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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 他竟然把她變、成、了、一、條、蛇! 混蛋! 云笙笙憤怒的豎起身體, 豎瞳瞪著他。 重曦伸出一根手指輕柔的摸了摸她的蛇身, 那觸感溫潤熨帖。云笙笙悚然一驚,下意識的將身體又盤了起來, 只一雙眼睛仍是噙著怒意。 好啊,什么將真心予她,任她糟踐,現(xiàn)在看來是他再次耍弄她好嗎! 重曦聲音溫和:“這副模樣,行事方便些?!?/br> 不可否認(rèn), 今日她說她最怕蛇的時候,他的心無法避免的抽搐了一下。 但他后來思緒掠過那次宗們大選中的試煉, 那時看來, 笙笙似乎對蛇并沒有那么深的陰影了。 這也是他這次這么做的原因之一。 他在賭。 賭若是笙笙習(xí)慣了這副模樣,是否也就能徹底擺脫怕蛇的陰影, 從而更容易接受他。 他,絕無可能放手。 他眸子噙起笑意,又道:“笙笙可以用心音同吾交流,吾能聽見你說話, 這段日子,要委屈你了。待處理好孟含卿的事,吾再任你處置?!?/br> 云笙笙冷嗤一聲,將頭扭過去,狠狠的一口咬在他手腕上。尖利的牙齒在他蒼白的皮膚上咬出了兩個小血洞,有血珠滲了出來。 她盯著兩個血洞,沉默不語。 重曦輕輕“嘶”了一聲,倒也不惱,將她仔細揣進懷里,安撫性的摸了摸,望著漸漸西移的日頭。 “時候不早了,我們也該回去了。” —————————————————— 許是死了心頭大患,孟含卿的心頭松懈不少,但她一想起自己丹田上的魔氣,還是有些不安。 這些魔氣,到底是什么時候趁她不備,混入她的丹田里的? 她思慮許久,終于是把懷疑的目光,投到了她在十萬大山中搶救下來的一小塊靈魄上。 但是,這上面沒有魔氣。 她心頭的疑竇并沒有消除,但她思前想后,還是咬牙用了上界才能用的金仙眼。 丹田里血氣翻涌,她壓住喉間的一絲腥甜,一雙眸子完全變成了金燦燦的顏色,直直的盯著那一小塊靈魄石,終于叫她發(fā)現(xiàn)了一絲蹊蹺。 “竟然是天地之力?” 孟含卿驚疑不定,難道那個小賤人,早早的便將那一絲魔氣夾裹著天地之力灌注在了靈魄上?!自己在下界實力大減,rou身根本看不出天地之力,這次竟然叫她得逞了! 該死的,死了也不安生! 照這么修煉下去,遲早自己會入魔的,天道對魔修有著天然的限制,魔修連飛升都不可能,更遑論取代天道? 看來,在她找出解決這些魔氣的方法之前,恐怕她都暫且不能修煉了。 孟含卿面色有些難看了起來。 她并未注意到,在她的房間屋檐上,有一人如入無人之境般坐在了上面。 重曦望著那塊靈魄,眼睛變成了紅色的豎瞳,在他瞳孔的倒映下,那靈魄上的一絲夾裹著天地之力的魔氣極快地散逸了出來,無窮無盡,很快便鋪滿了整個屋子。 云笙笙盤在他肩上,從領(lǐng)口處探出頭來,嘶嘶了兩聲。 “你用了天地之力?” 重曦心音回她:“不錯?!?/br> 云笙笙偏頭看他,據(jù)她所知,他已經(jīng)突破了渡劫期,處于大乘初期,但就算是已經(jīng)飛升了成為金仙的孟含卿,也無法運用天地之力。 之前姜姒能夠保存殘魂百年不滅,彌留于須臾境之中,也不過是幸運的沾染上了一絲天地之力而已。 她偏頭看他,緩緩開口:“你還有多少秘密,是我不知道的?” 重曦一頓,四周場景飛速變化,下一刻他們已經(jīng)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里。 他沉默片刻,終于緩緩啟唇:“等事情都結(jié)束的時候,吾會將所有事情,原原本本的都告訴你?!?/br> 這話,便是承認(rèn)他還有事情瞞著她了。 云笙笙心頭一蕩,有什么從她腦海中迅速閃過,她沉默許久,變成豎瞳的眼睛直視著他,忽然道。 “放我走吧?!?/br> 重曦眉尖微微皺起,正要說什么,云笙笙卻已經(jīng)將頭轉(zhuǎn)過去不看他了。 “禁地之事我已用留影石錄好了,我想下山去城中呆幾天,等宗門大比的前一日,我會回來的?!彼Z氣平淡卻不容拒絕,“我知你能力非凡,自能不讓孟含卿發(fā)現(xiàn)我假死之事?!?/br> 他眼神顫了顫,終究還是撤了她身上的術(shù)法。云笙笙慢慢由蛇身抽條成人身,走時竟未再看他一眼。 重曦輕嘆了口氣,微微仰頭望天,眼神卻漸漸冷了下來。 —————————————— 云笙笙趁夜出宗,徑自去了從華的茶樓。她去時從華和燕荇還未歇下,燕荇見她臉色不太好,也沒多問,將她安排在客房了。 云笙笙本以為自己會睡不著,誰知身體卻像是自然而然感到疲憊一般,一夜無夢,柔和又舒暢。 清晨她醒來的時候還有一瞬間的恍惚,徑自發(fā)了會兒呆正欲翻身下床時,床上一樣?xùn)|西卻突然引起了她的注意。 那是一個黑色的蛋,通體黝黑,很小的一顆散在淺藍色的錦被上,要不是她眼尖還真看不到。 奇怪,這是什么時候出現(xiàn)的? 云笙笙蹙了蹙眉,拿起來仔細看了看。黑色的蛋觸感冰涼光滑,很有質(zhì)感。 很像一顆,鵪鶉蛋...... 不過鵪鶉蛋沒有全黑的吧? 但是這間房是燕荇昨天才給她收拾出來的,怎么會在床上突然出現(xiàn)一顆蛋呢? 不如等會兒去問問好了。 云笙笙隨意的想著,下一刻她的肚子應(yīng)景的叫了一聲。 餓了。 她的眼神慢慢移到手里的蛋上,有些深沉。 云笙笙出了房間,漫無目的在后院走了一圈,終于找到了從華和燕荇。從華妻子歸來,正籌備著要排一場戲,專門和燕荇在戲樓里唱。兩人身著戲服,眉眼間皆是化不開的情意。 孔初晝作為觀眾,遠遠的坐在一旁,絲毫沒有被喂狗糧的意識。 他是看到云笙笙,才知道她又下山來的,他好奇的開口道:“道君未與你一道下山嗎?” 他不開口或許會沒事,但一開口,就提醒了云笙笙還未找他算賬的事實。 云笙笙看著他,面上冷笑了一下,給孔初晝看的渾身一激靈。 “你、你們吵架了?” 她停住步子,倒也不急著上前打擾你儂我儂的二人了,只勾著唇看孔初晝。 “你對重曦了解多少?” 孔初晝有些愣愣的:“我族同道君有些交情,算起旁人來應(yīng)當(dāng)算是有些了解的吧?!?/br> “那你知道,他修因果道,靠入世歷練破道么?” 孔初晝懵懵懂懂的點了點頭:“自然知道。” 云笙笙眼神忽然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