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臺階轉(zhuǎn)陡,兩個小女娃只專注地看著天上,卻沒有留意腳下。偏偏她們二人又是手挽著手,一個踩步時腳下一空,另一個驟然跟著從臺階上跌倒。 無憂坐在地上,痛苦地?fù)嶂_踝,司馬衍趕忙蹲到了她的身前。 他隔著裙子,一把就觸到了無憂的腳踝上,焦急道,“無憂,你怎么樣?” 他的力氣不小,無憂眼眶里瞬間就起了淚花,她使勁抹了抹眼角,將司馬衍的手輕輕拂開,“陛下...疼?!?/br> 司馬衍的手指有些僵硬,卻見無憂轉(zhuǎn)向了一旁的杜陵陽,“杜姊姊,你有沒有傷到哪里?” 方才司馬衍的視線全部凝聚在了無憂的身上,杜陵陽便已是暗自神傷。聽無憂這般問,她怔了一下,勉強打起精神向兩人柔柔一笑,“無憂莫急,我無事?!?/br> 口中說著無事,她的一手卻將一側(cè)的手臂捂得更緊了些。 聽杜陵陽說無事,司馬衍卻順口接道,“無事就好?!彼俎D(zhuǎn)向無憂道,“無憂,你可能走?” 杜陵陽的舉動不自在極了,無憂盯著她,忽而出言道,“杜姊姊,你別騙我!”說著,她指著杜陵陽的一側(cè)胳膊上的襦衫,“你把手放下給我看看!你的衣服上都沾血了!” 無憂的眼瞳直勾勾的,她不笑的時候,一雙眼更是格外的黑、格外的亮,像是能看透對方的內(nèi)心。 杜陵陽的唇抖了抖,她對上無憂望來的視線,終是慢慢放下了護住傷處的手。 方才跌倒時,杜陵陽剛好撞到了路旁一側(cè)的尖石上。她只是一介身嬌rou貴的小娘子,身上連碰一碰都會發(fā)青,遑論這樣的撞傷了?! 起身時,她便發(fā)覺自己的左臂上一股鉆心的痛。 可司馬衍回過身來的時候,他的眼中只滿滿地映了無憂一個人的影子。 傷口痛,心中更痛,杜陵陽失意又難過。她只想默默躲在一旁,不想去看這兩個人的互動。 杜陵陽將手捂得緊緊的。她自己都不敢去瞧那道傷口,這樣疼的傷口,一定難看極了。 她小聲道,“無憂,我...我真的沒事...” 無憂掀開她的衣袖,待見到那血rou模糊的傷處,她的小臉越發(fā)嚴(yán)肅起來,“不行的,杜姊姊!你身子本來就弱,現(xiàn)在傷口又出血了,定是很嚴(yán)重?!?/br> “當(dāng)務(wù)之急,須得趕快下山尋醫(yī)官。”無憂拿手帕擦拭了下她臂上的血跡。 她再咬唇一想,向司馬衍恭敬行了一禮,道,“陛下,無憂拜托你,請你先盡快帶著杜姊姊下山去。” “那你呢?”司馬衍脫口而出。 ... ... 無憂認(rèn)真道,“陛下,我只是腳踝崴了,可杜姊姊是在胳膊上劃了個大口子。杜姊姊的身子一直不好,她現(xiàn)在的臉色就有些發(fā)白了。先給杜姊姊治傷要緊,你先帶杜姊姊下山去!” 司馬衍望了望面白如雪的杜陵陽,又瞧了瞧一臉堅定的無憂,他頓了頓,忽而沉聲道,“無憂,我背你下山吧?!?/br> 無憂心中一跳,眼光在他身上一轉(zhuǎn),忽地俏皮一笑。 縱是受了傷,她笑起來還是陽光燦爛的無憂模樣,“無憂不要陛下背!無憂還沒長大呢,陛下便要體驗一把做人兄長,背meimei送嫁的滋味了?!” 她笑得輕松,笑得恣意,可其中卻深意別藏。 