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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塞到衛(wèi)生間里,替他擠上牙膏,“說好了今天要去心理醫(yī)生那里復(fù)查的,還記不記得?”裴向雀恍然大悟,急急忙忙地刷起了牙。車子已經(jīng)停在了樓下,此時正是清晨,太陽隱藏在半橙半粉的云層后面,晨光熹微。他們?nèi)サ暮茉纾t(yī)院的大多數(shù)科室還沒有開門,上次那位心理醫(yī)生因為提前收到了囑托,已經(jīng)在診室里坐著了。裴向雀還記得他,朝他笑了笑。而醫(yī)生對裴向雀的印象也很深刻,不僅是因為陸郁額外出的高昂醫(yī)療費用,還因為裴向雀本身的病情。他是由于童年陰影造成的語言與情感方面的障礙,一般而言還會伴隨著不同程度的抑郁或者性格問題,不過裴向雀卻沒有。從上次的交流來看,即使生了病不能和大多數(shù)人交流,他也特別樂觀開朗。醫(yī)生抽出材料,看見兩人親密地走進來,坐在面前才問,“上一回,提出的那個專一交流的方法你們試了嗎?”裴向雀還是懵懵懂懂的聽不懂醫(yī)生的話,歪著腦袋,十分信任地看著陸郁。陸郁一字一句,慢慢問:“阿裴,今天早晨吃了什么?”裴向雀想了想,“有,奶黃包,綠豆粥,火腿,和,和小餡餅?!?/br>陸郁又問:“那今天來干什么?”對話不急不緩地進行著。雖然有的話裴向雀要聽幾遍,說話也結(jié)結(jié)巴巴,但是這已經(jīng)是能夠接近正常人交流的范圍了。心理醫(yī)生扶了扶眼鏡,有些震驚。雖然這個辦法是他提出來的,可是也只是用作嘗試,沒料到效果會這么好。他忍不住插嘴問:“小同學(xué),你能聽明白我說的是什么嗎?”裴向雀偏頭過來看著他,眼睛里滿是疑惑。直到那位醫(yī)生慢慢說了十多遍以后,才聽明白了個大概。他從對這個世界其他人的聲音一無所知,變?yōu)橹宦牭枚懹舻穆曇袅?。不管怎么說,這也是了不起的進步了。心理醫(yī)生看了陸郁一眼,“陸先生,請您先去里面的房間坐一坐,我想單獨和他聊聊?!?/br>這一次談的時間沒有上回的長,陸郁也不是單純的等待,而是處理了一會郵箱里文件。沒過多久,裴向雀就撲過來打開了門,站到了陸郁的身邊。醫(yī)生按照慣例,在臨走前和他交待病情,似乎對陸郁這個家長滿意極了,“陸先生果然對孩子很用心,已經(jīng)能夠這么流暢地交流實在是不容易。而且他童年時的心結(jié)好像解開了,和您也說了這件事。但是他對于外界別人的聲音還是無法理解……這可能,沒什么辦法了。”陸郁面色平靜地點頭,輕描淡寫地問:“那,有關(guān)情感障礙?現(xiàn)在的情況怎么樣?”醫(yī)生一怔,反復(fù)思考過后才鄭重開口,“他的病情比較獨特,同時患有語言和感情障礙。怎么說,我個人覺得可能是這種情況。患者患上語言障礙的年紀(jì)很小,對于一些簡單的詞已經(jīng)理解了,但是表達情感的詞語,還不能和自我的感受對上。而且他的成長過程缺少正面的情感,比如‘愛’,‘喜歡’。總之,需要監(jiān)護人正確的指引和關(guān)愛,我覺得是有很大可能痊愈的?!?/br>這和重生之前那些醫(yī)生診斷出來的結(jié)果不太一樣。