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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人不露餡文案:玲瓏骰子安紅豆,入骨相思知不知。內(nèi)容標簽:搜索關(guān)鍵字:主角:王衍,謝崇原┃配角:王卿卿┃其它:第1章送別京郊的九月,碧云天連著黃葉地,西風(fēng)催著北雁南飛,凄鳴聲染紅了一帶楓林,簌簌而落的楓葉,似青天泣下的血淚。十里長亭中,有一對青年男女相對靜坐,男的年紀約莫二十五,長得清俊文秀,面如冠玉,一對毅然劍眉,如咬定青山不放松的蒼竹,一雙純澈明眸,若纖塵不染的皎皎之月。此人名為王衍,字松之,是煊赫的世家大族王氏的嫡系子孫,亦是當朝丞相王林甫的次子。女的年約十八,生得甚是嬌俏,面若桃李,芳菲玉潤,眉清目秀,柔而不弱,英氣靈動。此女不是別人,正是王衍發(fā)妻,身份不詳,姓名亦不詳,因王衍常以“卿卿”喚其妻,時人便謂之“王卿卿”。雖說這王衍家世顯赫,其父又位極人臣,然王衍之命途卻不甚亨通。王衍年方二十狀元及第,官拜四品戶部侍郎,可謂顯達,然為官不久,卻屢遭同僚彈劾,幸得王家的權(quán)勢蔭庇,方才保住岌岌可危的四品烏紗,可后來,王衍因娶妻之事,忤逆了其父,王衍與王林甫斷絕了父子關(guān)系,王衍之名也被逐出了王氏宗譜。沒有的家族的佑護,王衍的境況便江河日下,從正四品的京畿高官淪為了七品的地方小知縣。今日,正是王衍離開京城前往逸州的日子。“那謝崇原不是說要來送你么,這個都什么時候了,怎還遲遲不見人影!還說是你最好的兄弟哩!依我看,他和那些攀高踩低勢利小人沒什么兩樣!”王卿卿瞪圓著眼睛,忿忿地道。她滿上酒杯,一飲而盡,將酒杯重重地擲在小桌之上。“誒!”王衍叱了一聲,“謝兄不是你說的那樣的人,他與我有十年同窗之情,又有同科進士之誼,他的為人我最是清楚了,清雅正直,雖待人有些冷淡,但心腸熱得很,你若見著了他真人,也定會喜歡。”每每與王卿卿提及謝崇原,王衍總會在末尾補上一句感嘆,“要是當年在衛(wèi)龍山上你先遇見的是他,可能就瞧不上我咯!”每聽及此,王卿卿總會歪歪嘴角,半瞇明眸,露出一副將信將疑的樣子。忽然,王卿卿萌生出一個之前從未有過的想法,道:“你總說謝崇原這般好,那般好,可我卻從未見過謝崇原本尊,莫不是你在外頭養(yǎng)了個女人,給她取了個代稱叫‘謝崇原’吧?”王衍聽后朗朗地笑了兩聲,道:“你怎會有這般新奇的想法,謝兄平日里公務(wù)繁忙,莫說是你了,我也有好長一段時間沒有見過他了?!?/br>“我問你,謝崇原和我誰美?”“謝……兄是男的,卿卿是女的,豈可相提并論?!?/br>“那我問你,我與謝崇原同時掉進水里你先救誰?”王衍一時間不知當如何作答,扶額苦思之際,一陣車馬聲傳來,王衍和王卿卿雙雙抬頭往聲源處望去。“啊,謝兄可算是來了?!蓖跹苄廊坏卣酒鹕韥碚f道。馬車徐徐地停在了十里長亭的前面,駕馬車的是謝崇原的身邊的小廝,名叫思琰。思琰從馬車行躍下來,朝王氏夫婦作揖一拜,道:“吾家主子突然有公務(wù)要處理,抽不開身,特命小的前來告知王大人和王夫人,今日恐怕不能親自來此相送,還請見諒。