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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河踩過淺顯的水洼,覺得時不待我。齊沿睡得迷迷糊糊的,前一晚跟凌環(huán)聊得心情郁卒,就控制不住多喝了幾杯,回到家后自然遭了一番罪,酒精侵襲大腦,在床上昏沉了一整夜,卻又被胃疼攪得睡不深。他隱約聽見房門被打開,想到是方河,不由自主地想在病痛中尋求安慰,也忘記前一天自己將那人恨得如何牙癢,艱難地轉(zhuǎn)過身去,掀開一點眼縫,果然看到方河的身形罩了過來。“小沿?!?/br>結(jié)果方河一上來就用冰涼的手捧他的臉,似乎情緒激動,一個勁兒叫他的名字,胡亂說著什么,好一會才意識到齊沿情況不妙。“你怎么了?不舒服?”齊沿嘴唇干燥,被方河煩得直皺眉頭,一邊往被子里鉆一邊虛弱地說:“胃疼?!?/br>方河不知道他已經(jīng)疼了一個晚上,卻也十分擔心,忙到藥箱里找出藥來,兌了杯溫水扶著齊沿吃。“這里還有飯后服用的胃藥,我給你做點東西,待會兒再吃一次。”齊沿舔舔嘴唇,難受地睜眼看方河,青年被他的眼光一對,怔愣了下來。而后安慰似的親了親他的嘴唇,“你先睡著,我做好叫你?!?/br>方河的臉是涼的,嘴也是涼的,齊沿在對方合上門出去以后,才反應過來方河剛剛一身濕氣,衣服似乎潮透。他慢慢往被子里頭縮了一點,望著純白視野里的一盞頂燈,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方河動作很快,熱了點好消化的面食和一杯現(xiàn)磨的豆?jié){端進來。盤腿坐在齊沿對面,看著齊沿吃。這么嚼了一會,房間里只聽得見吞咽的聲音,齊沿有點不自在,看了默不吭聲的方河幾眼。最后一眼似乎起作用了,方河搖了搖身子,跟只溫順的大型犬那樣坐在齊沿面前,開口道:“小沿,我想跟你談談?!?/br>齊沿把杯子放下,正色看他。“其實……也不算談,我單方面要承認錯誤?!狈胶哟瓜卵劬Γ骸拔抑厘e了,這次是真的。我們在一起,在一起了七年,我有時候會完全想不起這些來,時間過得太快了……我現(xiàn)在還清楚記得你高中時候的模樣,好像那時候的你是我最熟悉的,最鮮明的。之后的事情,好像都模糊,我覺得抓不穩(wěn)你,也沒有努力去抓,我知道自己很混賬,你這幾年來把我看成什么樣,我刻意沒有去想,其實我也覺得自己不堪?!彼f道這里,抬起眼睛深深地看著齊沿,不由自主地抬起手撫了一下齊沿的鬢角,齊沿的瞳孔因為他這個動作瑟縮了一下。方河收回手來,有些痛苦地皺了下眉毛:“這幾年我都覺得自己太空了,就是,心里空落落的,也不知道該拿什么填,有時候跟你面對面,也不想說話,說出來的也都是些不經(jīng)心的,我不在乎的話,你看起來就比我更不在乎了?!?/br>齊沿回應不了方河投過來的征詢眼神,他沒想到方河會突然說這些,這樣心灰意懶的日子過了太久,僅剩的在乎都變得畸形。齊沿看著方河的臉,也回憶起對面的人的少年面容,還有這人給他的,那份再也不會有的純粹感情。“昨天我跟你說結(jié)婚,確實是沒怎么過腦子,我只是害怕,我怕再這么繼續(xù)下去,不僅你要覺得沒意思,我也快耗不住了?!?/br>“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但是小沿,都堅持了七年了,你能再信我一回,跟我堅持下去嗎?我保證,我……我再也不會有別人了,原諒我,好不好?!?/br>方河說到后來,已經(jīng)將他面前的被單揪成一小團。他從來不是個會隱忍的人,忍不了灰心失落,忍不了等待,也忍不了誘惑。他曾經(jīng)也想過這么以濫為濫下去,齊沿只要不做聲,他的人生也算風流,才會越來越大膽,可是果然不行,齊沿已經(jīng)無法忍受他了,齊沿用厭惡的動作揮開他,那一瞬間他其實已經(jīng)被敲醒。“小沿,已經(jīng)七年了,到明天,就整整七年了,我放不開你,我還愛你?!?/br>“再給我一次機會好嗎?”方河盯住自己手指上攪著的被單,那一團糟的皺褶像他一樣,需要齊沿伸手展平。“方河?!饼R沿叫著他的名字,從對面伸過手來,捧住了他的臉,那是十分溫暖而熟悉的一雙手,寄托了他方河所有的欲望和最想擁有的生活。齊沿的眼睛濕潤,望著方河的時候展露出后者為之驚喜的波光,方河以為那是諒解和愛意。“我得說、我得說,方河……”齊沿有些哽咽。“抱歉。”他不能說,終其一生都不能說了。[14]方河抓住撫在臉上的齊沿的手,抓得緊緊的,他顫動的瞳孔在齊沿不言不語的注視里變成一顆盈滿光澤的小石子,他朝齊沿湊過去。兩個人自然而然地接吻,齊沿伸手抓住方河背上的衣料,那上面還留著雨水的涼意,但很快就被從內(nèi)至外的熱度蒸騰掉了。方河沒有離開齊沿的嘴唇,慢慢將戀人推倒在床上,一邊在對方口中吮吸,一邊撫揉對方的胸口腰側(cè),齊沿也很快進入狀態(tài),放軟身體,并不介意在這個時候?qū)⒆约旱淖藨B(tài)擺成無保留的接納。齊沿還穿著睡衣,被方河異常輕易地剝?nèi)?,青年的吻從他的嘴唇一路往下,落在缺乏運動的作家的軟軟肚皮上,然后伸出舌尖輕舔,那種濕滑又有力的輕輕戳刺讓齊沿咬住了嘴唇。方河最終將齊沿那條純棉的格子睡褲褪下來,本來想用嘴先讓齊沿high一下,他在這方面總是十分照顧齊沿的感受,如果齊沿因為第一波泄出而身體乏力的話,他都會忍上一時半刻,將對方重新挑逗起來再換自己。但這次齊沿將手指伸進方河發(fā)間,輕輕用指腹按了按青年的頭皮,示意他抬起頭。“到這里來。”齊沿說,方河聞言支起上身,來到齊沿面前,用額頭抵住對方的。齊沿笑了一下,那種真心實意的、引人動容的微笑,然后他張開嘴,含了一下方河的鼻尖,再含住方河的嘴唇,這樣溫柔而呵護的吻讓方河渾身燥熱,再也按捺不住。床頭柜的抽屜里常備保險套,這時候方河急得連拉開抽屜的時間都覺得浪費,做擴張的步驟也被壓縮,當方河進入的時候,齊沿被脹痛折騰得眉頭糾結(jié)在一塊,他本來就還在病著,雖然胃藥壓下些痙攣,但這么一刺激,就尤其不好受了。“慢一點?!饼R沿一只手搭在方河肩上,捏了捏對方。“噢。”方河有些緊張地停下來,齊沿那里太緊,他一時也不知道是該進還是該退,卡在中途,那guntang的器|官被齊沿擠壓般咬著,興奮得不停跳動,別說他耐不住,齊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