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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待人寬厚,而且,”林杳杳微微一笑,“你還把我照顧的很好,我都從沒想過,若是沒有玉奴會怎樣?!?/br> “或許,我不是那樣的呢?!敝x夢槐墨玉般的眸子里似乎沉了一層碎冰,“或許,這一直都是我做出樣子來騙七娘的呢?!?/br> 林杳杳愣了一下,隨即慢慢搖了搖頭,清透的眸子認(rèn)真看著他說。 “那也沒關(guān)系,只要是我認(rèn)定了的人,就算騙了我,我也心甘情愿?!?/br> 謝夢槐輕輕掙脫她的手,林杳杳想要再拽住他白色的衣角,卻猛地手里一滑。 她愣愣地看著自己空蕩蕩的手心,那人卻頭也不回,背對著她要邁出門檻。 “你說話不算數(shù)!” 林杳杳忍不住叫了起來,她在他身后扁了扁嘴,聲音聽起來有些悶悶的潮濕。 “你以前說過,只聽我的,還說永遠(yuǎn)陪著我,你說話不作數(shù)!” 林杳杳又扁了扁嘴,看著他停在門框里的背影,突然覺得有點兒委屈,聲音小小的。 “哥哥...都好久沒抱過我了?!?/br> 謝夢槐背對著她輕輕閉上眼睛,又想起了第一次見她,她要他抱她。小娘子身子軟軟的,離她那么近,他能聞見她身子淡淡清甜的香氣。 他睜開眼睛,沒有再猶豫,邁步跨了出去。 杳杳。 以后。 會有夫君抱你的。 * 宋衡覺得殿下最近脾氣有點大,本來是該靜下心養(yǎng)傷的時候,殿下卻一日比一日暴躁,不是今兒砸個藥碗就是明兒摔個硯臺。 這幾天正值謀事的關(guān)鍵時期,每日都有不同的人來給殿下匯報要事,雖然平時殿下也不好說話吧,但這幾日尤為殘暴,總能從那些人的言辭中挑出錯來,這幾天走的人里,就鮮少有身上不帶傷的。 宋衡頭疼捋毛,將來他家殿下有朝一日得登大寶,不會是個暴君吧? 作者有話要說: 沒錯,就是個暴君! 下章就要發(fā)點糖了,還有幾章倒敘就結(jié)束了,就是從楔子哪里開始了(=^▽^=) ☆、嫉妒 這天一個面容清秀的小郎君瑟瑟發(fā)抖地向殿下匯報宮外布防,也不知是小郎君太過緊張,還是殿下的那張臉實在太臭,小郎君結(jié)結(jié)巴巴地舌頭老是打結(jié),宋衡膽戰(zhàn)心驚地看著殿下越來越沉的臉...心里不斷替小郎君默哀超度。 果然小郎君嘴一禿嚕又說錯了話,殿下皺著眉頭忍無可忍,直接抄起床頭的玉枕朝小郎君砸去。 宋衡忙閉上眼,不忍再看。 在他閉上眼的同時,只聽到一聲嬌柔的女音隨之響起,他嚇了一跳,睜開眼卻發(fā)現(xiàn)那個小郎君不知何時已經(jīng)手腳伶俐地縮去了一邊,殿下的玉枕自然沒砸中他,而是砸在剛進(jìn)門的一個小娘子身上。 宋衡不由得在心里暗罵了一句,舌頭像是纏了線,手腳倒是利索! 你讓殿下砸一下他就不生氣了,你這一躲他一會不得把床給掀了! 那個小娘子摔倒在地,垂首揉著自己的額頭,香色纏枝花卉襦裙散了一地,看起來像被砸的不輕。 宋衡漫不經(jīng)心地看了一眼,就忙扭頭去看殿下的動靜。 等等。 小娘子? 他后知后覺地感到了不對,再次轉(zhuǎn)過了頭來。 