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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了咬牙,剖開了自己最深的秘密:“……我對夏飛,也不僅僅只是弟弟對哥哥的感情?!?/br>看到岑眠怔愣了一瞬的表情,夏楊想起自己所見的賀少鈺和眼前人的互動,又想起夏飛,心臟疼了一下,盡管他要說的話是要抓住岑眠的同理心,可是這份感情,從來都是真的。紫砂鍋“嗚嗚”地叫著,滿室飄著老火糖的味道,小小的孩子把大盒子抱得緊緊的,眼睛有些無神地放空,眼底卻是真切的觸痛:“我是上個月偷偷到梧桐山玩的,結(jié)果被重江區(qū)特殊人口管理分處的人抓住了,他們把我放進(jìn)了聚魂燈里,準(zhǔn)備拿去給孟涂秘密處理掉?!?/br>……所以,那些消失的大妖,絕不是偶然失蹤,是被孟涂處理了嗎。想起洛子琛聚魂燈里的刀勞鬼,岑眠心臟抽了一下,某種意義上,是他透露了預(yù)言,沒有去幫他過界,才讓他被洛子琛抓住的。洛子琛,會引導(dǎo)這只刀勞鬼過界嗎,亦或,最后刀勞鬼還是落到了孟涂手里了呢。看著岑眠的臉色,夏楊抱緊了那個盒子,小手親昵地摸摸,才解開鎖扣,里面赫然是一頂聚魂燈。“這是?聚魂燈……”岑眠看著盒子里閃爍著熒光的青銅燈,可以看出,那魂體已經(jīng)被困在里頭很久了,久到幾乎要煙消云散。“對,夏飛就是專門管理這個的。是他把我從聚魂燈里放了出來,回去的時候不小心進(jìn)了梧桐山區(qū)的禁制,接著孟涂就開始要?dú)瑴幺E一樣處處迫害他,先是從他弟弟下手,現(xiàn)在因為接了他臨終前的電話,mama也不能幸免。”夏楊有些咬牙地說,看著那盞燈脆弱的光,垂下眼睛,小手軟軟地?fù)嵊|著,像是擁抱情人一樣。“所以,你就進(jìn)入了他弟弟的……”岑眠看著眼前比卷哥還小的孩子,不去說夏飛發(fā)現(xiàn)了什么,這么小的孩子,孟涂是怎么下得去手的。甚至因為一個無意的電話,還要把活著的親人趕盡殺絕。“嗯,然后他就出事了,我找了他七天,最后才在梧桐山找到了他的尸身。”夏楊低著頭,眼睛一刻沒有離開那盞燈,癡纏的視線一點不似作假。……梧桐山,又是梧桐山。那山不只是一座山,而是連綿的山群,就在流水別墅背后,因漫山遍野的梧桐樹得名。也因此吸引了許多有靈之物,據(jù)說以前的岑家宗宅就在山中。“這盞燈里,是夏飛?”岑眠眼睜睜地看著那脆弱的魂體。“嗯,他在說話……”夏楊牽過岑眠的手,岑眠一貼上那冷得讓人毛骨悚然的青銅,便忍不住打了個抖,他聽到了,那個微弱的男聲——“傻孩子,放我走吧?!?/br>……一聽就是個很溫柔的人,難怪風(fēng)貍會為了一個把他當(dāng)做弟弟的人類,放棄自由,把自己禁錮在一具人類小孩的尸身里,還要照顧他的母親。只是,岑眠受不住那魂體的寒凍,手縮回來,擔(dān)憂地說:“他是人類,還被困于聚魂燈中,若是無法輪回,就要真的魂飛魄散了?!?/br>“他有心事未了,如果就這么放走他,他會成為地縛靈的?!毕臈罱z毫不為那要灼傷魂體的寒凍所懾,依戀地把聚魂燈抱起來,放進(jìn)盒子里鎖好。