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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園長先生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8

分卷閱讀8

    滌用品,上面還搭著兩大條可笑的衛(wèi)生卷紙,他要買的豆腐干和咖喱磚被壓在最下面一個小角落里。伍向陽兩手分別提著兩個大袋子,依舊是洗滌用品,心滿意足。

就算是世界八大奇跡,對李朝東來說,也沒有眼前這人來的撲朔迷離。

他的眼神也由此變得撲朔迷離起來。

錢小茗獨自走在回家的路上,風(fēng)涼涼的,拂在他精神委靡的臉上。

天色暗了,公園的這條小徑上,放課的女學(xué)生們?nèi)齼蓛傻恼勑χ?/br>
園長今天很有活力,呼天搶地的撲進情趣用品店的時候,似乎更有活力。他回想著那個場景,胸口有些悶悶。

從褲袋里摸出一支口味不算重的煙,默默點上,向夕陽噴吐一口,看煙裊裊的,徐徐的散去。

遠(yuǎn)處忽然傳來少女們的驚叫,飛起一群麻雀。

他看見一個男人穿著長風(fēng)衣,向這邊走來,太暗了,看不清表情。

錢小茗啊,是很喜歡長風(fēng)衣的,但他自己不穿,喜歡看別人穿,尤其喜歡看園長穿,但眼下這人,穿的丑怪,難以名狀。

錢老師皺起眉,然而不可避免的,兩人的距離在縮小。

男人開敞著洞門,材料質(zhì)地形狀色澤一目了然,他手里握著,口中喃喃,不曉得說些什么。

距離終于剩下兩米。

由遠(yuǎn)至近,錢老師很認(rèn)真的觀賞著對方的器官,隨后他伸手,向著那原始而神秘的器官輕輕一彈,煙灰便流星一般夢幻的飛馳而去。

Adirecthit!

Goodjob!

9

對于錢老師的再次光臨,李朝東抱有一種近乎惡趣味的期待,他猜想著他會買什么。而那張道貌岸然的臉,始終低垂著眼睫,著實可疑。

“哦,連丁字褲都有賣。”

“男用女用都有,你是自己穿呢還是幫人買?”

“男用,幫人買?!?/br>
“哦,什么SIZE呢?”李朝東抬眼望他,眼睛不由的瞇了起來。

當(dāng)他若有所思的時候,便是這個表情。

“可能是M或L吧?!?/br>
“身高和腰圍多少?知道嗎?”

錢老師緘默一會。

“如果不清楚具體尺寸,我建議你買系帶可以調(diào)松緊的,比如這種,這種。”他起身,指點江山。

最后,黑色系帶三角褲,傳統(tǒng)又經(jīng)典。一手交錢一手交貨。李朝東眼睜睜看他帶著無可奉告的神情快速離去。眀知不該八卦,但還是很好奇。

一直到了該吃晚飯的時候,他還在思索著。

一直到了七點,他澡都洗完了,園長先生還沒回來,于是決定給他打電話。

手機里傳來悅耳鈴聲:

小肥皂,手中拿,

手心手心搓一搓,

手背手背搓一搓,

手指手指搓一搓.

手心手心沖沖水,

手背手背沖沖水.

洗完小手甩三下,

我的小手真干凈!

………………

小肥皂,手中拿,

手心手心搓一……

一聲“喂。”驀地打斷歌聲。

“你怎么還不回來?”

“忘了跟你說我晚上加班?!?/br>
“加班?”

“明天園里要給我開生日PARTY,很多東西要提前準(zhǔn)備?!?/br>
“……那你怎不提前跟我說?”

“你是我老婆么?加班還要跟你匯報?你自己先吃吧,我很忙!就這樣——”

嘟-嘟-嘟-嘟——

什么叫好心被雷擊,李朝東就是活生生的受害者。

什么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伍向陽就是活生生的范本。

放下話筒,他企圖平息心中洶涌的波濤,然而他發(fā)現(xiàn)這很難。

伍向陽!