主子為表歉意,還命小的為二位備了車馬和路上所需之物。”王衍黯黯地輕嘆一聲,目光凝視著思琰驅(qū)車來時的方向沉默了半晌,微微悵然地垂下眼眸,道:“如此確是可惜了,此去一別,不知相見是何年?!闭f完,王衍拍了拍思琰的肩膀,又道:“回去告訴你家主子,我到了逸州便給他寫信,讓他莫要擔(dān)憂?!?/br>“是?!彼肩鼞?yīng)道。他目送著王氏夫婦離去,卻見王衍牽著妻子剛邁出長亭沒幾步又折了回來。“王大人還有何吩咐?”思琰問道。“若是你家主子問起我臨行前的神情,你就說我很欣然,并無不悅?!?/br>思琰有些疑惑不解,但還是點了點頭。黃昏的余暉灑落出一地的凄冷,蕭瑟的金風(fēng)似離人的淺唱,吟起一秋的寂然。馬車漸行漸遠,化作了一個小黑點,馬車留下的一路輒痕,像牽著兩根細細的絲線,蔓延到斜陽消沉的無限遠方。目送完王氏夫婦離去之后,思琰也退出了長亭,打道回府,行至離長亭不遠的一個小山坡處時,卻見一人倚樹而立,發(fā)梢和肩頭皆綴滿了紅楓落葉。思琰望著那人,驚道:“主子,您這是……”“勿復(fù)多言,歸去?!?/br>話說這頭,王氏夫婦正驅(qū)車前往逸州,王衍在前頭駕著馬車,王卿卿則在車廂內(nèi)搗騰著謝崇原贈予他們物資。謝崇原所備之物不可謂不齊全,從酒水干糧到四季衣裳,一應(yīng)俱全,還有一做工精巧的大木寶箱。王卿卿尋思著,這該有的東西都有了,這大箱子里頭還能裝個啥玩意,莫非是些個金銀財帛,如此的話,那謝崇原可真算是仗義了。王卿卿打開那木寶箱,驚了,如此華麗的一偌大寶箱,竟裝滿了紅粉菲菲的桃子。“相公,你這位謝兄送一箱桃子是個啥意思啊?”王卿卿疑惑地問王衍道。王衍聽見桃子便哈哈大笑,往車廂內(nèi)喊道:“是么,拿一個來我瞅瞅?!?/br>王卿卿舉著一個桃子晃到了王衍面前,王衍噙著笑,大咬了一口。王卿卿敲了敲王衍的腦袋,輕罵道:“嚯喲!你個傻子!這可是毛桃,還未洗你就吃,也不怕吃得一嘴毛,壞了肚子!”王衍癡癡地笑著,道:“當年我就是這么吃的?!?/br>“哈??”聽自家妻子語氣中滿是不解,王衍便解釋道:“我與謝兄能夠結(jié)識,都是桃子的功勞。當年我們同在國子監(jiān)求學(xué),起初謝兄為人清冷寡言,與我并不親厚。某日午后,我見謝兄獨自一人在吃桃子,方才咬了一口,就將桃子置于桌上離開了。我尋思著如此鮮美的一桃子,方咬一口便棄,實在可惜,碰巧我也口渴,何不拿起吃了吧。結(jié)果了剛拿起來啃了幾口,謝兄就拿著小刀出現(xiàn)在我面前了?!?/br>“怎地!你吃他一個棄桃,他還要拿刀索你命不成?”王卿卿豎起柳眉道。“非也,原是謝兄嫌桃毛扎嘴,取小刀來削皮的。誰知轉(zhuǎn)眼功夫,桃子已被我啃了個精光。打那以后,謝兄與我就日漸熟絡(luò)起來了?!蓖跹苷f道。王卿卿聽罷忍俊不禁,輕掐王衍的耳朵,道:“你科考的時候是不是舞弊了呀,這般傻是怎么當上狀元郎的?!?/br>王衍沒有回應(yīng)王卿卿,只是樂呵呵的笑著,夕陽的余暉映在他的臉上,顯得他格外地歡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