岑眠看得鼻子一酸,不忍心再去看他,濃郁的老火湯香氣彌散,像是人們泛黃卻美好的回憶,一點一點地飄散在空氣里,溫馨的氣味在此刻只令人心酸。“是什么心事,說不定我能幫忙呢?!被静碌降尼邌≈曇?,語調(diào)輕緩卻沒有顫抖,努力壓下要去面對妖獸的畏懼。“可是,送走那只蠆鬼,很危險?!北緛碇皇翘茁防镆吞椎脑?,夏楊看著岑眠投來的眼神,不知怎么退縮了,不,不行,他不能讓mama死去,他不能讓那個溫柔的人在死后還成為地縛靈被折磨。“你請我?guī)兔Γ乙舱埬銕兔Π?。”岑眠蹲?身子,揉揉小孩的腦袋瓜,心里剩下的那點恐懼在小孩低頭的瞬間消失,實在不行,還有大腿啊。“我有什么能幫你?”夏楊不解地抬頭,腫得跟桃子似的眼睛看著他。岑眠漾出一個笑,晃晃依舊疼痛的雙手,模樣滑稽:“幫我做飯?!?/br>***送走了夏楊,日已低垂,那鍋老火湯也熬得差不多了,岑眠尾巴卷著湯勺試著味道,滿意地瞇起眼睛。舔著玻璃瓶的老北京風(fēng)味酸奶,綿軟的味道膩在舌尖,腿上攤開著厚厚的靈醫(yī)學(xué),旁邊趴著懶洋洋的三花小母貓,等待著低垂夕陽慢慢從窗外爬過,鍋里保溫的老火湯香氣四溢。任何壯麗風(fēng)景都比不上此刻,岑眠尾巴翻著書頁,在家里等待大腿回來次晚飯的心情被曖昧的夕陽醞釀,變質(zhì)出一種一屋兩人三餐四季的錯覺。……啊啊啊啊啊?。∷降自诤紒y想什么??!岑眠豎起尾巴狂抽自己腦袋,腦門都紅了一片,才消停了,安安靜靜地看起書。目睹全過程的三花小母貓肆無忌憚地翻了個白眼,啊,現(xiàn)在的年輕妖發(fā)情期真早啊,辣得朕眼睛疼。***不知被什么事牽絆,賀少鈺今晚居然沒在飯點回來,岑眠干脆照例把十盞橘子燈都點著,拿了衣服洗了個澡。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還是橘子燈真的有效,岑眠洗完出來,正在房間穿著褲子,外面賀少鈺不耐煩的聲音好巧不巧地就響起了。“喂!蠢龍,開門!”“等一下嗷!我在穿褲子!”岑眠用盡吃奶的力氣喊回去,焦急又費(fèi)勁地系好褲帶子。“哦,不急,你慢慢穿?!辟R少鈺的聲音反而懶洋洋的,伴著他話音,掏鑰匙開門的聲音“鐺鐺”地響起。……馬蛋!這尼瑪怎么不急啊!嗚嗚嗚嗚!有鑰匙還叫什么!岑眠眼疾手快地拿了條床單遮住上身。“……”本來就沒期待蠢龍沒穿好衣服的賀少鈺愣了一瞬,關(guān)了門大笑著走去廚房挖晚飯吃。剩下岑眠欲哭無淚的找了個角落扯下床單,拿了小恐龍睡衣?lián)Q好。“鈴鐺呢?”賀少鈺夾起那塊燉的軟爛的排骨,看著走出來的岑眠,想起今早三花小母貓的返圖,想要嘉獎一下她。“???”岑眠一臉懵逼地看著大腿,傻乎乎地問:“誰是鈴鐺?”……大腿遍布天涯海角不知道哪個旮旯都會冒出來的相好之一嗎。“貓啊,嘖,不要用梳過毛的手碰我?!辟R少鈺對岑眠不記得名字的來源和給貓咪梳毛的行徑很惱火,唔,看來要加一條不準(zhǔn)鈴鐺和岑眠親密接觸。姍姍來遲的鈴鐺女王白了賀少鈺一眼,顯然對這個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