我房子租給你住,飯煮給你吃,買東西幫你提袋子,難不成人還要給你蹂躪,心還要給你糟蹋不成??。。?!

小宇宙醞釀良久,終于點燃了!它放射萬道光芒,指引著他一飛上天——

李朝東打開抽屜掏出那支許久沒用的鑰匙奪門而出,動作一氣呵成如行云流水仿佛蓄謀已久。

此刻,他的眼中放射著反侵略之光!腦中燃燒著報復(fù)之火!

打開房門,里頭黑洞洞的,飄出一股子淡淡的酒精味,猶豫了一下,決定不脫鞋,大搖大擺的登陸這塊原本就屬于他的領(lǐng)土如今卻淪為禁地的房間。

開燈一瞧,這里依舊整潔的猶如五星級酒店套房,空蕩蕩又兀自華麗。

看著那平整的豆腐塊一樣的床鋪,李朝東咧開嘴笑了,好似上面躺著一個美人一樣,盯著那平整的仿佛會反光的床鋪笑了,隨后他很不客氣的飛撲上去,充滿歷史性意義的,義無反顧的,以一個張開雙臂懷抱天空的姿態(tài)。并把臉埋在那充滿濃郁奧妙洗衣粉味道的床單上,不甘心地磨蹭了兩下。

心跳快速加劇,愉悅度也隨之上升,這就是所謂的,犯罪的快感吧?

他從床上爬起,魔爪伸向衣柜。

拉開一瞧,果然不出所料,里面填滿格子,依舊充滿濃郁奧妙洗衣粉味道,衣服疊的跟豆腐塊似的,他的衣柜,簡直就是個豆腐作坊。

目光在他的衣物上跳動著,停在一件長風(fēng)衣上,一件卡其色雙排扣長風(fēng)衣,一如許多灰蒙蒙的冬日出現(xiàn)在倫敦街頭的款式。

每到冬天,伍向陽就把這件風(fēng)衣拿出來,他說做工剪裁都很好,又耐穿,老死一生都用得到。牌子么,時尚雜志上驚鴻一瞥的那種;價錢么,估計價值李朝東冬天御寒的所有衣物。

李朝東心血來潮,把睡衣一脫,丟在床上,只著一件內(nèi)褲,嘩啦啦扣上風(fēng)衣,鏡前一站,一發(fā)眉長眼細(xì),腿長肩闊,翩翩貴公子。

不錯是不錯,就是緊了點兒;而那人穿起來,偏又有些空蕩蕩。

本來大衣么,就是要撐起來才好看;空蕩蕩么,其實又另有一番情趣。

正當(dāng)他陶醉在對比調(diào)查中,忽然聽到鑰匙插入咔噠一聲,這一驚非同小可,頭皮一炸,手忙腳亂,只顧低頭脫衣服。

于是伍向陽開門映入眼簾的,就是一個衣衫不整的男人,只穿條四角褲,披著他的長風(fēng)衣,然后他又看了看大門洞開的衣柜和上面印有人型痕跡的床單。

園長先生的目光,瞬間將這房間變成了冰窖。

只那一眼,犯罪的快感蕩然無存。

“你怎么那么早回來?”李朝東竭力使語調(diào)聽起來平緩,竭力動作連貫的脫下風(fēng)衣,竭力的想將它掛回原位,像一個平凡的,正在幫丈夫整理衣柜的妻子。

“放下!”伍向陽一聲喝道。

于是那可憐的衣服啪的落地,扮不成妻子了,倒似一個被捉j(luò)ian在床的丈夫。

“用不著那么兇,好歹我是房東,看看你有沒有對房子亂搞,也是情有可原……”

“出去!”

他像被霜打了似的,垂頭出門,才覺身上涼颼颼的。

“我最討厭別人亂動我東西!”伍向陽拋下這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