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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塵靠著樹干坐下,景卿也跟著在他身前坐下來,卻見那尊神手里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摘了一穗青色的果子。“你說的就是這個?”景卿看他一眼接過去,這果子長得好像一穗青葡萄,不過各個都是圓滾滾的,晶瑩剔透??瓷先サ故怯袔追终T人。見玄塵點頭,景卿伸手摘了一顆放進(jìn)嘴里,哪知這東西就是長得誘人,吃進(jìn)嘴里完全沒有葡萄好吃,不但生澀,還有些淡淡的苦味。“……”景卿吐又不好吐,好在這東西皮薄無籽,咽下去倒也不是多困難的一件事。“咳,這果子……不會還沒熟吧,又苦又澀?!?/br>玄塵淡淡道,“這樹上三千年就結(jié)這一穗,吃上能漲百年靈修,要它像果子一樣,你是不是太貪心了些?”景卿皺一皺鼻子,咕噥道,“誰知道這東西是藥?!?/br>玄塵笑一聲,將他撈進(jìn)懷里去,低頭銜了一顆喂進(jìn)他嘴里。這果子吃起來是不費力,齒尖一蹭那層皮便破了,只剩下滿口的汁水。景卿的舌尖被勾著,無心他顧,很快一穗果子只剩下青色的細(xì)枝在他手里捏著。景卿輕咳一聲心里有些不好意思,手在暗處指尖一松將那枝子扔了下去,然而玄塵看著他的眼神叫他心里癢癢,不覺又將身子湊了上去,雙手勾著他的頸子,道,“我現(xiàn)在怎么覺得果子嘗起來似乎甜了些?”“巧得很,”玄塵環(huán)在他腰上胳膊收緊了些,淡聲道,“本尊也是這么覺的。”他頓了頓,手在景卿后背上一下下?lián)嶂?,問道,“澤鴻仙君你也見過了,難受?”景卿嘆一口氣,而后搖頭道:“沒有,其實澤鴻老君跟師尊長得還是有些相像的,這已經(jīng)比我想得好多了?!?/br>嘴上雖是這樣說,可他卻還是將一張臉埋進(jìn)玄塵懷里去,悶了一會,方才甕聲甕氣道:“如果是師尊,真要是上天入地的找不到我,他才不會那么和顏悅色地同我說話呢,我猜從進(jìn)門開始,師尊就該數(shù)落我了。”所以澤鴻老君越是笑得和藹,他越是鼻子發(fā)酸。說完景卿使勁地揉一揉眼,抬起頭來笑道:““從小到大,我都只有師傅和師兄,現(xiàn)在你把我強(qiáng)拉過來,恐怕你要擔(dān)一個至親的擔(dān)子了?!?/br>“至親?”玄塵把這兩個字玩味幾回,低頭與他吻到一起去。“樂意之至?!?/br>一吻終了,景卿心中郁結(jié)也消了大半,想起來剛剛澤鴻老君說的仙緣,便開口問道:“剛剛澤鴻老君說的仙緣是怎么回事?到底在不在我身上?”“原來是在的,”玄塵說完看他一眼,道:“不過后來幫你擋了一次妖襲,就散盡了?!?/br>他從來都沒考慮過登仙這件事,對于這些天上的事情還很是糊涂,剛剛景宏說的那些話一直都停在他腦子里,于是又問道:“那我沒了這個仙緣,就不用歸在澤鴻老君門下了吧?”玄塵貼在他耳邊,故意沉聲道道,“帶著本尊的仙緣,封著本尊的神識,景卿還想歸在哪?”景卿壓著翹起來的嘴角,別開臉看著一旁郁郁蔥蔥的枝葉,干咳一聲,局促道,“我也覺的還是歸在尊神這里比較穩(wěn)妥?!?/br>兩人玩笑一陣,景卿窩在玄塵懷里手里扯了一片葉子把玩,忽然聽頭頂那尊神年道:“你說的那清河門可是在錢塘?”