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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看到賀少鈺進來,可憐巴巴地繼續(xù)問:“大腿你真的沒見過我的筆嗎?”“什么鬼……”賀少鈺看著岑眠的數(shù)位板,想起今早仿佛扔了一支相同配色、沒了墨水的:“筆?!?/br>“咳,不知道?!蹦昧司碜跍蕚涑鲩T的賀少鈺看著岑眠心疼地歪著頭閉著眼以抱新生嬰兒的姿勢抱著板子,心疼他“兒子”從此“不完整”的樣子,想著,嘖,還是給他買個新的、完整的兒子吧。***大腿照例吃了晚飯出門搗鼓他的案子,岑眠坐在沙發(fā)正要復習,卻看到桌上大腿漏拿的一份卷宗——「特殊人口管理局重江區(qū)分處處長夏飛失蹤案」重江區(qū),不就是張?zhí)鞄熈魉畡e墅附近嗎,想到最近大妖失蹤案件,也是在那個區(qū)頻發(fā),果然大腿正在查這個案子啊。……還是因為那個龍族故人嗎。岑眠觸電般尾巴一松,就像對待賀少鈺一樣,想觸碰又收回手。患得患失的岑眠攤開課本,即便中間隔著龍族故人也不會改變什么,畢竟即使沒有,以他和大腿的差距,又怎么會得到回應(yīng)呢,他又想得到什么回應(yīng)呢,他自己都不明白。只有一樣,因為這個人,他想變得更好,更勇敢,更有意義。這么想著,岑眠一點一點沉浸在靈醫(yī)學的世界里,直到腦袋昏昏沉沉地重起來,書本攤在胸口,抱著尾巴,睡了過去。——————金華貓:跟百鬼夜行里的貓又類似,傳說浙江金華地區(qū)的貓咪養(yǎng)三年后,就會蹲在屋頂上張開嘴對著月亮吞吐月之精華,然后便會變成妖怪。它變成妖怪后就會去迷惑人,遇見女子就變成美少年,遇到男子就變成美女,到了別人家里,會悄悄的在水桶里小便,要是那家人喝了水桶里的水,就開始看不到金華貓的身影,并且身上開始長出貓毛。這時家里人就需要悄悄的去聯(lián)系獵人,獵人帶著獵犬捕獲住貓妖后,把它的rou給病人吃,病人才能好,但是假如男人吃了雄貓,女人吃了雌貓,則是治不好的,過段時間就會死去。()二十二梧桐山雨“琛琛,別鬧哥哥,讓哥哥睡會,哥哥傷剛包扎好呢?!逼接沟呐曇驗槟侨嵬竦膼垡舛鵂縿尤诵?,岑眠努力想睜開眼皮,無奈眼皮卻似乎有千斤重一樣,肚皮上也壓著略重的物體,暖暖的,似乎是活物。……他這是,又做夢了?自從刀勞鬼的夢以后,他好久沒做過夢了。“可是我想哥哥了,他躺著一動不動,我害怕。”小男孩的聲音很純凈,語調(diào)卻莫名地熟悉,無奈岑眠的腦袋卻像是宕機了一般,怎么也找不出對應(yīng)的現(xiàn)實人像。“你還好意思說?爸爸怎么跟你說的,要好好保護哥哥,他對我們族很重要?!睖喓竦哪新晭е煿郑f完,又無奈地深深嘆氣,腳步聲漸漸遠去,似乎離開了房間。……這到底是哪兒?岑眠心里莫名地慌,像是有人一下一下?lián)軇铀男南?,引起震顫?/br>“喵……”綿軟的喵叫聲有力地撞進岑眠的耳朵,睡前才照顧過這個小祖宗的岑眠一下就聯(lián)想起三色小母貓,所以,這是貓咪的夢嗎?