林七娘? 真的是林七娘! 宋衡打了個寒顫,想起殿下所說的那些要將人家小娘子生撕活吞了的言論,他看著這個不怕死前來的小娘子,猶豫著要不要擋住殿下的視線讓她快點走呢... “景執(zhí)!你砸到我了!” 宋衡的榆木腦殼還沒反應(yīng)利索,小娘子就揉著額頭站了起來,將玉枕使勁朝李卓洛身上一丟。 宋衡和那個眉清目秀的小郎君云旗同時一抖,生怕這個秀美小娘子血濺當(dāng)場。 李卓洛坐在床上偏過頭來,一動不動地盯著林杳杳看,林杳杳揉著額頭,看見他不對她道歉更加氣惱,走過去一巴掌就拍在了他頭上。 “我說你砸到我了!你怎么一聲也不吭?!绷骤描貌粷M地嘟嘟囔囔,“長這么大了,還和之前一樣,悶葫蘆似的?!?/br> 宋衡清清楚楚地看見殿下的腦袋被那小娘子拍的劇烈一抖,小娘子的手順帶著還撓亂了殿下額角的發(fā)絲,讓殿下本來英俊冷漠的面容變得有一絲...滑稽? 宋衡卻不敢笑,顫著一顆小心肝走上前去,語氣委婉地喊了林杳杳一聲:“娘子...” “噢...”林杳杳這才想起房中還有人,她對著宋衡行了個禮道,“對不起,方才沒注意到您,您是來看景執(zhí)的吧,景執(zhí)他年紀(jì)輕就擔(dān)您如此信重,平常還勞您多費心了?!?/br> 宋衡:... 感情她是將自己當(dāng)成殿下的長官了,宋衡在外征戰(zhàn)多年,一張臉又方又黑,看起來倒還真挺有氣勢的,他嚴(yán)肅地咳嗽了兩聲,突然樂的去占殿下的這個大便宜。 “不麻煩不麻煩,這孩子他很懂事?!彼魏獯认榈匦π?,“娘子是他什么人?” “他是我表兄,”林杳杳毫不避諱地坐在床邊,對著宋衡甜甜一笑,“我們打小就一起長大,感情可好了?!?/br> 李卓洛終于受不了她在這胡說八道,將她從床上扯起來皺眉道:“你胡說什么,誰跟你感情好了,你一個小娘子一點都不知禮,就這么坐在我床上,趕緊起來!” 林杳杳扁扁嘴,她這幾天心情不太好,若是平常景執(zhí)這么說她她定要回懟過去,可今日卻沒什么心情,垂下眼眸在床上擰著沒動。 小娘子臉頰暈紅,垂著長長的睫毛看不出情緒,李卓洛本來讓云旗搞得心緒煩躁,可看見她這個樣子,他心里驟然生出了些奇奇怪怪的緊張,他猶疑著伸出手指,蜻蜓點水般碰了碰她玉藕般的胳膊,而后又快速地縮了回來。 “喂...” 李卓洛偏頭悄悄打量著她。 “你怎么了?” 林杳杳睫毛顫了顫,伸手揉著自己紅腫的額頭,聲音悶悶的:“你砸疼我了?!?/br> 李卓洛的手指不禁揪緊了床褥。 “那...那...那怎么辦?” 云旗在一旁委屈地垮下了嘴,殿下剛才還嫌他結(jié)巴,他自己不一樣也結(jié)巴嗎! “你給我揉揉?!?/br> 林杳杳抬起頭來,眼睛里看起來濕漉漉的,離她這么近,李卓洛覺得喉頭干渴。 有那么疼嗎?她怎么這么嬌氣。 他猶疑著伸出手,他的手指修長,骨節(jié)分明,他看著她額角那一塊小小的紅腫,慢慢龜速地將手朝那兒伸去。 “不行!” 李卓洛的手指還沒碰到林杳杳額頭,一聲尖叫就打斷了他們,李卓洛氣惱地轉(zhuǎn)頭,見云旗一張臉漲得通紅:“不行!男女授受不親,不可如此隨意觸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