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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你趕緊給我想想辦法,我時間不多?!?/br>“那些我不在乎,能趕緊過去就行,裝備我自己弄?!?/br>“媽的,你那邊還有人么……真是,我他媽要瘋了?!?/br>方渭講了半晌,狠狠掛斷了電話,齊沿本來不想插嘴,但還是在意,一邊擦手一邊問:“渭哥,出什么事了么?”方渭在原地急躁地捏著太陽xue,聞言看向齊沿,眼睛突然亮起來。“對了小齊,你是寫書的對吧?!?/br>“是啊?!?/br>“你哪個出版社的?”“南方?!?/br>“南方……南方,他們時政報紙很大的那家?”齊沿點點頭,疑惑地看著方渭幾乎欣喜若狂的表情。[9]回家的路上照舊是方河開車,齊沿呆在副駕駛上,他對著的儲物盒里放了不少平時慣用的東西,能順手抽出只Kindle或者一罐木糖醇。齊沿跟方河在一起的這些年,已經(jīng)習慣了受照顧,考個駕照回來也沒見他摸方向盤,有時候方河在外面應酬喝了酒,不會打電話給他,都直接叫代駕。方河自小是被保姆伺候大的,十指不沾陽春水,但是大學畢業(yè)同居之后,卻報了個烹飪班,擠在一堆年輕婦女中間,就為了給胃不好的齊沿解饞。齊沿有時候想起這些來,也會惶惶然,方河對自己到底算什么呢?早幾年那些盡心盡力的愛意,雖然被他粗糲笨拙的男性外表裹著,卻也是溫柔得能夠?qū)⑷巳诨?,齊沿這樣過一天算一天,卻并不是將方河完全放在心外,并不只當他是個陪伴。他跟方河聊得來,性格互補,又有不勝枚舉的純情回憶,曾經(jīng)一度成為圈內(nèi)人艷羨的話題中心。齊沿又不由自主地去看身側(cè)的青年,陷入混沌的腦海突然被斜刺過來的畫面劈開明朗的切口。齊沿想起他接到一條語焉曖昧的短信,那后頭還標注了酒店房號,那段時間方河已經(jīng)讓他撞見過幾次跟別人曖昧,他沒說,卻并不是不在意的。他不想去敲門,給屋里頭的人反應時間,便換了西裝戴上眼鏡,再拿一塊墊板,在上頭夾了幾張出版社傳真過來的行情分析表,就去捉j(luò)ian了。他很多時候為了寫,去各種各樣的場所轉(zhuǎn)悠,明面上看著斯文得體,其實臉皮很厚,走進酒店大廳,就推著眼鏡跟前臺小姐編個“星級酒店評測監(jiān)督”的名號,說要看一下監(jiān)控室和房間標準。前臺想報告經(jīng)理,他說這就是臨時檢查,再拖時間就沒分了,前臺被他冷冰冰的臉孔唬住了,覺得自家酒店沒什么不妥,便將他帶到總控室,這地方只有少數(shù)工作人員進得去,總控卡就十分明顯地掛在墻上,齊沿轉(zhuǎn)一圈就順走一張,看過一間空房后打發(fā)走前臺,說轉(zhuǎn)轉(zhuǎn)走廊,接著去衛(wèi)生間脫了西裝外套,將花襯衫的下擺從褲子里拉出來,這是為了忽悠攝像頭。前后也不過二十分鐘,他就站在了短信上那間房面前,然后刷開房門。方河正系著浴衣從浴室出來,床上靠坐著個被單堪堪搭在腰下的男孩。方河的手停在腰帶上,臉頰邊的發(fā)梢還綴著幾顆搖搖欲墜的水珠,他健康的小麥色皮膚蒙著濕氣,嘴唇紅潤柔軟,連眼睛都含著水色。那是齊沿見過的最惡心的方河。年少干凈的方河在繞滿花枝的回廊下跟他告白,騎著單車刺啦刺啦地給他剝糖紙,他第一次感受到方河的rou體,是在校園無人的小道,昏黃路燈下面伸過來一雙溫熱的手掌,捧住他的臉,然后才是嘴唇。那么多純潔美好的方河,都抵不過眼前這個渾身事后韻味的方河。他好像就是從那時候開始,覺得累積的甜蜜不值一提,放再多的糖,最后落進一只蒼蠅,也決計沒人能吃地下去。可他居然還是拿起餐具決定視而不見地繼續(xù)吃,這又是為什么?問過自己再多遍,得到的答案卻從未明確。他以為他麻木了,以為已經(jīng)記不清方河在酒店跟他面對面是驚恐惶急的神情,但是今天將這些又想起來,細致到,看著方河握著方向盤的手都能聯(lián)想到他擺弄浴衣腰帶的模樣,他真想問問自己,齊沿你到底要如何?方河在地下停車場停下車,才注意到齊沿有些神游地坐著,一動不動,他伸手過去捏了捏對方的鼻尖,齊沿轉(zhuǎn)過臉來,目光晃了兩晃才聚到他臉上。“想什么???”方河笑著,眼睛彎曲,眼瞼下面的臥蠶跟今天方渭站在廚房對他笑時很像。齊沿心里那頭亂竄的活物終于找著自己的巢xue一般,猛地停下來,對著黑黢黢的洞口,倏忽鉆了進去。齊沿在那個瞬間,有種渾身發(fā)麻的暢快感,像是隱秘的報復達成,自己方才反應過來一樣。省去了一切前綴,不消再花心力,那個傷害了他的人,早就已經(jīng)被他困住了。方河的眼光在齊沿臉上逡巡,突然情動,就捏著他的下巴吻過去。齊沿這次去做簽售,在外頭跑了近一個月,他不曉得方河如何,自己是憋了很久的,他微微垂著眼睛,在聚焦過近的模糊視野里看著方河,有些惡狠狠地揣度方河有多么想要他,他該將這人看作什么?一根j□j?“小沿?!狈胶娱]著眼,從他的嘴唇吻到頸側(cè),聲音里除了j□j,也有讓人會心的感情。齊沿猛然從充滿惡意的設(shè)想里回過神來,方河在他心里終究沒這么不堪,齊沿內(nèi)心掙扎,最終沒有避開方河密密落下來的吻。方河做了幾個深呼吸才憋住,拉著齊沿飛快回家,他褲子勒得生疼,進了屋只急慌慌地剝齊沿的衣服,齊沿也被挑起興致來,卻一直未曾開口。不開口也沒什么,方河腦袋發(fā)熱并不在意,他將齊沿壓在床上抱個滿懷,就連這樣的舉動他都像在撒嬌,拿腦袋在齊沿頸側(cè)蹭,呼吸越來越粗,才終于胡亂為齊沿做好潤滑,想擠進去。齊沿一把抓住了他激動得顫抖的那處,手法快準,哪怕沒用力,方河也被嚇到了,抬頭去看他。齊沿瞥他一眼,不作答,而是將自己的一同握上去,擼動了幾把,便徹底放棄了方河的那根,自己躺下來撫慰,看方河的眼神已經(jīng)深不見底,又凜然自持。方河怔愣了一秒,沖到頭頂?shù)臒岢鄙陨酝讼乱恍?,才明白過來,也沒有多做猶豫,低下|身去為齊沿口。兩個人在一起那么多年,從青澀莽撞在黑暗中互相探索的初次,到將對方的暗示了然于心,都說七年會癢,首先怕就是在這件事上。齊沿從上方看著方河的頭頂眉峰和筆直的鼻梁,他在對方帶來的無上快感中,只能強迫自己不要去想方河披著浴衣站在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