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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眼,便有淚盈于睫,“陛下...都是我不好...”她嗓帶泣音,“若不是我方才踩空,也不會受傷...無憂也不會一個人留在林中...” 司馬衍腦中正另思他事,聽杜陵陽突然發(fā)話,他怔了一怔,忙轉(zhuǎn)過頭去瞧她。 這一瞧,便剛好對上了她那雙飽含熱淚的眼睛。 小女郎的眼眶,哪里能承受得了這樣多的眼淚? 只見一滴淚珠好像珍珠,順著她光潔的面頰便滾落下來,“陛下...” 能與無憂并稱為“江左雙姝”,杜陵陽的容貌生得自是不差。 然而與無憂的天真開朗不同,杜陵陽因著體弱,別是一副單薄之感,偏她的五官精致,此刻盈盈垂淚,更顯楚楚。 這是一種,與無憂截然不同的姿態(tài)。 明明認(rèn)識的時間不算短了,可在他的印象中,杜陵陽便只是無憂身邊的一個影子而已。 司馬衍心中登時一跳,他向來眼中只有無憂的笑,哪里見過杜陵陽的哭?! 他愣了一下,而后低聲安慰道,“杜...娘子,這只是一場意外而已,別太自責(zé)了?!闭f著,他一指山下的入口,道,“你看,我們馬上就下山了?!?/br> 杜陵陽淚中含笑,她垂下眼睫,“嗯”了一聲,隨后伸手入袖,想去取出手帕拭淚。 但她畢竟受傷了,伸手取了半天,連身上都急得出了汗,卻還是取不出那片手帕。 就在她焦急之時,有一方柔軟的手帕輕柔地覆在了她的面上。 杜陵陽驚訝地抬起眼簾,卻見司馬衍正認(rèn)真地給自己拭淚。 完后,他像是有些不敢面對杜陵陽似的,將那方帕子塞進(jìn)了她的手里,“杜娘子,別再哭了?,F(xiàn)在治傷要緊,咱們還是快些下去吧?!?/br> 杜陵陽面上一紅,她點了點頭,聲如蚊訥,“還要快些把無憂接下來?!?/br> “嗯?!?/br> 兩人一前一后,這便下了山去。 等他們二人走遠(yuǎn)了,遠(yuǎn)處的周光這才顯身。 他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眉毛微挑,再回想起方才見到的一幕,他搖頭失笑,“這小皇帝...還挺多情?!” ... ... 后半段的山路上,無憂伏在桓崇的背上,安靜地出乎尋常,似乎竟是睡了過去?! 陶億對著一動不動的無憂望了片刻,她尋思了下,遲疑道,“阿崇...” 桓崇微微側(cè)頭,瞧了她一眼,平靜道,“阿姊,什么事?” 無論如何,阿崇今日對無憂的所作所為,還是太過逾越了些。 陶億本想與他談?wù)劮讲诺呐e動,可見了桓崇看來的眼光,忽而又不知從何說起。 她偷偷瞄了桓崇一眼,忽地訝異道,“阿崇,你胸襟那里..露出來得那兩支是什么?是菊花嗎?” 桓崇向下一掃,原來方才無憂扒著他的時候,將他的前襟扯松了,又走了這么長時間,前襟敞開的幅度更大了些,剛好露出了暗袋里他藏起得兩支花。 一花、一吻,桓崇微微一笑,輕聲確認(rèn)道,“是花?!?/br> 他若無其事地往身后一掃,又補充一句,“別人送的?!?/br> 陶億的一顆心頓時如淋冰水,冷了一大截。 ... ... 眼見著就快到了山腳,桓崇側(cè)頭望了眼無憂,向陶億道,“阿姊。阿姊?” 陶億回過神來,她扯出個微笑,道,“什么事?” 桓崇道,“我是男子,此時不便出去,我就和曹娘子等在此處,還要麻煩阿姊去尋人過來幫忙。” 陶億瞧了眼趴在背后,無知無覺的無憂,她恍惚地點了點頭,應(yīng)了一聲,便從入口走了出去。 桓崇皺眉目送她的背影,等陶億走得看不見人影了,他背著無憂又四下轉(zhuǎn)了轉(zhuǎn)。 終于,在入口附近的一處偏僻角落里,他發(fā)現(xiàn)了幾塊石頭,其中有一塊頗為平整,正合坐臥。 桓崇背著無憂便來到了那石頭處,他剛剛半蹲下身,想把背上的小女娘慢慢放下去,無憂卻是立時放開了抓著他肩上衣服的小手。 原來她早就醒了?! 他笑了笑,不及轉(zhuǎn)身,肩頸處就是忽地一疼。 那顆漂亮的小腦袋,此刻正伏在他的肩上,滑如絲絹的發(fā)苞蹭在他的脖子上,而她那口尖利的小白牙,正咬在他毫不設(shè)防的頸根。 見他愕然的回望過來,那小女娘這才收了口。 鼻尖是紅的,眼角也是紅的,可她卻是揚著下巴,笑著撂下狠話,“桓崇,我討厭你!我討厭死你了!” 作者有話要說: 誒嘿嘿,我還從來沒研究過作話小劇場~ 待我研究研究,會盡快解鎖這個功能~謝謝大家~ ☆、第 18 章 山林幽寂,空不見人,只間或聞聽鳥雀的鳴聲。 高樹下的平坦大石上,桓崇與那曹家女郎相對而坐,而他的雙目便緊緊凝視著她那顆高高揚起的小腦袋。 她笑得肆意張揚,他的頸根處卻是隱隱作痛。 果然,外表再是如何漂亮的小貍奴,該到咬人的時候,下口絕對毫不留情。 就算他將她背了這一路,也不過是自尋辛苦、自找麻煩。 只見小女娘那丁點大的小臉上,表情生動,渲染了滿滿的怒氣與十足的驕傲。 她的小胸脯一起一伏,渾身上下亦是散發(fā)出昂揚的斗志,竟真的如一只因為氣上了頭,而渾身毛發(fā)全部炸開的小貍奴。 恐怕,只差亮出她那兩只小爪子了。 她與他無畏地對視著,嘴上還放著狠話,乍一看真是兇悍極了。 只可惜,無論藏得有多好,她眼角和鼻尖處的那星點紅痕,還是將她的內(nèi)心出賣了。 桓崇心中一軟,他的容色雖仍是寡淡,身子卻不自覺地向她的方向靠近了些。 頸根處的咬痕熱辣辣的,他忍著伸手去撫的沖動,語氣像是一番求證后,才篤定地問道,“真的生氣了?!” ... ... 這問得不是廢話嗎?! 敢情她都?xì)鉀_沖地說討厭他了,這人怎么還沒有半點自知之明?! 無憂越發(fā)生氣了,不過為了不顯出弱勢來,就算他向自己靠近了些,她也還是一動不動。 身子不動,眼睛卻是能動的。 無憂將眼睛一翻,便回給了他一個大大的白眼。 不想桓崇愣了一下,竟是低低地笑出了聲,“氣成這樣?” 他烏漆的眼瞳望著她的小臉,一眨不眨。片刻后,慢慢開口道,“就因為我親了你?!” ... ... 無憂的雙頰登時紅得透透的。 桓崇的話,幾乎是一下便戳中了她的罩門。 不管這個人是真呆還是假呆,她都覺得自己快要被他氣得冒煙了! 他在她臉上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