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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起來?!?/br>單久可憐兮兮的瞅他,慢吞吞的坐起來,末了垂頭喪氣腦袋一垂,“你好兇。”雷諾蹲下,手指捏起單久的下巴,打量他被磨破皮的側(cè)臉。“單久?!?/br>雷諾低聲嘆氣,微微低頭,湊近單久。單久死死盯著地板,有點(diǎn)緊張,雷諾離他太近了。不自在的清清嗓子,視線微微向上,望著雷諾湊近的臉,“咳,你想……”雷諾張嘴,啊嗚一口。“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單久慘叫一聲,“你干嘛咬我耳朵?”面無表情退開,“叫你不聽話?!?/br>☆、第29章“把手給我看看?!?/br>單久乖乖把手遞過去,被他胡亂包扎得像坨炸藥包。雷諾擰著眉頭解開一層又一層紗布,看見被扎出血洞的指頭,雷諾周身氣壓低沉了幾分,“誰干的?”試圖抽回手,“現(xiàn)在不是關(guān)心這種事情的時(shí)候?!?/br>雷諾不理會他,找來沒剩多少的紗布,替單久將傷口仔仔細(xì)細(xì)包扎起來,“你老老實(shí)實(shí)告訴我,究竟怎么回事,他們?yōu)槭裁磿δ銊邮??!?/br>單久呡著嘴巴不說話,耳朵沒精打采的耷拉著。“不說咬你耳朵?!?/br>“你是狗嗎!”雷諾頓了頓,“你喜歡狗嗎?”單久笑了,“我喜歡你就是?”沉默著,將紗布纏緊,半晌,雷諾低聲說,“可以考慮……手還疼嗎,需要我去幫你找些止痛藥嗎?”“雷諾,你知不知道現(xiàn)在到底處在什么危機(jī)關(guān)頭?那幫人不知道什么時(shí)候就會回來,也許,搞不好他們此刻就潛伏在某處,等你回來自投羅網(wǎng)?!?/br>“你先告訴我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半晌,單久腦袋一垂,從口袋里掏出那枚做工精致的榮譽(yù)勛章,輕輕放進(jìn)雷諾手里,“這是給你的?!?/br>雷諾暗金的眸子瞇起,“這是什么意思?”單久老老實(shí)實(shí)交代剛才發(fā)生的事情,從亞瑟的態(tài)度到他所作所為,盡量精簡的告訴雷諾,最后嘆口氣,“就是這樣,你……以前認(rèn)識亞瑟嗎?”“點(diǎn)頭之交?!崩字Z漠然的盯著手里的勛章,這對曾經(jīng)的他來說是莫大的榮幸,可現(xiàn)在,這是最可笑的最銳利的諷刺。伸手輕輕揉揉單久的耳朵,“想吃夜宵嗎?”“……什么?”“我?guī)湍阕鳇c(diǎn)吃的。”單久用像看神經(jīng)病一樣的眼神盯著雷諾,“你在發(fā)什么瘋?這種時(shí)候我怎么可能吃得下夜宵?”“里面會放rou?!?/br>單久:“……”雷諾的確發(fā)瘋了,他真的開始替單久做夜宵。一碗香噴噴的粥端上餐桌,雷諾把勺子塞進(jìn)單久手里,“等我回來?!?/br>“你什么意思?”單久瞪大眼睛,“你瘋了,雷諾!”“半個小時(shí)之內(nèi)我就會回來,你別亂跑。”單久聲音帶上怒意,“你知道你在做些什么嗎?”“知道。”“你知道個屁!老子命都豁出去了就是為了讓你逃得遠(yuǎn)一點(diǎn),沒想到你自己居然傻兮兮自己跑回來了!你把我得忍耐當(dāng)作什么?一文不值嗎?”頓了頓,單久氣勢弱了弱,哼哼一句,“我這樣說話,你不會生氣不帶我走吧?”“……不會?!?/br>“那我繼續(xù)說?”“最好不要?!?/br>單久胡亂攪動著粘稠的濃粥,“雷諾,你是想替我打抱不平嗎?”“是?!?/br>“我不需要?!?/br>“我需要?!?/br>單久一愣,望向雷諾。“我需要?!崩字Z一字一句,“單久,你是我的底線?!?/br>單久握著勺子的手一抖,送到嘴邊的粥,黏糊糊的滴回碗里,望著雷諾深情說,“雷諾,我的雞皮疙瘩起碼掉了一斤。”雷諾:“……”“別去自討麻煩,萬一你有去無回,我怎么辦?”“那我?guī)阋黄鹑???/br>單久憤怒的一砸碗,“你到底聽不聽的懂我想表達(dá)什么?”“懂,”雷諾一本正經(jīng)望向單久,“你很擔(dān)心我?!?/br>也許只是錯覺,但是單久隱約覺得,雷諾臉皮變厚了……“雷諾,我不懂,如果你真的完全不懼怕他們,最初為什么會選擇逃走?!?/br>雷諾暗金的眸子沉下,“立場問題?!?/br>他又一次捏捏軟軟尖尖的毛耳朵,單久抖了抖耳朵,沒說話。倒是雷諾緩緩開口了,“單久,你以后也許真的要和一個背著叛國罪名男人浪跡天涯了,你是我的共犯。”“為什么?”單久炸毛,“我憑什么是共犯,我明明是被你牽連的受害者?!?/br>“你是共犯,窩藏,從犯,慫恿我犯罪……”“你你你……”單久瞪大眼睛,瞬間覺得黑化的雷諾好可怕。雷諾此刻,渾身上下都散發(fā)出‘想要活下去,就要學(xué)會時(shí)時(shí)刻刻抱緊我大腿’的詭異氣場。突然,雷諾話鋒一轉(zhuǎn),“你吃完了?”“呃?”單久的腦回路越來越更不上雷諾的了。雷諾走到小屋中央,把被掀翻的木床搬正,回頭,“你要不要鉆進(jìn)這里等我?”單久眼角一抽,“你什么意思?”“我不在,你沒有安全感。”“你少自戀!”“……不鉆床底么?”“鉆……”雷諾蹲下,彎腰看向縮在床底的單久,“我很快就回來?!?/br>單久盯著他,“必須去?”“是。”雷諾望向他,“除了懲罰他的對你所作所為,我還有其他事情必須弄清楚,至少,我要知道,當(dāng)初他們犧牲我整支部隊(duì)的理由,用上千人的性命換來的這場政治交易,到底值不值得?!?/br>單久黑色的眼睛暗了暗,視線飄向其他地方,不再說話。“等我回來?!?/br>單久還是沉默。知道雷諾走到門邊,腳即將踏出房門時(shí),才聽到單久近乎咆哮的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