那誰是哥哥呢……“蠢貓,看在你救了哥哥的份上,今晚允許你睡哥哥的肚皮。”小男孩的聲音近在咫尺,仿佛回應(yīng)小男孩的聲音,自己肚皮上那只活物微微動了一下,分明是有四只彈性的rou墊,其中一只還有氣無力的。……所以,他是這家人嘴里的哥哥嗎?岑眠心里驀地漏跳一拍,重重的眼簾似乎輕了一點,眼前依舊是一片黑暗,腦海里卻不斷浮現(xiàn)他自己的檔案,那么巧,他也有一個弟弟……拼了命似地和自己的意志搏斗,努力要睜開眼皮,直到腦仁開始霍霍地疼,眼簾驀地一輕,眼前赫然是自己本體銀白的肚皮,和上面那只傷了左前足的三花小母貓。“喵嗚——”慵懶的藍眼睛盯著他,岑眠眼前漸漸恢復了一片黑暗。……生平第一次,他居然夢到了自己的過去。明明最近也沒有什么特別的事,這是為什么。怎么才能再夢多些。陷入黑暗前,岑眠渴望地想著。“喵!”比夢里更真切的聲音在耳邊炸起,岑眠身子抽搐一下,眼皮輕而易舉地就睜開了。還是睡覺前看書的沙發(fā),窗外初升的朝陽灑進來,厚厚的課本攤開在自己肚皮上,一切和睡前并無不同,只除了那只三花小母貓抱著自己的手機趴在沙發(fā)背上,居高臨下地看著自己。……總感覺像是翻版的大腿是怎么回事。岑眠坐直身子,書還攤在膝蓋,眼睛發(fā)直地還在想著剛才的夢境,絲毫不知道三花小母貓用他的手機咔擦又拍了一張照,發(fā)給了遠在族里的賀少鈺。嚴肅的頂層會議室里,坐滿穿著正裝的大家長們。“嘖?!辟R少鈺長指點著屏幕上岑眠傻乎乎的臉,就這么想當靈醫(yī)嗎,他一晚上不在又在沙發(fā)上睡著。“咳?!敝飨簧贤赖哪腥丝攘艘宦暎^續(xù)他的講話,視線沒有落在賀少鈺身上,卻知道他把手機收了起來,沉著臉繼續(xù)聽著,臉上的冷漠和其他賀家人并無二致,仿佛剛才那一瞬的表情從未出現(xiàn)。***手痛著做不了飯,岑眠還是能勉強揭?guī)紫洛伾w的,適當?shù)幕顒訉λ灿泻锰帯?/br>僵硬著手,花了快二十分鐘,岑眠才把簡單的冬瓜薏米排骨放進紫砂鍋,燉起了老火湯。身邊那只三花小母貓一直形影不離的跟著他,臉上卻是那樣慵懶高貴的表情。岑眠蹲下.身子,銀白色的尾巴伸出來,溫柔地悄悄卷住三花小母貓,柔軟的毛發(fā)讓他心都要化了。岑眠笑著,豎起尾巴尖那簇青色的毛發(fā),撓撓三花小母貓的下巴,小聲地說:“我給你梳毛好不好啊?我會很小心的,你不要害怕。”三花小母貓藍得剔透的眼睛睨了他一眼,腦袋高傲地枕在他尾巴上,像是在說“撓得還挺舒服,繼續(xù)”一樣。岑眠開心地笑起來,一邊用尾巴卷起小母貓放到桌上的軟墊,一邊仔細地挑了一個短齒刷,配合三花小母貓的短毛。岑眠細地繞開,如此梳了一陣子,三花小母貓整只貓都被他梳得軟了一樣,懶洋洋地攤在桌上,皇帝一般的樣子可愛得岑眠嘴巴的弧度都收不住了。想起剛才異想天開的夢,岑眠心隨意動,尾巴順道捋捋貓咪伸直的左前腿,整個人驀地一震,連帶著梳毛的動作也停了下來——蓬松的貓毛中間有一道凸起的傷疤,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