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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流轉(zhuǎn),欲語還休,在對方看來說不出的無限風(fēng)情,恰褲襠里正潮濕粘膩,好不難受,只眉頭一皺冷冷道:“腳麻了,快點松綁,我要洗澡。”李朝東乖乖來給他松綁,小聲嘀咕:“好,好,你就當(dāng)我什么也沒說。”抬眼望去,卻見他神情落寞,連胯下帳篷也一并轟然倒塌。25某日,錢老師吐著煙圈,在陽光下說:“柏拉圖式的愛,就是陽痿。”支離破碎的前奏反復(fù)響起五六遍,終于勉強認(rèn)出這些音節(jié)拼湊起來的正是那首貝多芬的傳世名作——。午后的陽光從窗簾的縫隙偷偷潛入,透過玻璃落在黑白交錯的琴鍵上。他點燃一支煙,錢小茗轉(zhuǎn)過頭來,湊上臉去,嘴上另一支煙與他的輕輕一碰,也點著了,兩種截然不同的氣味,在一個空間里裊裊縈繞。孫徽叼著他廉價的煙,手按琴鍵,一板一眼,有模有樣。就在錢老師正想開口夸人的時候,不和諧的錯誤應(yīng)聲響起。錢老師一躍而起,拍桌大怒道:“你又來!為什么每次一到這里就彈錯!你是豬??!啊不,我忘了其實你是腦袋長曼氏裂頭蚴的阿米巴原蟲!”門外響起的腳步聲,赫然打斷他的思路,那腳步聲如此熟悉,一時間熊熊怒火頓時化為一股黑煙散去。“快!園長來了!”他用兩根天生鋼琴家的手指,利索地抽走兩人嘴上的香煙,丟在教室的小角落里,用腳踩熄了,踢到鋼琴下。“你們在干什么?”門應(yīng)聲打開,園長站在那里,背光的臉顯得有些陰森。錢小茗直挺挺站在鋼琴邊上:“我在教他彈琴?!彼⑽⒁恍Γ惨娨巫酉碌囊恍〈闊熁?,異常無辜地哥特式躺在地上,笑容頓時僵在臉上。孫徽直挺挺坐在鋼琴前,笑容相仿。“哦,很好啊,只是能不能小聲點呢,孩子們都在睡午覺。”他緩緩地走過來,背著手。錢小茗拉高嘴角:“放心吧,聲音傳不到那么遠(yuǎn)的?!彼?qū)O徽使個眼色:“繼續(xù)練習(xí)?!庇滞浦鴪@長出門去:“來來來,我們來談?wù)動變簣@雙語化的事情?!彼麩o所畏懼地將手搭在他的背上,隔著重重衣物感覺對方身體的熱度,并做好下一秒被一臉嫌惡地?fù)荛_爪子的準(zhǔn)備,然而并沒有,于是他大著膽子把手下移,極其自然極其順利地放在他的后腰上。園長平靜地轉(zhuǎn)身,不動聲色的甩開他的手,面上不起一點波瀾:“方案寫的怎樣了?”“快好了,就想找個時間跟你就幾個問題討論一下?!?/br>他輕點下頜,眼鏡反射刺眼的白光,在午后的陽光下一瞬即逝:“明天春游,還有很多事情要準(zhǔn)備,這個慢慢來,這幾天你寫個英語話劇劇本,明天找個時間跟孩子們說下,看看大家興趣什么?!?/br>“英語話劇?”錢老師噗哧一笑,“你饒了我吧?我最煩這個……”他說著,湊過臉,連帶淡淡煙味的熱氣一起撲來,手再次放上他的后腰,越伸越長。“抗議無效,撒嬌也沒用?!彼俅纹届o地轉(zhuǎn)身,腳下錯開華麗的弧度,視線停在對方的肩頭良久,顯然有什么干擾了他的視覺:“你幾天沒洗頭了?”遂皺眉,欲拂去眼前肩頭的幾個不順眼的白點。