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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瑜白瞥了他一眼,“我已經(jīng)注冊了一下娛樂公司,我一半,你倆一半,算是回報如何?”陸寧這才朝他看來,有些驚訝,這兔子手筆挺大的??!陸遠瞪著他,“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我原本就是實話,那個老師傅你也認識,老三兒,他壽數(shù)快盡了,手藝是沒得說的,只是脾氣是真不好,尋常人很難忍受,我是真想給他找個傳人,而且我那店還得繼續(xù)開下去……”不然,要宅也沒錢宅?。?/br>別以為是個精怪就不需要吃飯了,鐘瑜白能宅那么久宅得那么舒坦,也是需要資本的,那是他的兔子窩之一,真不想荒廢了。那個老三兒是個燕子,最是啰嗦,膽子比誰都小,成精那么多年,活動范圍就沒超過上海那片老巷。但做首飾的手藝真心好,他以前還是個燕子的時候大江南北地飛,最愛停在屋檐下看那些手工藝的老師傅做東西,然后在上海筑了巢,那燕巢簡直花團錦簇精致極了,再后來,他成了精,差點死在一個出門游歷的小道士手上,從此嚇得縮了回去,只是日復(fù)一日地窩在鐘瑜白的銀樓里。陸寧卻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站了起來,陸遠朝他看過去,“怎么了?”鐘瑜白其實和陸寧不太熟,陸寧雖然和陸遠長得一模一樣,但是仔細看去哪怕是不太熟的人也挺容易區(qū)分他們的,這種感覺很難說,總之就是感覺,這倆的氣質(zhì)不太一樣。陸遠他認識挺多年了,這小子哪怕是個吸血鬼,外表卻極具欺騙性,半分兒不邪氣的,完全就是個英俊出眾陽光燦爛的美少年,陸寧照理也該一樣才對,偏生眉目里就透出幾分陰郁邪氣……陸寧就這么站著,手一伸好像倒背包一樣,嘩啦啦一大堆東西從他掌心里掉出來。“咚!咚!咚!”好幾聲沉重的聲音砸在地上。鐘瑜白看得眼睛都瞪圓了,第一次瞧著很像一只兔子。你們見過巨大的藍寶石,巨大的鉆石,還有拳頭大小的金綠貓眼石什么的么?簡直是嚇?biāo)廊撕貌缓?,這么多!哪怕是原石同樣嚇?biāo)廊耍?/br>“這是什么?”鐘瑜白抖著手問。陸寧自己都快嚇?biāo)懒?,他沒想到這些東西拿出來就是真的,背包里有這些他是看過,但是說實話,放在背包里看著就是一個小圖標(biāo),他沒真實感,以為只是游戲道具,甚至在之前沒有打過將它們拿出來的主意!而順著鐘瑜白的手朝地上看去,他干巴巴地回答:“秘銀?!?/br>“秘銀!”鐘瑜白的聲音都變了。陸遠坐在沙發(fā)上,也瞪著面前一堆的寶石金銀發(fā)愣,他猛然間看向陸寧,“這是你從你那個世界帶來的?”陸寧繼續(xù)僵硬地點頭。陸遠這才完全相信了陸寧的來歷,陸寧那叫一個有苦說不出……他其實沒有玩過這個游戲,對于很多東西都是一知半解,既然這些背包里的東西是真的的話——他一聲口哨,一個小東西活潑地蹦了出來。陸遠:“……”鐘瑜白:“……”好吧,這是一個充滿各種奇幻色彩的世界,但不表示奇幻到會出現(xiàn)這種奇怪的生物好嗎?!白色毛發(fā),尖耳,臉有點像狗,卻身體直立,手腳分明,還穿著藍色的背帶褲,背著個背包……“這是什么?”陸遠看著陸寧問。“術(shù)古?!标憣幾屑毧戳藢櫸镎f明一眼,應(yīng)該是叫這個,然后嘩啦啦,這個術(shù)古的背包很滿……同樣是一堆的礦石!鐘瑜白覺得自己都出汗了,明明空調(diào)溫度打得很低,“還有嗎?”“有!”再然后,是一只長得很像西方故事里的那種龍的小龍,再然后——總算出現(xiàn)了一個認識的了,但是背著背包的熊貓什么的……這不科學(xué)!陸寧原來究竟是在一個什么樣詭異的世界!而大堆的礦石將整個房間都塞滿了,鐘瑜白像火燒屁股一樣跳起來,“快都收起來!”陸遠已經(jīng)麻木了,“這些東西值多少錢?”“這些都是無價的!”在陸寧手忙腳亂地將這些礦石再塞進自己的背包和寵物們的背包時,鐘瑜白正握著一塊拳頭大小的藍寶石說,“我還沒見過這么大的藍寶石,稍稍加工一下就是稀世珍寶!”他很亢奮地說,陸寧發(fā)現(xiàn),原來這才是他的金手指……“太惹眼了吧?!标戇h直接說。陸寧默然點點頭,他可不會天真地以為自己的東西就是自己的,這些東西任何一件拿出去,都是招禍胚子。鐘瑜白不屑地說,“放心!我自有門路。你們該不會因為我會白白來做你們的經(jīng)紀(jì)人吧,要知道,娛樂公司是相當(dāng)好的洗錢方法,我還有一家銀樓可以做手腳……”陸遠聽得頭痛,“好了好了,能交給你的都交給你,但是之前,我們要先做一件事?!?/br>“什么?”“血契。”鐘瑜白噎了一下,“阿遠你還不信我么?”“這筆玩意兒太大,不是信不信的問題,免得將來出事,也好讓阿寧放心拿出東西來。”陸遠冷靜的說。陸寧看著陸遠認真的面容,這才真切地覺得,這個人與一般十七歲的少年是完全不同的。血光閃耀,陸遠咬破了自己的手指畫出一個詭異的圖案,而這明亮的血光映亮了他們的面容——陸寧覺得,這場景完全可以直接當(dāng)成恐怖片來使用,果斷詭異邪惡透了……三人沾著血的手輕輕碰在一起,一條血色紐帶緊緊將他們的手腕捆住,印下一道血痕,然后才漸漸消失。吸血鬼的血契,一旦違背,將陷入永遠的沉眠,再也無法醒來。“你居然將娛樂公司的分成也弄進去了,靠!”鐘瑜白瞪著陸遠。陸遠甩甩手,漫不經(jīng)心地說:“那是當(dāng)然了,誰讓你心眼兒那么多,好了,既然這家公司你和我們各一半,我們會更盡心的,至于這些東西,阿寧先給一部分給你,你想辦法送去上海吧,其他的以后等我們?nèi)ド虾T僬f?!?/br>“嗯,大部分東西還是暫時放在阿寧身上比較安全?!辩婅ぐ渍f。陸寧看著手腕內(nèi)側(cè)一道淺淺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