因為我是一個游魂?!彼穆曇艨侦`得像是浮云。我看著他的眼睛,里面有玄冰與烈火在爭斗。“游魂還有欲望嗎?”“那是我們共同享有的……欲望?!?/br>“我不明白?!?/br>埃利亞斯把手指放在我的唇上,他朦朧的眼目中帶著失落的顏色,超越了我的認(rèn)知。我發(fā)泄在他的身體內(nèi)。我怎么也無法改變他的顏色。他是白色,超越了我認(rèn)知的,雜糅的白色。事后,埃利亞斯有條不紊地起身穿上衣服。他的房間很簡單,一張床,一個柜子,一張桌子。人需求的簡潔極致就是如此吧,桌上布滿了樂譜。我推測,他的精神格外富足。“你能告訴我那真相了嗎,小美人?”我從后面抱著他,他沒有半分驚嚇,只是慢慢地,握著我攬住他腰肢的手。“你真的感受不到我樂聲中的東西?”他問。“我是個俗人,不懂藝術(shù)?!蔽业撵`魂瀕死。“別把那看做什么高深的東西,那是另一種語言?!卑@麃喫罐D(zhuǎn)身看著我得眼睛。我確信埃利亞斯的眼睛中藏著我熟悉又陌生的東西。他說:“就像法師的冥想和咒語,就像神廟的壁畫,就像祭司的經(jīng)文,它只是一種形式,里面載著信息?!?/br>“什么信息?”我問。“我的音樂是最直接的,最無損的,最不會被人誤解的語言,因為它沒有語法,而它本身就是一種語法。它意味著融合,神智合一,天人合一。它意味生命的終極,靈魂的原始形態(tài)也是完美形態(tài),那不是言語能表述的?!?/br>“我還是不明白。”“你分明知道,只是不愿意承認(rèn)你知道,你的個人色彩太強烈。”不,這不可能。我盯著埃利亞斯的眼,里面的冰雪凝固一切。許普諾斯的暴風(fēng)雪在他的雙眸中還魂了!我突然感到恐懼,他的無神的眼,觸目驚心。我說:“你沒法證明你是對的,你只是在假設(shè)出符合事實的例子?!?/br>“那我?guī)闳タ次业淖C明?!卑@麃喫估∥业氖帧?/br>埃利亞斯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但也沒有任何表情比這平靜無神的臉更適合他。我們來到穿過集市,來到接近內(nèi)城的,阿尼姆的神廟。“我們進去?!?/br>他拉著我進去,神廟前的守衛(wèi)竟然沒有阻攔。按照規(guī)矩,里面該是內(nèi)城的區(qū)域了,我是不能進來的。“你怎么能帶我來這里?”我問。“為了讓你了解我們?!?/br>神廟里很多精致的浮雕和壁畫,大多記載了神祇創(chuàng)世的故事,還有諸神之戰(zhàn),人類戰(zhàn)勝了邪魔和墮落的神靈。我雖然對神話了解不深,但其中大致的走向還是有些了解的。神廟,祭司,他們通過壁畫,雕塑,將古代的東西流傳下來,讓不會認(rèn)字的下層人知道。而這是為了什么?不過是穩(wěn)固統(tǒng)治罷了。所以,藝術(shù)也是語言的一種?我可以理解,壁畫,雕塑,還原了神話內(nèi)容的部分,它們更加直觀的傳遞了神話的內(nèi)容。但是,我不明白埃利亞斯的音樂。那比人類語言更加簡短,更加缺乏難以理解。“我要了解什么?神話?還是祭司的嘮叨?”埃利亞斯沒有說話,他拿起他的七弦琴,又開始演奏。那音樂是獨一無二的。我想用一些人世間直觀的東西來描述它:光,藍(lán)天,云,種子發(fā)芽,綠葉生長……我合上眼,竟然看見逼真的畫面:山間的百靈鳥在歌唱,歌聲飄到火山口,不死鳥在巖漿中重生,而北方的暴風(fēng)雪湮沒了火,把不死鳥變成了雪山,白色的恐怖——巨大蠕蟲從冰山中鉆出來,它無數(shù)利齒的血盆大口正對著我的臉。吞噬,黑暗吞噬了我。窒息,黑色的水涌入我想心肺。我拼命掙扎,朝著朦朧的光游去。我從深海游到水面,鋪天蓋地的陽光擁抱了我。那音樂仿佛演奏了一萬年!我的意識神游在他的音樂中,我的精神與rou體分離。我喪失了對自己rou體的控制,如一片輕柔的羽毛,漂浮在時空之外。第20章—至于城市意志的集合體—“埃利亞斯!”我喊他的名字。我漂浮在高空,踩著浮云。風(fēng)從我的身后抱住我,它像極了冰冷無情的埃利亞斯。我看見阿尼姆城的遺址。在本該是城的地方,有無數(shù)白色的圓柱,密密麻麻地,支撐起我頭頂?shù)母呖丈駨R。神廟是白色的,也是透明的,是玻璃,也是玉石,我不知道那到底是什么。神廟的構(gòu)造類似現(xiàn)在的阿尼姆,是同心圓。風(fēng)拉著我的手,我們漂浮著進去。里面的祭司都是一張面孔,我分不清他們誰是誰,他們像無神的木偶。浮空神廟的最中心,是他們供奉著一個虛幻的,不定形狀的白色光團。光從那東西中誕生,又死亡。神。也是阿尼姆城的意志。所謂的靈魂的完美形態(tài)?我走到神的面前,觸摸它。一瞬間,我像是看到了時間之外的世界。阿尼姆的歷史不再是歷史,時間變成一個有形之物,不受時空限制的阿尼姆城在我的眼中像一副立體畫展開。我看到神廟崩塌,諸神之戰(zhàn)。我看到生靈來到神廟的遺址,建造了阿尼姆聚落。我看到阿尼姆從聚落變成城鎮(zhèn),一任又一任城主誕生,又死去。一位才智過人的城主得到城中心神祇遺骸的啟示夢,他按照啟示夢中天空神廟的造型,為阿尼姆城修建了白色的高墻。然后他死了,他的兒子繼承了他的位置。高墻隔離了城內(nèi)城外,也隔離了貴族和貧民。如每一個封建制度的城市,階級分化導(dǎo)致了戰(zhàn)爭的爆發(fā)。烈火,刀槍,魔法,深淵的惡魔撕裂了人類的魂靈。血交織在這個混沌的夢中,而我在血泊的倒影中瞥見了許普諾斯的臉。那混沌的黑暗之夢,許普諾斯。統(tǒng)治者被起義者的利刃刺穿。首領(lǐng)們建立了新的議會,執(zhí)政官變成了新的權(quán)利中心。新阿尼姆城的發(fā)展依然受到限制,議會的執(zhí)政官們一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