錢小茗看著他極其自然地伸過手來,替他一下一下的拍去頭皮屑,面上春天般溫暖,一股寒意忽然從腳底涌泉xue灌入,貫穿脊椎直達天靈xue,直將他凍成一座蒼白的冰雕。孫徽百無聊賴的從教室里走出來,好死不死地親眼目睹了這一幕,站在門口縮成一團,僵成了一座偉岸的石像。手!沒有戴手套!沒有任何防護措施!就這樣——碰上去了?。?!園長遠(yuǎn)遠(yuǎn)對孫徽說:“明天就要春游了,準(zhǔn)備的如何?”石像振作起來,開口道:“都沒問題,下午是不是要去采購部那邊開個單進些個酒精?”依照慣例,春游回來,校車必定要大清洗的。他擺擺手:“不用了?!?/br>孫徽睜大眼睛:“不用了?為什么?”園長用拍過頭皮屑的那只手一頂眼鏡:“沒有孩子會喜歡酒精的味道的,用普通的洗潔精檸檬味什么的洗一洗就好。”他頓了頓,望向遠(yuǎn)方:“我想過了,這半年來,幼兒園花在清潔上的人力物力財力實在太多,應(yīng)該有所控制了?!?/br>錢小茗面色凝重,語氣深沉:“伍園長,其實你一直做的很好的!”孫徽目光如電,同心同德:“是的!我們都支持你!”“謝謝!”園長說著,淺淺一笑,那笑容春風(fēng)一般,美好的幾乎不真實。錢小茗與孫徽面面相覷,同時想起關(guān)于外星人入侵地球的傳說。在卷十中,柏拉圖以三種床為例闡述自己得觀點:木匠所造之床依存于床之為床的“理念”,而畫中床則摹仿了木匠所造之床。這就是著名的藝術(shù)與真實隔了三層之說。關(guān)于柏拉圖,李朝東是這樣想的:在古代希臘,少年的美被視為至高無上的美,認(rèn)為每個少年應(yīng)當(dāng)尋找一個成年男性作為他的老師和朋友,而對于年輕貌美的柏拉圖來說,這位良師益友就是蘇格拉底,兩人相差42歲,在柏拉圖的理想中,蘇格拉底是英俊瀟灑風(fēng)度翩翩的美男子,蘇格拉底也確實有著英俊瀟灑風(fēng)度翩翩的壯年時代,而現(xiàn)實中他卻是個雞皮鶴發(fā)老態(tài)龍鐘之人,對著這副身子骨,即使是大叔控愛列屈拉情結(jié)的少年柏拉圖想圈圈叉叉卻總提不起勁,于是便有了所謂柏拉圖式的愛情,于是他們便心心相印,相親相愛,除了上床,什么都干。cao!自己無能就算了,憑什么教唆別人跟你一起無能!此人分明骨頭都能打鼓,哦,不,連打鼓都困難,為何現(xiàn)代社會還有那么多男男女女對他這套瘋子理論甘之若飴?他進門就問:“好香,什么東西?”意大利面,汁濃醬稠,色香味俱全,引人食指大動。李朝東就這么一個才能,那便是降服他人的胃。他從來不愛夸他,因為那人必定會嘻皮笑臉地回答:胃,是離心最近的地方。如此,安靜吃面,目光相碰,閃閃爍爍。李朝東問:“味道如何?”他點頭,咬斷一口面:“還行,硬了些?!?/br>他淺淺一笑:“正宗的意大利面都是這樣的,很有嚼頭,中國人吃慣了陽春面,不習(xí)慣是正常的?!?/br>一臉顯擺,權(quán)威嘴臉,父親是五星級飯店廚師了不起么?他不屑地低頭垂眼吃面,又聽得他正正經(jīng)經(jīng)問道:“向陽,你認(rèn)為柏拉圖式戀愛,是怎樣的?”他默默嚼下半口面,推了一下被香氣蒸得有些模糊的眼鏡,說:“靈交,神交,不形交。”“不能形交,那究竟能做些什么?”園長笑笑,說:“脖子以上的交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