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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噠——”、“咔噠——”岑眠余光看著蔣冽的身影越來越近,本來為了抑制訛聲蟲而僵硬的身體下意識顫抖著,身體明明因乙醚殘留而脫力,卻愣是被他逼著用力掙扎,直到他聽見人落地的聲音,看著蔣冽近在咫尺的身影驀然倒下,才愣住。來人一身白色休閑服,手上拿著的迷仙燭和臉上的金面具卻不容錯認(rèn)。……洛子琛。岑眠呆呆地看著那個清冷的人,眼神復(fù)雜,不知該嫉妒、該疑惑、該質(zhì)問,還是其他……“吃了。”洛子琛確認(rèn)了蔣冽的呼吸,才放下迷仙燭,邊給岑眠解開手銬,邊檢查他的狀態(tài),發(fā)現(xiàn)他沒訛聲蟲控制,不知是松了口氣還是蕭瑟,眼里情緒復(fù)雜,聲音少有地起了波瀾,才淡聲說。“……你…到底站哪邊?”岑眠目睹了剛才洛子琛情緒起伏的全過程,不知怎么地,看著對方手里那再普通不過的雷丸,一點(diǎn)也懷疑不起來,就拿起來呼嚕一下次了。……舒糊啊!岑眠清了清嗓子,那些炙烤的疼痛隨著雷丸被吸收瞬時消失,喉間一絲異物感也無,像是訛聲蟲從未存在過。“你就這么相信他,連訛聲蟲都未察覺,卻三番四次打敗蟲子?!甭遄予∮行┱康啬剜?,帶著傷痕的白.皙手指想要觸碰岑眠,卻又在最后關(guān)頭剎住了車,眼神里的復(fù)雜漸漸沉淀,只剩下疏離。洛子琛話里的他是誰,岑眠心知肚明。然而,眼前的人關(guān)注點(diǎn)是不是有點(diǎn)歪?……這時候難道不是要來一個哭天喊地哭爹喊娘式的洗白,然后和和氣氣地重歸于好嗎。……唔,雖然哭天喊地對洛子琛來說好像有些技術(shù)難度。重歸于好什么的,自己好像還真沒有那么大度。岑眠絲毫不覺自己隱隱暴露了什么期待,只是小聲地指責(zé):“……反抗蔣冽這么麻煩,干嘛還要給我種蟲子?”“我不知道他們要這么做?!甭遄予】戳酸咴S久,才淡聲解釋,聽到外間有人上頂樓的腳步聲,像是抑制下什么情緒一般,把岑眠拉起來,淡漠地?fù)P聲說:“我不喜歡你和賀少鈺在一起?!?/br>……這是做戲還是認(rèn)真的。岑眠看著對方刻意的舉動,耳朵一動,那不緊不慢的腳步聲自然也聽到了,半信半疑地看著洛子琛。……這種時候說這個真的好嗎!大哥,他們真的不用逃命一波嗎嗚嗚!岑眠抖著手支撐著虛軟的身體,慢慢站起來,手一碰那些低矮的磚墻,卻被洛子琛一把拉回來,眼睜睜地看著洛子琛的手被燙出一個大血泡,還會不斷發(fā)酵那種。“……你,要不要包扎一下?!贬呖粗遄予〔仄饋砟侵皇?,尋思著身上有什么可以用于包扎的,一時間連逃命也忘了。“沒事,”洛子琛轉(zhuǎn)過身,面對著審訊室的門,沒再看他,只是低聲最后囑咐他一句:“我會救你,不要輕舉妄動。”……救他?岑眠不明所以的看著那讓人感覺安全的背影,那是和賀少鈺不同的安全,與生俱來,仿佛就在每一寸血液之中潛藏。“呵呵,洛少爺這把戲真是精彩啊,只是不知道人家領(lǐng)不領(lǐng)情哦。”孟涂故作斯文的聲線從門后傳來,大門應(yīng)聲而開,那不緊不慢的腳步聲顯然是他發(fā)出的。