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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泌出汗珠,就見無憂步至自己面前,行了個禮,“杜姊姊,恐怕...這也是我最后會這么叫你了?!?/br> 無憂的意思,便是從此要同她這個皇后絕交了嗎?! 她怎么敢?她怎么能?...一瞬間,杜陵陽心中涌起無盡的思緒,她無聲地張了張嘴,卻聽無憂又道,“我走了,你且多保重?!?/br> 無憂言畢,又向自家侍婢道,“云娘,我們走吧,我的頭有點(diǎn)疼。” 然后,她就見侍婢打起簾子,而自己這位童年的伙伴,便一步步在清雪中遠(yuǎn)去了,再沒回過一次頭。 悵惘、迷茫、以及格外的疲累... 這一晚過得好累,此刻,自己的身子也好沉... 恍惚之中,她似乎聽到身邊有人驚恐的大叫著什么。 “娘娘!” 娘娘?那是在叫她吧?! 杜陵陽緩緩地眨了眨眼睛,不受控制地攤向了地上。 她的身下,很快就汨汨地淌出了一灘血水。 作者有話要說: 這周突然有急事,更新的進(jìn)度耽誤了,實(shí)在抱歉! 好在周末快到了,我要盡快把最后這一小段結(jié)束掉!感謝在2020-06-09 19:05:50~2020-06-12 01:23:4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阿芫阿芫 5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 116 章 司馬衍托腮坐在上首, 他剛剛應(yīng)付完一波上前問好的臣子, 是以臉上仍掛著那如常一般的淡淡笑意。 可他內(nèi)心里實(shí)已無趣到了極點(diǎn)。 從四歲登基至今, 他參加過無數(shù)場宴會。今次這場,也不過是他這無奈人生中的一回過場罷了。 他無聲地嘆了口氣, 剛把手中那只喝空了的酒盞放下,便有女子伸出皓腕,及時地從旁斟酒,將那酒盞再度滿了上來。 “陵陽...?!” ...不,不對。 從去年開始,他的身子就不大好。若是陵陽見他這般酣暢連飲,只會勸他不要貪杯,哪里還會和顏悅色地給他斟酒?! 司馬衍抬眼望去, 只見暖暖的銀燈之下,無憂朝自己露出個甜笑。 ...無憂怎么會在這里?! 他心下一跳,嘴唇方動一動, “無憂”兩個字還沒道出口, 卻聽那女郎甜膩膩道, “陛下飲酒有雅興, 妾身為你斟酒助興可好?” ...不是無憂。 只是那容貌上和無憂有幾分相似的庾家柳知。 司馬衍閉上眼睛,再睜開時,眼神平平淡淡的, “你怎么在這兒?” 說著,他又向身后那內(nèi)侍道,“皇后呢?她出去有陣子了吧?你去看看, 她怎么還沒回來?” 那內(nèi)侍應(yīng)了一聲,匆匆便走了。 說完話,司馬衍又掃了庾柳知一眼,見她還跪在原處,不由道,“你也去吧。朕飲過這杯便罷,無需你在旁侍酒?!?/br> 庾柳枝聽了,臉上露出憾色,可她笑盈盈地把酒壺放下,屁股卻沉甸甸地,一動未動,“我們都走了,留陛下一個人在這兒,該有多無趣。陛下不飲酒,妾身就陪陛下說說話、聊聊天,也好解解悶?” 司馬衍笑了笑。 大舅選來送他的女郎,哪里有可能是什么等閑之輩?!可他又開罪不起這些大世家,所以只得每個月像盡義務(wù)似的,分別在庾柳知和王蔓然的屋子里住上那么幾天。 司馬衍頓了頓,頭一次細(xì)細(xì)地打量了庾柳知的眉眼。 女郎嬌艷,別有一番風(fēng)流。只是,如果她的眼神不是這般復(fù)雜,也許...他真地會把她當(dāng)成無憂也說不定。 “陛下,陛下,不好了!” 司馬衍正對著眼前的庾柳知胡思亂想,這時,那內(nèi)侍竟匆匆地從外奔了回來。 因是一路小跑,等到了司馬衍面前,那內(nèi)侍不禁呼哧呼哧地喘了幾口粗氣。他向底下眾人往來的視線瞟過一眼,這才用壓低的聲音道,“陛下,娘娘她...出血了,現(xiàn)下人在后宮,正在生產(chǎn)!” “你說什么?!” 司馬衍手上的酒盞“咣當(dāng)”一聲便墜了地,他一下站起身來,那頂高高的白紗高屋帽險些從他的頭上墜了下來,更不要提衣袍上濺到的一身酒漬了。 “我這就過去!” ... ... 血液和著羊水,很快就打濕了杜陵陽身下的寢褥。 她的頭暈乎乎的,好像一名溺水的行人似的,只能隱隱約約地聽到外界的聲響。 她的肚子,更是一陣陣的抽疼,幾乎要把她的心臟都給扯停了。 她...這是要死了嗎? 恍惚之中,杜陵陽忽然想到了自己的孩子。 然后,她感到有人雙手按在了她的肚皮上,似乎在努力幫她用力似的,“娘娘,快呀,用力呀!” “娘娘,用力!把小皇子生下來就沒事了!” 由于失血過多,杜陵陽的雙頰早就白得如紙,可一想到肚子里的孩子,她又不知從何處鼓起的力氣,竟然還能痛苦地□□出聲。 “啊——” ... ... 眼見著血水一盆盆的往外端,耳中則是充斥著不絕的哀嚎聲。 司馬衍懸起一顆心,額頭上也泌出了一層厚厚的汗珠。 有內(nèi)侍讓他坐,他不坐;有內(nèi)侍拿來衣裳要給他披,他也不披。他只是一刻不停地徘徊在房門之外,側(cè)耳聆聽著屋內(nèi)傳出的動靜。 時間流逝,屋中的聲音就越低,而他的心也越來越沉。 等到終于聽到那聲比貓叫也大不了多少的嬰兒哭音時,司馬衍已經(jīng)激動得連手都開始發(fā)抖了。不等宮人把孩子抱來給他,他便自動推門闖了進(jìn)去。 “陛下?!” 屋子里彌漫著一股濃重的血腥氣。 雖說婦女生產(chǎn)是不潔之事,但陛下既然已經(jīng)闖進(jìn)來了,再如何阻攔也沒有用了。 那接生的媼婦見司馬衍盯著自己懷中的小家伙瞧,忙把孩子遞上前去,“陛下,是個皇子!” 那一刻,司馬衍的表情登時鮮活了起來。他把那小嬰孩接過了自己的臂彎里,愛憐地瞧了片刻后,這才反應(yīng)過來似的,幾步到了杜陵陽的床邊,“陵陽,你瞧,我們的...!” ... ... 床上的女子,似乎剛從水里撈出來一般,身上的衣服全都已經(jīng)浸濕了。 而她的臉色灰敗,一雙眼睛半睜半合,鼻子里也是入氣少、出氣多,看來已是奄奄一息了。 直聽到司馬衍說話,杜陵陽那空茫的黑眸里才稍稍顯出些生氣,她似是想說話,可到最后還是沒能吐出一個音來。 “陵陽,你怎么樣?!” “來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