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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和他提一提的?!?/br>這已經(jīng)是安知州能夠做出的最大的承諾。陸郁很滿意,無論是對安知州這個人,還是這次談話的結(jié)果。兩人開誠布公談完了話,陸郁又吩咐服務生打包了些點心,送給了安知州才離開。烘焙坊離這里不遠,今天陸郁是特意請了一位老師來陪裴向雀玩的。他到的時候,屋子里有三個人,李程光坐在一邊,無所事事地看著窗外。裴向雀系著白色圍裙,正在廚房秤上稱量材料的重量,旁邊的女老師還很年輕,拿著筆記本,一邊寫一邊指導著裴向雀。除了廚房工具偶爾碰撞發(fā)出的聲音,什么也沒有。陸郁走進來時也是悄悄的,裴向雀對別的聲音不敏感,唯獨能聽得出他的腳步聲,一下子抬起頭,雪白的臉頰上沾了幾道明顯的面粉痕跡,像是只由于貪吃而花了臉的小麻雀。陸郁仿佛與他心意相通,走到櫥柜對面,也沒有進去,只是問:“阿裴怎么知道是我來了?”裴向雀將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陸郁的話上,不免手抖了一下,不小心往蛋黃液里多倒了白糖,正苦惱著要怎么辦,一旁的女老師連忙上來收拾殘局。裴向雀自動縮手縮腳地站到了角落里,回答陸郁的問題,“因為,陸叔叔來的時候,是,噠,噠,噠噠的聲音?!?/br>其實在裴向雀的描述里,腳步聲本應是很有節(jié)奏的,可由于說的結(jié)結(jié)巴巴,就變得滑稽起來。李程光聽了忍不住發(fā)笑,要是老板按照這個步子節(jié)奏,怕不是在跳踢踏舞。陸郁倒是很認真地聽進去了,伸手用拇指細細擦干凈了裴向雀臉頰上的面粉,“阿裴真厲害,連我的腳步聲都能認得出來。蛋糕做的怎么樣了?什么時候可以給我吃了?”裴向雀有些害羞,不過他也覺得自己很厲害,所以很坦率地接受了夸獎,又慢慢說:“老師,老師在教我,說說很快就,好了?!?/br>陸郁輕輕地瞥了桌子上的狀況,笑了笑,“那好。今天就等著阿裴為我做的蛋糕了?!?/br>而女老師已經(jīng)重新把比例調(diào)配好了,裴向雀重新投入到充滿熱情的蛋糕制作當中。為了集中精神,防止出現(xiàn)剛剛的狀況,還特意把陸郁趕到了李程光旁邊的椅子那。真的是趕走的,陸郁都保證不會說話都不行。裴向雀的原話是這樣的,“陸叔叔,就是不講話,只要,站在我身邊,就忍不住,去,去看你?!?/br>這句話很合陸郁的心意,于是他順從了裴向雀的話。陸郁剛坐下,目光鋒銳地刺向李程光,“你在笑什么?”李程光一本正經(jīng),不敢直視自家老板,“不不不,我沒有笑?!?/br>真的是,非常害怕再被扣工資了。裴向雀現(xiàn)在在做的是戚風蛋糕,對于從來沒有接觸過烘焙的人來說,這算是比較困難的挑戰(zhàn)。不過他身旁有一位將一切都準備好了的老師,只需要按照步驟將材料混合,用電動攪拌器打發(fā),至于打發(fā)到什么樣的程度,都由那位老師判斷。這樣說起來簡單,但裴向雀還是弄得手忙腳亂,即使在空調(diào)里都忙出了滿額頭的汗水。最后好不容易把面糊倒進模具,放入烤箱才松了口氣。蛋糕大約需要烘烤四十分鐘,和那位老師簡單學習了一下該怎么抹平和裱花之后,裴向雀拿著冊子,跑到了陸郁的眼前,攤開給他看想要什么樣的樣式。里面的有許多繁復精致的樣式,陸郁都跳過了,最后選了一個十分簡單的,只有旁邊有幾道花圈,中間都是空白的,留著寫字或者裝飾水果,很適合初學者。陸郁指著這個,裴向雀還有點不滿意,嫌這個太簡單,不夠有心意。陸郁也沒笑話他心太大,只是說:“別的樣式上花樣太多,連寫字的地方都沒有,你送給我的,我最想要的就是你在中間寫上大大的‘送給陸叔叔’,好不好?”裴向雀才算是高興了,又去老師那里拿模具練手。因為工具齊全,而且裴向雀只是初學者,要求不高,很快就抹得有模有樣。等蛋糕底烤好晾涼了,裴向雀將整塊蛋糕上下切成三部分,中間的夾層填滿了鮮奶油和新鮮水果。抹奶油的時間有點長,裴向雀認真仔細,將奶油抹平,又帶著手套在周圍裱上幾圈。裴向雀的手很不穩(wěn),好幾次都差點畫花了,還是收住了手。最后在蛋糕最上面用鮮艷的紅色果醬寫下幾個字——送給最好的陸叔叔。邊角處還有一個用模具傾倒出來的小肥鳥,看起來和胖乎乎的小麻雀沒什么兩樣。等一切都做完了,裴向雀還沒來得及換下圍裙,就興高采烈地捧著蛋糕走到了陸郁身前,眼睛亮晶晶的,滿是期待。李程光十分有眼色地帶著女老師悄悄地離開屋子,將空間留給他們兩個。陸郁切了一小塊,放進嘴里,奶油蛋糕又甜又軟,嘗起來像是在自己面前毫無抵抗的裴向雀,“特別好吃,比我以往吃過的任何一個都好。”裴向雀微微睜大了眼,“真,真的嗎?”陸郁笑了笑,又切了些,“你自己嘗嘗?!?/br>裴向雀有些猶豫,“可是,這是我,做給你吃的?!?/br>“那有什么關系,”陸郁將他一把拉了過來,圍裙上的奶油沾了上了西裝,他也毫不介意,“我也想送給小麻雀吃。”不過在整個都送給裴向雀之前,陸郁還特意切下來一塊,上面有那只果醬畫的小肥鳥。那是代表裴向雀的署名。陸郁輕聲笑著,話里似乎含著別的意思,“這塊我是一定要吃的,因為上面有小麻雀?!?/br>裴向雀的睫毛抖動得厲害,原先雪白耳垂紅的像是熟透了的小櫻桃,看都不敢看。心里緊張萬分地想,陸叔叔要把我吃掉了,吃掉了!陸郁慢條斯理地吃完那一塊蛋糕,才閑下來為裴向雀擦手切蛋糕,即使品相不算太好,蛋糕其實做的還不錯,裴向雀很少能吃甜食吃到心滿意足,可還剩下了一半,最后打包帶回了家。司機早就候在外頭,李程光禮貌地對老師表達了感謝,隨著兩人一同離開。因為裴向雀吃的太撐,晚上還有晚飯,兩人提前下了車,陸郁左手拎著蛋糕盒子,右手拎著小麻雀,衣服上還沾著白色奶油,與平時相比有些狼狽,但他并不在意,晃晃悠悠走在路上。路途不長也不短,裴向雀嘰嘰喳喳地說著些閑話,嘆了口氣,“知州,可,可真可憐?!?/br>經(jīng)過了這么久的相處,裴向雀則不是個傻子,當然也把安知洲的情況了解得差不多了,只是安知洲的性格要強,所以從來不提出口,總想著默默地能幫一點是一點。這次又遇到安知洲,看到他頭上未消的淤青,不敢問是怎么回事,回來又不能把關于安知洲的事情告訴陸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