“你說過你不會以此傷害他的?!甭遄予±溆驳穆暰€。……總覺得這里意外地?zé)崞饋砹?,錯覺嗎。唔,錯覺吧,那人明明一大早就被賀家叫去了。岑眠環(huán)顧四周,強(qiáng)行平復(fù)著呼吸,支撐著軟軟的四肢站直,努力冷靜下來去想脫身的辦法。“我傷害他了嗎?不若讓岑先生自己說說?這不就和二十年前一般以禮相待嗎?”孟涂仿佛看棋子們掙扎的下棋人,有趣地觀摩冷漠的洛子琛和認(rèn)真尋找出路的岑眠。……要不是他打不過對方真的很想說臟話。岑眠嘴里咕噥著無意義的音節(jié),竭力拖延著時間。手緊緊握拳,掐著自己手心,強(qiáng)迫漲疼的小腦袋瓜一個一個細(xì)節(jié)地想脫身辦法,又一個個推翻。“你以為我把視頻交給你,就沒有準(zhǔn)備好后著?”洛子琛不為孟涂挑釁所動,焦糖色的眸子睨著孟涂身后,顯然也感覺到了那股業(yè)火的熱氣,瞳仁微縮。“哦?那孟某就洗耳恭聽了。”孟涂從不把那股失控的力量放在眼里,顯然對洛子琛的秘密更感興趣。“……恐怕要讓孟局長失望了,有我在,您不能私自審訊岑眠?!甭遄予“?皙的手抬起,按在面具邊緣,看到那股業(yè)火驀然凌空竄起,卻還未突破禁制,焦糖色的眸子里飄過一絲雀躍。……這是什么神展開,岑眠被洛子琛的話嚇一跳,余光敏感地察覺賀少鈺的業(yè)火,心里的慌張一瞬間消失殆盡,連虛軟的身體都漸漸恢復(fù)力氣。然而下一刻,洛子琛眼里的雀躍熄滅,重新恢復(fù)了一片死寂,只映著漫天金紅業(yè)火讓禁制一圈接著一圈龜裂,最終徹底破碎,把三人團(tuán)團(tuán)圍住,映紅了黑沉的天。岑眠無暇再觀察洛子琛的情緒,業(yè)火沖進(jìn)來的一刻,心電感應(yīng)般回過頭,提著黑色古刀、一身冷冽殺意的賀少鈺果然就站在離自己不遠(yuǎn)的矮墻上。“……大腿!”岑眠眼里諸多負(fù)面情緒因眼前的人褪去,只剩下映著業(yè)火的干凈瞳眸,像是剎那間被業(yè)火點(diǎn)燃了星火,滿滿的信任與依賴。然而下一秒岑眠眼里便泛起驚慌的波瀾——?孟涂因著業(yè)火更強(qiáng)的影子迅疾地沖賀少鈺拍去,那個浴火的身影竟然真的從矮墻上掉落下去,消失在視線之中!“區(qū)區(qū)一只失控的鳳鳥?!泵贤靠粗咭荒樉o張絕望地沖過去,趴著矮墻聲嘶力竭地喊出無意義的音節(jié)的場面,只是瞇起眼道。岑眠眼圈紅了,驚惶地趴在矮墻,表情卻傻乎乎地頓住了——遍布無邊密林的猩紅火光里,賀少鈺那身深灰的西裝亂了,火光映紅了漆黑的發(fā),那張無可挑剔的面孔還有幾星來路上開路留下的血跡,明滅的陰影落在兇煞的瞳孔里,仿佛要勾人從此淪陷。……這是大腿嗎,還是,鳳主?明知賀少鈺并沒有二次涅槃,沒有前面世代的記憶,陌生感卻油然而生。“嘖,傻了嗎,跳下來啊笨蛋!”不耐的表情出現(xiàn)在那張面孔上,瞬時像是活了過來一般。……還是原來的配方嘛。岑眠想起在鬼車追捕他的公交車上,自己還害怕得腿軟不敢下去場景,沖賀少鈺一笑,干凈的眼眸彎彎的,像是月牙,又像是有星星在里頭般純粹,勇敢而信任地一躍而下。“干,你還真不打招呼就跳了?!辟R少鈺皺著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