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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向雀就站在大石塊旁邊,書包鼓鼓囊囊的,裝滿了零食,另一邊擺放著厚厚的一摞學(xué)習(xí)資料。安知州還沒反應(yīng)過來是怎么回事,就聽到裴向雀結(jié)結(jié)巴巴地開口朝他說了一句,“新新娘,新年快樂!送,送給你!”除了陸郁,裴向雀還是很難同別人談話,但是僅僅是一句,而他又提前聯(lián)系了大半天,還是沒什么問題的。安知州失笑,想問他為什么忽然送上遲來的新年禮物。又忽然明白過來,是因為昨天和裴向雀的對話。大約是想要自己高興起來。安知州站在原處,他總是很擅長用冷淡地對待別人的惡意,可是這樣珍貴的善意,就讓他手足無措,不知該如何是好了。他走近了幾步,才看清眼前擺放著的東西,努力想要露出最真摯的笑容,可又怕不夠真心,只好鄭重地撫上這一摞資料,好半響才說:“……其實,向雀,我早晨推薦的資料,是根據(jù)你的情況來的。是我沒有說清楚?!?/br>裴向雀在手機上打上一行字,“什么?”安知州搖了搖頭,他都忘了,便在手機屏幕上又寫了一遍。換而言之,這套價格昂貴,差點沒讓裴向雀破產(chǎn)的資料并不適合安知州的學(xué)霸水平。裴向雀捂著臉,“對不起,我可能真的是個傻子。想讓你高興,連禮物都沒有買對……”安知州抿著唇笑,走上前一步,拿開裴向雀的手,將自己備忘錄上的話給他看,那是他的真心話,“我已經(jīng),非常開心了,很高興遇到你,很高興你對我這么好?!?/br>足夠讓他在現(xiàn)在的這一刻鐘忘掉難過的事。不過安知州很快又恢復(fù)了平常,他對裴向雀說:“這套資料很貴,既然買了要一定要好好寫,有什么不知道的可以問我。”裴向雀歡欣雀躍地“哦”了一聲。零食還塞了滿滿一書包,大多是送給安知州的,其中有半袋糖果是送給徐旭的參謀費。徐旭什么都不知道,得了半袋最近流行的糖果,開開心心地在上自習(xí)課的時候偷偷吃了起來。裴向雀離徐旭太近,把她剝糖紙的瞬間看得清清楚楚,有點嘴饞。自從他那次牙疼過后,陸郁雖然在咨詢醫(yī)生過后,制定了一份吃甜食的計劃表,可是糖還是禁止的,因為太甜了,很容易就又引起牙疼。越吃不到越想要,大約人都有這種心思,裴向雀也不例外,他努力地把目光移開,低下頭,偷偷地給陸郁發(fā)了條信息。他說:“陸叔叔的男朋友想吃糖。”自從陸郁成了他的男朋友后,兩人的相處方式雖然和以前差不多,可裴向雀明顯有些恃寵而驕起來,大約是身份轉(zhuǎn)換所帶來的奇妙化學(xué)反應(yīng)。男朋友還是不一樣的。要是從前,裴向雀肯定就自己忍了,而現(xiàn)在,他卻會向自己的陸叔叔撒嬌,表達著自己的心意。陸郁收到這條信息的時候,正在和這邊的高管開會。因為要在不久后離開寧津,所以要開的會,總結(jié)的資料,吩咐下去的事情格外多。陸郁在工作上的做事風(fēng)格向來凌厲果斷,他的下屬的都很清楚他的性格。不過今天不大一樣,會議才開到一半,陸郁放在桌子上的手機閃了一下,在座的人都瞧見陸郁看著短信,笑了笑,態(tài)度似乎柔和了許多,連會議也結(jié)束得格外早。他們散了出來,忍不住會和關(guān)系要好的說上兩句八卦,紛紛猜測這該是多大的生意,才能叫自家老板露出這樣的笑容。李程光就站在他們后頭,聽著他們的悄悄話,心里忍不住升起一陣優(yōu)越感,這是作為私人助理對陸郁的了解,剛剛的笑容幾乎是九成九是因為裴向雀。可惜誰也不能告訴。李程光只能在心里說上兩句,又去了陸郁的辦公室,他是來送淮城碧璽園那棟別墅最新的設(shè)計裝修情況的。陸郁前世和裴向雀在一起六年,明白他的小麻雀的生活習(xí)慣,喜歡什么,可是現(xiàn)在的裴向雀才十多歲,和那時候不太一樣,多了些奇思妙想,雖然設(shè)計大致沒變,還是有一些改動的。比如后面的小花園挖了一個小池塘,里面養(yǎng)荷花和錦鯉,錦鯉要是鮮紅色的。裴向雀也喜歡鳥,在外面的天空飛翔,在枝頭嘰嘰喳喳的自由自在的鳥,這也要安排。陸郁看了最新的進展,頗為滿意地點了點頭,又說:“再在附近找一所高中,過上兩個月,阿裴要去讀書。”雖然早有預(yù)感,可是李程光還是難以相信,他輕聲問:“那,那裴小少爺和您一起回淮城嗎?”陸郁挑了挑眉,似笑非笑,“他以后就是你的小老板了,還不明白?”李程光受到了驚嚇,“……明白明白?!?/br>陸郁笑著揮了揮手,讓李程光出去了。他該好好保護他的小麻雀,不應(yīng)當(dāng)讓他出現(xiàn)在大眾面前,又忍不住想要所有人都知道,這只膚白貌美,又聽話又乖巧的小麻雀是自己一個人。或許這就是談戀愛,讓人昏頭轉(zhuǎn)腦,連想法都前后矛盾,真是奇怪。傍晚,送完了裴向雀的晚飯后,陸郁還記掛著今天的那條軟軟的撒嬌短信,便順便拐了個彎,買了一袋色彩繽紛的糖果,只是沒有回復(fù)。而裴向雀從白天等到晚上,連吃晚飯的時候陸叔叔都沒提這件事,覺得大概是沒什么希望的了。不過他只是借機撒個嬌,討個糖果,沒有也就罷了。晚自習(xí)下課,陸郁照例停在原來的地方,裴向雀急匆匆地跑上車,脫了圍巾和外套,撐著腦袋,似乎在想著別的事情。他的心思向來瞞不過陸郁,陸郁問:“怎么了?”裴向雀左思右想,還是把和安知州的事情說給了陸郁聽。他講的很慢,車子開到了小區(qū),才算是將整件事描述完了,最后又添了一句,“可是,可是,我覺得,知州還是不太高興?!?/br>陸郁只是默默地聽著,牽著他的手上樓,等到開了門,摁下燈,把裴向雀安置好,才慢慢地說:“因為你不明白?!?/br>在過去的十多年里,裴向雀的感情生活是非常單調(diào)的,他活在大多數(shù)認為非常痛苦的環(huán)境里,又不能向任何人傾訴,如果學(xué)不會自我開解,將這種痛苦常態(tài)化,估計很難過得下去那么多年。他的快樂那樣少,僅僅只是些微,就足夠讓他完全忘掉經(jīng)歷的痛苦了。他的小麻雀還患有情感障礙,雖然依憑本能自愈,明白了什么是愛或者喜歡,可還是有許多不懂的地方,讓人忍不住心軟。陸郁替他將衣服掛起來,隨口說:“人的感情都是復(fù)雜的,喜怒哀樂,每個人都不相通。即使你的同桌安知州因為你對他好而高興,也不會忘記另一件事帶給他的痛苦?!?/br>他頓了頓,裴向雀并沒有開口,而他已經(jīng)明了了對方想說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