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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顱、齒均分散落于西山各處,其魂體化為惡靈,常游走于西山村落,引誘村民為虎王所食。如此已有九月,彼村民為虎王所食后,均化為惡靈,繼而為虎王所用,常以覓食。而上神王子倀,因其惡行,為帝所囚,不得離山歸界,終成一方邪神?!?/br>……所以這是大腿一點一點回憶起來當(dāng)初那位上神的來由了嗎。岑眠看著那大部分是后來加上的文字,還有各族的敘述,基本確定這是被壓制在湖區(qū)之下的那位。……如果真是如此,那么孟涂性情大變就可以解釋了。自己所見的孟涂,從殺妻開始,想必就已經(jīng)被已經(jīng)虎化的王子倀同化,成為了那位邪神身體的一部分,并且為他所用了吧。岑眠越陷越深,這么想下去,現(xiàn)在和王子倀纏斗的四族,最后豈不是注定也要成為那位邪神現(xiàn)在這模樣嗎……只覺得越想越是頭疼,岑眠閉著眼揉揉太陽xue,抱著書,再看不下去,干脆撐著腦袋看身邊躺著的人——橘子燈暖暖的燈光柔和了那人兇煞的氣質(zhì),鋒利的五官線條在光線下似乎也染上了溫柔的色澤,從前總是眉頭微皺隨時待命的睡眠狀態(tài)消失了,似乎因為在自己枕邊,整個人都是外人從未見過的放松姿態(tài)。岑眠忍不住伸手輕輕劃過那張臉分明的棱角,本來像是被千斤頂壓著的心漸漸感覺平靜安和。只是因為這個人存在著,不管他在哪,只要知道自己和他有著牽絆,只因為他存在在自己的家里,似乎面對這樣的敵人也沒什么……“只摸臉夠嗎?”賀少鈺低磁卻清醒的聲音響起,掀開眼盯著他,側(cè)頭咬了一下小家伙還在自己臉側(cè)的手指。“嗷!”手指被咬得癢癢的,岑眠下意識就輕叫一聲,然后合上書,低聲說:“我吵醒你了嗎?”“我沒睡,倒是你,不摸摸別的地方嗎?”賀少鈺壞氣地看著岑眠,看到小家伙要把手縮回去,伸手扣著他的手,順勢拉過來,在被窩里把人壓在身下,感覺到硌得慌,才皺眉把擋在兩人中間的書拿走,道:“嘖,別看了。”“嗯,我就睡了?!贬呱焓只乇еR少鈺,還想把書拿回來再看看后面的注釋。賀少鈺挑眉,把書放在床頭柜上小家伙夠不到的地方,才直接躺了回去,把岑眠的手禁錮在自己胸膛,隨意地說:“睡覺了,明天我們?nèi)ネ鎯骸!?/br>岑眠被賀少鈺在被窩里圈著,暖洋洋的,耳朵還貼著賀少鈺的胸膛聽著他的心跳,本來還在糾結(jié)那本書,聞言眼睛亮起來,仰頭看著賀少鈺問:“真的嗎?不上班了嗎?湖區(qū)那邊沒問題嗎……”“就那么一小塊地方,后天再看也不急?!辟R少鈺狀似隨意地說著,看著岑眠得了湖區(qū)的真實狀態(tài)和自己明兒的假期兩個大消息之后終于不再糾纏要去湖區(qū)、也不糾結(jié)于王子倀、開心地趴在自己胸膛乖乖地睡了,才微微皺起眉。岑眠夢到父母的回憶這事,九成九和四族在禁區(qū)里的探路工程脫不開關(guān)系。恐怕這塊小地方,還真不是那么簡單。五十一向死而生五十一“嗡——”手機屏幕亮起,剛震了一下就被賀大少粗暴地關(guān)了。來人似乎知道賀少鈺今天休假在家故意地一般,一臺不通換另一臺,旁邊岑眠的手機接著震起來,被賀大少按掉。因為左手被還沒醒岑眠枕著,明明起床氣嚴(yán)重的賀少鈺愣是沒有動,只是因為冬日干冷的空氣皺眉,用右手把岑眠無意識推開的被子掖回去,才拿起岑眠的手機,打開微信,給始作俑者狐仙大人發(fā)了個岑眠親手畫的“吃了你哦”表情。嘖,太軟萌了,完全不足以表達(dá)他狂躁的情緒。賀大少看著那只像極主人的卡通小白龍,想著。“……嗯?!贬吖緡佒悦院乇犻_眼,因為刺眼的晨光瞇起眼睛,半夢半醒地問:“什么時候咱們家橘子燈這么亮了……”“蠢。”賀少鈺因為岑眠下意識抱著自己胳臂和那句“咱家”,把手機放回床頭柜,本來緊皺的眉松開些許,倚著枕頭懶洋洋地看著懷里的人說:“那是太陽?!?/br>“……???天亮了……”岑眠懵懵然地揉眼睛,忽然才后知后覺地反應(yīng)過來:“……不對,今天不是要去玩嗎!”……賀少鈺在家的時間本來就不多,這兩月清醒著見面的時間平均下來每天也就那幾小時。好不容易放個假,怎么能光在家睡覺這么浪費。“不急,我定了中午的桌子。”賀少鈺捏捏滿臉焦急的岑眠,依舊慵懶地抱著人窩在被窩里。后者卻不管一室寒冷,穿著睡衣就從被窩里爬出來下床,光著潔白的腳丫走在地上彎腰找衣服,嘴里還在說:“那我先把午飯做了,不然師兄起來又要餓肚子了。”“嘖,急什么?!辟R少鈺聽到電燈泡的名字眉頭皺回去,掀開被子起來,逮住岑眠彎腰把兔子棉拖給他穿上。“……我自己……誒!”岑眠抵不過賀少鈺溫暖有力的大手,由著他把自己的腳丫塞進(jìn)去,伸手拿了賀少鈺的居家外套給他披上,邊小聲嘟囔:“……這樣可以早點和你出去嘛?!?/br>……只是想在一起的時間長一點。岑眠想到那個無解的鳳印難題,心里就忍不住壓抑。“嘖。”賀少鈺因為他的話愣了一下,才不自然地把人扛起來往外走。“誒!去哪呢!我還沒換衣服!”岑眠在賀少鈺肩上掙扎著,抗議著這人最近二話不說就扛走的壞習(xí)慣。……尤其是被家里其他人撞到真的好羞恥啊嗚!“洗臉?biāo)⒀莱鲩T。”賀少鈺懲罰般輕拍了一下岑眠的屁屁,才換了個姿勢橫抱著小家伙,邊推開門邊狀似不耐道:“不是要早點出去,嗯?”……所以就直接省略了狐仙大人的午飯了嗎。表哥可沒賀大少這么任性想從湖區(qū)走就隨時離開,最近可都是真真地一次沒回家,獨守空房的狐仙大人每天可是宅到日上三竿起來吃岑眠做的飯然后健身保養(yǎng)一條龍接著睡的。岑眠正要替師兄爭取一下午飯,狐仙大人已經(jīng)打著呵欠從房里走出來,看著兩人瞇起狐貍眼道:“看來今天我又沒有住家飯吃了。”……吵醒師兄了嗎,可是以往只要狐仙大人想睡,不論刮風(fēng)下雨還是卷哥直播都鬧不醒的啊。更別說讓狐仙大人在這個點起來吃飯。“……要不我…”岑眠看著反常早起的師兄,再看看賀大少,掙扎著要下來。“嘖,別管他?!辟R少鈺抱著人穿過廚房往浴室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