但陸郁總覺得他說的更準(zhǔn)確一些,因為從前裴向雀跟排斥心理醫(yī)生,連和周秀有關(guān)的那件事都沒有說,在放松信任的狀態(tài)下治療,應(yīng)該是要更可信一些的。陸郁想到這里,禮貌地笑了笑,“以后還要麻煩你了。”醫(yī)生看著這位陸先生小心地守在裴向雀的身后,目光幾乎未曾有一刻離開,唏噓了片刻,又打了個哈欠,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遭了!”他剛剛和裴向雀交流的時候太過激動,一不小心就忘了陸郁上一回叮囑他的事情了。他走到窗戶旁,看到那兩人坐上了車,沒回來找自己,才松了口氣。車上。司機見兩人都坐穩(wěn)了,踩下了油門。陸郁和裴向雀在一起,即使是再忙,也不會處理工作,問:“阿裴是要回家還是和我一起去公司?”裴向雀聽明白后都不用想,“和,和陸叔叔一起去!”他想了片刻,又問:“剛剛在,在醫(yī)院里,醫(yī)生和我聊天,的時候說,‘你,你舅舅,對你真好?!晌蚁氩幻靼?,我不是只有,陸叔叔嗎?”裴向雀的眼睛圓圓的,深色的瞳孔閃著光。陸郁的笑容一僵,“這件事啊,說來話長?!?/br>的確是挺長的。他在心里嘆了口氣,沒料到那個心理醫(yī)生如此不靠譜,說暴露就暴露。不過也沒有什么假話可說的了,那時候說這么個謊話,完全是因為裴向雀對他還有些警惕,現(xiàn)在則不同。陸郁將裴向雀往自己這邊拉了拉,“因為你去看病,病例是非常私密的事情,我只好對醫(yī)生說是你的舅舅,目前的監(jiān)護人,醫(yī)生才能信任我,才能為你治病?!?/br>他又添了一句,“小麻雀能原諒窩嗎?”裴向雀好半天才明白過來其中的邏輯關(guān)系,他小小地嘆了口氣,軟聲軟氣地說:“陸叔叔,要是真的,是我的,我的,舅舅就好了?!?/br>如果陸郁真的是他的舅舅,他們就可以在很小的時候相遇,他會一直為陸叔叔唱歌,讓九歲至二十四歲這段時間的陸叔叔不受睡眠障礙的煩惱。這是陸郁所不知道的原因。陸郁挑了挑眉,頗有興致地回答,“不能成為你的舅舅。雖然luanlun對我來說沒什么所謂,可是總歸是有些風(fēng)言風(fēng)語,不想叫你聽見?!?/br>后頭那句話是快速略過的,傻乎乎的小麻雀聽不懂,可前面的司機又沒有語言障礙,聽得清清楚楚,再明白不過。不過司機還是很有專業(yè)素養(yǎng)的,裝作自己是個聾子,只當(dāng)做什么也聽不見。陸郁捏了捏裴向雀軟軟的臉頰,惡趣味地逗弄他,“不過既然你想,那就喚我來聽聽。”裴向雀歪著腦袋,直白又坦率地開口,“陸,陸舅舅?!?/br>他的話拂在了陸郁的心上,似乎有花綻開的聲音。他想,若裴向雀真是自己的外甥也沒什么不好的,他可以看到一只又小又軟的雛鳥,從小就把自己的小麻雀捧在手心里,看著他一點一點地長大,誰也不能傷害他。那樣就再好不過了。由于這次看病的時間定的早,陸郁回去后還有時間進行上午的工作,開了個視頻會議。中午的時候,全職助理李程光又去附近有名的餐廳買了午飯回來,兩人在辦公室解決了午餐,裴向雀比陸郁還要多一塊綴滿櫻桃的小蛋糕。晚上,陸郁難得提前下班一次,還放常年加班的下屬也一同下班,辦公室一片歡欣鼓舞。而陸郁則帶著裴向雀去超市采購。那是一家離小區(qū)不遠的超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