她已經(jīng)好久沒有喚過自己“阿兄”了。 小時候,小女娃還會扯著自己的衣袖,一邊開懷地笑著,一邊在口中軟軟地叫著,“阿兄、阿兄、陛下阿兄!” 長大了,她的笑容依舊開朗,可她卻幾乎再沒叫過這兩個字,她只和其他人一般,口口聲聲喊他,“陛下”。 也不是沒有失落。 他只想做她口中那獨一無二的“阿兄”,而不是讓她和其他人一般,千篇一律地將他當(dāng)成“陛下”。 可他后來又想,不叫“阿兄”也好,反正他們也不是親兄妹。 等無憂長大了,他還要讓她做自己的皇后,多了個兄長的名頭,聽著也有悖人倫。 可單單今日,她卻在旁人面前三番四次地強調(diào)他們之間兄妹的關(guān)系。小女郎叫得親近,他如何又能不知這其中的弦外之音? 怕是她長大了,叛逆了,就想把他這個半是兄長半是陛下的外姓人再向外推出去幾丈遠(yuǎn)。 司馬衍眼神一暗,卻見無憂笑意轉(zhuǎn)淡,“陛下,你們帶著我,根本走不遠(yuǎn)的!事不宜遲,你快帶著杜姊姊走吧!” ... ... 司馬衍瞥了眼身旁不言不語的杜陵陽,之見她的容色越發(fā)蒼白了起來。 杜陵陽的父親與祖父,不止擔(dān)任朝廷要職,更是對身為皇帝的自己極為忠誠。 現(xiàn)今朝廷權(quán)臣當(dāng)政,支持自己的清流本就難得,若是此番杜陵陽真的出了三長兩短,杜家父子定會對自己心生齟齬。 他微微閉上眼,終是咬牙將無憂扶坐到道路一旁。 臨別時,他將無憂的小手一把握住,感到她下意識地就要從他手中掙出去,司馬衍一個用力,將她的小手握得更緊。 他鄭重道,“無憂,委屈你了...你在這兒不要動,等我將杜娘子送下山,就來尋你?!?/br> 杜陵陽抿了抿唇,也輕聲道,“無憂...對不起...都怪我踩空了階梯?!?/br> 無憂對她安慰一笑,她再掙開司馬衍的手心,道,“杜姊姊、陛下,無憂不委屈的。你們快些走吧,治傷要緊,就別在這里磨蹭了!” “等一會兒陶家姊姊他們來了,我和陶家姊姊說,讓她陪陪我~” ... ... 司馬衍二人很快就離去了。 眼前的這處林子茂密,她根本看不到遠(yuǎn)處的昆明湖。 前也是林,后也是林。無憂一個人坐在石頭上,腳又不能動,簡直無趣極了。 她雙手托腮,將那根長葉草叼在嘴里,小嘴一撅再一落,那草葉便跟著一上一下,在她的唇上來回起舞。 林子里靜悄悄的,只時不時傳來幾聲鳥鳴,無憂坐了半晌,也沒聽到半個人聲。 就在她無聊至極的時候,身后的林子里突地傳來一聲異響,無憂倏地回頭看去,卻什么活物都沒瞧見。 她不由胡思亂想起來,以前好像聽阿父說過什么來著,蔣山上似乎是有蛇的,還是一種特別毒的蛇,咬上一口就能喪命。 思及此,無憂身上頓時起了一層冷汗,她趕緊搓了搓自己的兩只手臂,兩只眼睛四面得瞧,望了片刻,遠(yuǎn)遠(yuǎn)地卻見一只兔子飛快地從林中竄了過去。 “原來是只兔子?!”無憂愣了愣,自嘲一笑,許是一個人在這兒坐久了,不自覺地就開始杯弓蛇影起來。 她晃了晃小腦袋,嗯...阿父說過,胸中有浩然正氣者,縱使遇上的是崎嶇的險路,行在其中亦如坦途。 無憂眼睛一轉(zhuǎn),將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