景卿歪頭看他:“為什么忽然記起這事來?”玄塵道,“恐怕過幾天要去一次。今次新進(jìn)仙籍的小仙清河最多,所以入籍的大典也叫他們包辦了?!?/br>景卿蹙一蹙眉,“那你呢?”玄塵道,“自然跟你一道?!?/br>景卿十分不解:“小仙入籍你這樣的尊神也要到場?那是不是太忙了點?”“是你入籍所以我才會到場?!?/br>景卿被他這么一噎,一時不知怎么答話,他咬著下唇老實了一陣子,不久又?jǐn)堉m的頸子湊近過去,道“上界實在沒什么意思,我們回去吧?”玄塵意味深長看他一眼,將他抱起來身子一縱躍上云頭,淡聲評價道:“回去有意思的事情的確多得很?!?/br>清河門在下界,故而時間跟下界都是一樣的,水殿里的確只是幾日,就有仙官過來投帖——到了去清河入籍的日子。景卿拿著玄塵遞過來的仙帖哼哼一聲,清河門似乎跟邪君有些關(guān)系,這一趟是早晚要去的,而且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最好的時機(jī)了。然而,他實在不怎么想去清河見那個什么洛清公主。他深吸一口氣,心道:“三天,三天而已。”帖子都已經(jīng)在手里了,加上兩處時間本來就相差許多,當(dāng)然動身還是要盡早的。景卿也不好再磨蹭,麻利一收拾便跟在那尊神身后出了門。不得不說清河門還是很有仙家模樣的。景卿在云上便遠(yuǎn)遠(yuǎn)看見東海畔幾處相連的淺山里一連的朱門青瓦雕梁畫棟云氣裊裊蘭澤芳草。玄塵帶著他在遠(yuǎn)處按下云頭,身上施一個術(shù)將自己的仙家氣澤全斂去了,抬步便要帶著景卿往山中走。景卿一把拉住他:“你就這樣進(jìn)去?那多一個人怎么辦?”玄塵道:“那你就說我是你的小廝好了?!?/br>景卿:“……”玄塵看他一眼,拉著他繼續(xù)往那淺山里去,一面笑道:“你身上還帶著本尊的神識,即便我用了咒術(shù)你也照舊能看見。”清河家門里現(xiàn)在恐怕是神仙最多的時候,四處都是仙澤,那尊神身上有咒印在這一幫大小神仙里的確沒人能覺出來。進(jìn)門之后便有清河門下的修士帶著兩人直接轉(zhuǎn)去了后面一座淺山上,一路上還有許多人,似乎都是在這里安排住處。看著眼前修士身后都是帶著三五個人上山,景卿心里一陣憋悶:如果真要這么多人住在一處,那這尊神恐怕要夜夜帶他回水殿去。然而看著身前身后一團(tuán)團(tuán)的人全被引入了密林里,越往山上走路邊小徑越稀疏,之前都是幾步一道,現(xiàn)在要走很久才能看見,景卿看著前面引路的修士似乎完全沒有要往路邊小徑里折的意思,只好跟在他身后繼續(xù)往山上去,一面擔(dān)心自己到底是不是在中途跟錯了人。末了那帶路的修士終于在一條小徑前停下來,回身恭敬道:“仙君這邊請。”景卿動作一頓,心道好在自己沒在來的路上上跟著別的修士跑了。點頭應(yīng)一聲跟了上去。這里已經(jīng)基本是山頂了,沿著小徑又走了一陣子才看見密林里的一處小院落。那修士停在門前,伸手推開院門,恭敬道:“仙君先在此處歇息,兩日之后入籍大典,其間還請仙君自便,早晚兩次鐘聲只是給其他小仙的早修晚修,仙君不必在意?!闭f罷恭敬作了一揖,“弟子告退?!?/br>景卿看著那修士的身影在林間,緩緩轉(zhuǎn)臉去看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