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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卻又不全是...” 庾翼道,“陛下的意思,其實屬意的是他人,但除了阿兄留給陛下的那封對策書信,瑯琊王家的王恬也站出來為你說了話?!?/br> “所以,你在朝中也不是完全孤立無援的?!扁滓碚f完,輕聲笑道。 “王家...王恬么...?”桓崇眼角的那道疤痕突然跳了跳。 他剛下意識地?fù)崃诉^去,就聽庾翼笑道,“你臉上的這道疤痕,不就是當(dāng)時為了救他而落下的?” 他頓了頓,續(xù)道,“我猜,你定是不屑要回報的,不過...他還是用自己的方式回報了你?!?/br> “...多此一舉!” “那么,兄長的留書,在你眼里是否也是多此一舉呢?”庾翼問道。 “無論是多此一舉,或是怎樣...你要明白,你的身上,寄托了我們對你的期望。” “子昂,接下來,荊州的命運,甚至?xí)x廷的命運,便都交由你手了?!?/br> 庾翼說完,再度閉上了眼睛,“嗯...今日雖無霜月清輝,但陽光和暖,晴空如洗,也是極好...此時,可發(fā)嘯吟?!?/br> 說罷,他提氣開口,便于南樓之上,發(fā)出了嘹亮的嘯聲。 而天空中那一大片白云,不知何時,已經(jīng)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 ... 庾翼沒有在武昌做更多的停留,他當(dāng)天上午方至,下午便乘馬車,再度回轉(zhuǎn)了建康。 桓崇將庾翼送出城去十里開外,直到那馬車的影子都全然消失在了他的眼睛里,他才猛地打馬,飛一般地回了武昌家中。 推門進(jìn)屋的時候,無憂在對鏡化妝,她顯然是沒有想到桓崇會在這個時間回來,沾了口脂的指尖一歪,紅唇就略略涂飛出去了一點。 無憂微微鼓了鼓那張小嘴,大眼睛無可奈何似地向他一瞥,“都怪你,怎地突然就闖進(jìn)來了,嚇了我一跳!” 桓崇卻沒像往常那般同她說笑,他一步步行來,在她的面前正襟危坐,“這時...梳妝?” 無憂睨了他一眼,道,“還不是因為你...” 說著,她往桌案上努了努嘴,道,“喏!你瞧,要不是白天有好多夫人紛紛給我遞帖子,我都不知道自家夫君高升的消息。為了慶祝,在你回來之前,我自當(dāng)要好好整理梳妝一番!” 桓崇盯著她那張涂飛了口脂,卻仍在一開一合的小嘴,然后,他突地低下頭去,一面環(huán)住她,一面深深地吻住了她。 許是春日的緣故,他的唇被風(fēng)吹得有些干,但他卻吻得很纏綿、很讓人動心。 一吻結(jié)束,無憂的眼神就已經(jīng)有些微微迷離了。 她勾住他的脖子,對上他那雙既不像純?nèi)桓吲d,又不像純?nèi)槐瘋暮陧?,喃喃道,“夫君?怎地了??/br> 桓崇望著她那已經(jīng)模糊成一團(tuán)的紅唇,笑了。 良久后,他深深地呼出一口氣,道,“沒什么...只是忽然覺得,我其實,是個很幸運的人啊...” 作者有話要說: 這段卡到不行,好不容易挨到晚上終于寫完了... 桓崇:原來我被這么多人惦記在心里?????。。?/br> ☆、第 106 章 時光飛逝, 一如彈指。 武昌城外, 只看過幾回江水起落, 兩年的時間便匆匆過去了。 自桓崇繼任荊州刺史的這兩年間,他勵精圖治, 施行仁政,荊州上下休養(yǎng)生息,百姓安居樂業(yè)。雖荊北數(shù)郡不時地還會與北方的石趙起些摩擦,但江南江北,總體上仍是相安無事。 除了外面的州郡大事,桓崇對家事也愈發(fā)上心了些。無憂雖從沒抱怨過,但他自己心內(nèi)也很清楚,陶宅逼仄, 屋子老舊,實不適合她這樣的女郎居住。于是在第一年的夏天,桓崇特意花了大價錢延請工匠過府, 除了保留了幾座有特殊意義的院子, 其他的老舊宅院便全部都按照無憂的喜好重建了。 無憂本來就已經(jīng)漸漸適應(yīng)了武昌的生活, 見桓崇這般有心, 她也愈發(fā)感念。郎情妾意,琴瑟和鳴,兩人的關(guān)系也在平淡的生活中日日升溫。 ... ... 就這樣, 轉(zhuǎn)眼間又到了一年的九月。 北伐事敗、邾城被滅便是發(fā)生在前年的九月?;赋缋^任后,將每年的九月初一都定為了荊州的恥難日——每逢今天,荊州全境在早間開城、以及夜間閉城時, 都要長長地鳴金三聲,既是為了緬懷犧牲的同胞,也是為了鞭策荊人、勿忘恥辱。 按例,桓崇今晚要與諸將同食,因此晚飯時無憂便沒等他。 雖已入秋,天氣卻有些郁郁地發(fā)燥,等到晚間太陽落了,才清爽了些。飯后無事,無憂便拉著云娘,以及房里的侍女們同坐廊下,主仆眾人一面欣賞夜景,一面閑聊。 為了增加談興,無憂還使人沏了桂花露,再配上了紅藥鋪子里新出得花朵造型點心。女郎們忙碌一天,有吃有喝,有說有笑,氣氛格外熱鬧! “周娘子的手藝真是越發(fā)得好了,聽說她鋪子里的點心要每日一早去排隊才能買到呢,去晚了就沒得買了!” “周將軍在休沐日的時候也常過去幫忙呢!還有邾兒,他和弟弟整日黏在一起,兩個小郎簡直可愛極了!” 女郎們嘰嘰喳喳地討論著周家食肆,也不知忽然間是誰起得頭,她們的視線不約而同地都匯聚在無憂的身上,這么一望,眼光也曖昧了起來,“若是縣主和郎君有了小郎,一定和邾兒他們一樣可愛!” 都是年輕女娘,說話俏皮又有生氣。而且,無憂不止能趁機(jī)學(xué)一學(xué)武昌話,還能聽到城里的各種小道消息...說實話,她其實是很樂意聽她們講話的。 但,八卦之所以新奇有趣,正是因為那些事情都是發(fā)生在陌生人身上的。若是一旦聊到了自己這兒,那就不但沒趣,而且尷尬了。 見她們的注意力都轉(zhuǎn)向了自己身上來,無憂不由地紅了臉頰。她輕咳一聲,方要出言制止,這時卻聽廊下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郎君回來了!”云娘率先站起身來,向桓崇行禮。 郎君嚴(yán)肅,不像縣主這般和藹可親。侍女們一聽,趕忙都住了嘴,她們也站起身來,紛紛向桓崇行禮,“郎君...” 桓崇的目光冷冷一掃,面上就顯出些淡淡的不耐來,他將手一揮,道,“下去?!?/br> 云娘忙給無憂使了個眼色,待指揮著侍女們將廊下收拾干凈,她便也躬身行禮,跟著退了下去,獨留他們夫妻二人一同敘話。 ... ... 剛說到夫妻事,這人就回來了...此刻見了桓崇,無憂心中莫名的有些窘。 見他挨著自己坐了,無憂遂拿過一旁的小瓷盞,伸手倒了一杯桂花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