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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更加有質(zhì)感了,像是注入了靈性一般。它首尾交錯,一端圓潤一端尖細,盤旋纏繞,若是它模樣與之前分毫不差,云笙笙都要險些以為不是它了。 她愛上了這種手感,來來回回摸了好幾遍,直到又一陣涼風(fēng)吹來,通身泛起了雞皮疙瘩,這才收了手。 呃,盤手鐲上癮了,她……還沒有衣服穿…… 幸虧懸崖底下沒人,要不然難以想象她一個社會主義好青年在別人面前全果是種怎樣的體驗。 誒,沒人?云笙笙腦中驟然閃過一個念頭。 其實,倒也有一個。 云笙笙貓著身子朝聞裴那邊挪了挪,忽然感覺到身前有些累贅感的不適。 她低頭一看,先前沒注意到,這才發(fā)現(xiàn)胸平白大了兩個號。 她莫名感覺有點羞恥,明明之前她是個平胸來著…… 而且她之前感覺紀(jì)云笙身材也和自己差不多,怎么胸突然大了這么多? 總不可能是被雷劈的吧? 她腦中疑惑一閃而過,如今擺在她面前最重要的問題,是要先有一身衣服。 云笙笙雙手合十對著聞裴的身體默念:她只是來借件衣服的,希望他不要計較,早些往生投個好人家去吧。 不知是不是他衣裳料子厚些,除了被雷劈的有些黑有些破之外,倒是可以暫時穿一穿。云笙笙默念完之后,深吸了口氣,這才抬手去解他腰間的腰帶。 只是本應(yīng)該死了的人,就在她的手剛摸到他腰帶的時候,忽然”唰“的一下,睜開了眼睛。 不同于聞裴的平平無奇,那雙眼睛如墨玉一般,暗沉的似有光華流轉(zhuǎn),只是不知道為何充斥著些許茫然,看上去還有些純善。 云笙笙被他突然睜眼嚇住,呆在了原地,被那雙眼睛看著,大腦忽然宕機一片空白。 她能保持著自己的姿態(tài)沒驚叫出來就已經(jīng)算不錯了,忍不住哆嗦道:“我只是來借件衣服的如果你不愿意那就算、算了……” “汝為何人?” “誒,誒?”云笙笙眨了眨眼睛。 他不是聞裴! 這人明明還是聞裴的聲線,語氣用詞卻顯然不同。 他,不會被人奪舍了吧? 云笙笙胡思亂想著,卻也沒忘記這是在生命如草芥的修真里,小心謹(jǐn)慎的反問道:“你不是聞裴,那你又是誰?” 重曦下意識的皺了皺眉,雖然這動作落在被雷劈的焦黑的聞裴身上,也壓根看不出來。 他記得,之前他在自己的洞府中小憩,忽然大蓬的劫云在他洞府上空聚攏,他便意識到或許自己要渡雷劫了。 他伸了個懶腰,不緊不慢的拖著自己的身體出了洞府,隨意找了處空地便將身體盤了盤,準(zhǔn)備迎接渡劫期大圓滿的雷劫。 妖修不同于人修,由妖身開靈智本是不易,就連境界晉升也要比人修困難艱險一些,索性同境界的妖修實力比人修要強上不少,這才有了些許平衡。 人修的渡劫期大圓滿只需要經(jīng)八八六十四道天雷,妖修卻要渡九九八十一道。在這個過程中,要扛過數(shù)道險惡的天雷,待到雷劫將身體里的靈根重淬,靈力盡數(shù)抽空后反哺,才會渡劫成功晉升下一個境界。 簡單來說,就是一個置之死地而后生的過程。 在這個過程中,稍有不慎,輕則渡劫失敗修為倒退,重則失去性命或者道心損毀。 他主修因果道,不知為何渡劫相較于其他妖修要容易許多,只是這次卻出了岔子。他剛游刃有余地迎接過整整八十道天雷,最后一道卻遲遲不肯落下。 若這事兒落在云笙笙身上,她指不定就指著天來一句口吐芬芳—— 賊老天你玩兒我呢! 他等啊等,等了好幾個時辰也不見最后一道天雷的影子,天都漸漸轉(zhuǎn)晴了,一絲金光冒出了頭。 索性他性子隨和,只在最初的詫異過后,仍然默默的盤著身子等著。 只是這事兒顯然不是他性子隨和就能解決的了的,最后一道天雷遲遲不肯降下,他身體里的靈力漸漸枯竭,連完整的妖體都維持不了,只能縮小數(shù)倍,連意識都在慢慢模糊。 就在他徹底陷入昏迷那一刻,已經(jīng)有些晴朗了的天空再一次黑云聚攏,從天際劃過一道比之前八十道不知道粗了幾倍的天雷,直直的朝著他劈了過來—— 他再有意識時,便是感覺身體似乎在被誰撫摸著,連尾椎骨都泛起了一層不自在的酥麻,叫他心頭微微不適。 又過了一陣,意識漸漸回籠,他才得以睜開了眼睛。 甫一睜眼,便見一個女子伸手在他腰間摸索,他便下意識的開了口問詢。 誰知這女子卻反過來先問他身份。他正欲開口回答,忽然目光落在云笙笙雪白的腕間,那個黑鐲子上。 這不是,自己的真身嗎? 那他現(xiàn)在所處的身體是? 重曦心念一動,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回不到真身里去,但是真身貼著這女子的手腕所帶來的觸感,他又能清清楚楚的感覺得到。 也就是說,他能感真身之所感,只是卻被限制了,回不到了真身。 云笙笙在他視線下移的一刻起,就后知后覺的想起了自己一絲未穿的事實。死人重活帶來的沖擊已然過去,她面色驟然一紅。 臥槽?! 連反應(yīng)的時間都沒有,她身體已先大腦一步,緊緊抱住了面前之人,還捂住了他的眼睛。 “不許看!” 重曦下意識的眨了眨眼睛,云笙笙只感覺到兩排像小刷子的一樣濃密的睫掃過自己的手心,帶來一陣癢意。 云笙笙聽到這人用聞裴的聲音問:“汝怎么了?” 云笙笙咬牙道:“能不能……借我件衣服穿?外衣就好!” 重曦能感覺到抱住他的身體有些柔軟,不知是因為冷還是其他原因,有些微微的顫抖。 他微微疑惑,這才想起這女子似乎并沒有穿衣裳,雖然他自己習(xí)慣了以妖身示人,未著衣裳的人類軀體對于他而言也同路邊的野花一般沒甚區(qū)別,但對于這女子來說,大抵是十分重要的。 “汝想要便拿去好了?!?/br> 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過去之后,擋在他眼前的手便移走了。 云笙笙將聞裴那件被雷劈的破破爛爛的外衣裹在了身上,終于安心了些許。 破是破了些,如今也聊勝于無了。 見她已經(jīng)收拾妥當(dāng),重曦便開了口,指著那黑鐲子問道。 “這物汝從何處得來?” 云笙笙這才發(fā)現(xiàn)他的眼神褪去了初始的茫然,便有些銳利起來。 這個家伙,該不會是看出這黑鐲子是個寶貝了吧? 即使他剛才好風(fēng)度的給了她衣裳,但若是平白無故想搶她護身符,那也沒門。 她頓了頓,狐疑的看著他:“你問這個做什么?剛剛你還沒告訴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