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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行道之人,才是正道。*燕綏并沒有一直留在京城。這一月的時間他帶著黎安四處亂逛,有時還在山里打些野味賣給屠戶換路上盤纏。他確實想等到祭天時再去找李崇,還專門匿名給宋家送了份飛書。剛埋好陷阱回到樹上,燕綏差點被徒弟的一個噴嚏震得摔下去。燕綏:“……”黎安:“鼻子突然有點癢?!?/br>他突然想到一件比他師父心里有白月光還要可怕的事。現(xiàn)在好像是炮灰渣攻宋易和陸少爺見面的時間了,而他,還在這里跟著燕綏打野豬。自他上次喊完爹后,雖然燕綏并沒有應(yīng)他,還讓他不要亂喊,但對他的態(tài)度明顯柔和多了,最大的改變就是平常燕綏都不怎么看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能時不時向他投一個[你這個累贅]的嘲諷眼神……不對,這根本就不值得高興啊。事實上燕綏感情上把他從徒弟變成崽子后,對他資質(zhì)愚笨上的嫌棄表現(xiàn)得就愈發(fā)明顯了。黎安以前就沒被人這樣嫌棄過,他開始后悔自己選了這條親情線。這比走之前那什么替身梗,更像一條不歸路。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褲子的地雷??!謝謝糖糖的地雷??!愛你們一萬年嗷!說起來你們可能不太相信……這章是我從昨天春晚開始就在碼,加今天五小時出來的(doge)……所以連除夕更新都趕不上,我也沒辦法我也很絕望啊……不管怎樣,新年更新我趕上啦!愛你們!有你們的一年真是太好啦!么么么!第68章劍客×11陸子穆在陸家時,很少親自來參加這種祭祀活動。他爹忙著在商界官場里打轉(zhuǎn),祭神都是他娘cao辦的,他也就偶爾去上柱香……陸老爺不太信神靈之事,但在外還是得裝模作樣地打點一下,在家里的祭祀能多隨便就多隨便,反正這么多年也沒什么報應(yīng)。皇室的祭祀自然不能像陸家那么隨便,花銷也十分巨大。陸子穆動了動眼珠子,視線在高臺上的金酒杯上打了個轉(zhuǎn)。臺邊是千斤重的巨鼎,幾個道士打扮的人跪坐在四旁,神神道道地念著些什么。這他倒是有所聞。鼎中盛有清水,祭祀開始,道士會將天子的少許鮮血倒入其中,等待上天告知來年國中會發(fā)生的大事。李崇挺著肚子,站在瘦瘦巴巴的年輕皇帝身旁,他一身富貴態(tài),倒襯得旁邊的天子骨瘦如柴,一臉病色。陸子穆再往后看,果真看到侍衛(wèi)打扮的宋易站在李崇身后的不遠(yuǎn)處。燕佩和他師父會不會來?陸子穆的心七上八下,他不擔(dān)心燕綏打不過宋易,只擔(dān)心宋易耍什么手段。這里離陸家太遠(yuǎn),他有心救燕佩,怕也無力回天。道士點燃了香,白煙裊裊升起了,慢慢地彌散在空中。年輕皇帝眼皮抖了抖,小心地看了李崇一眼,才抬腳上臺階,走到道士身旁。“皇上,”道士微微垂頭,說,“可以開始了?!?/br>年輕皇帝身形一頓,眼神又往四處飄了飄,才將袖子微微挽起,還沒看清道士做了什么,兩滴血就已經(jīng)落在了鼎中。他一直在擔(dān)心那隨時會沖進(jìn)來的刺客,本是沒有心思好好祭天的,腕上這點細(xì)微的痛感才召回他的神志,見水中的鮮紅漸漸散開后,便開口問道:“上天可有什么……”“這……”道士閉眼喃喃了什么,忽的沉聲道了句,“不是祥兆?!?/br>“真人,可,可有說是天災(zāi)還是人禍?”年輕皇帝背后冷汗一流,結(jié)結(jié)巴巴地問。李崇在底下看著皇帝臉色不對,心中也是一驚,先前他已經(jīng)和道士對好了要說的內(nèi)容,也就是些風(fēng)調(diào)雨順偶有天災(zāi)的事,沒理由會把皇帝嚇成這樣。這番一想,李崇微微偏過頭給了宋易一個眼神,便跟著上了高臺。“真人,”李崇盯著那閉眼的道士,說,“這上天的旨意可不能亂講?!?/br>道士睜開眼,道:“這是上天之意,怎敢隨意捏造?”話音落完,李崇才發(fā)覺出這幾個道士中沒有從前與他相談之人,不詳之感剛上心頭,他便見眼前寒光一閃。宋易腳步一移,便上前幫他擋住了這直刺胸口的冷劍。“想不到燕賊你也會耍這般心思?!彼我桌湫σ宦暎滞笠晦D(zhuǎn),撥開了抵在自己劍面上的劍尖。“在這里見面,就不比別處了。”燕綏一身道士服飾,笑起來愈發(fā)涼薄,“從前留你一命,你要來找我,我便只能取來了。”宋易眼角余光見皇帝與李宰相已經(jīng)退下了高臺,其他的侍衛(wèi)在底下等著燕綏下去,畢竟高臺的位置有限,人多了反而會成累贅。他是想殺燕綏,卻不想讓燕綏死在一群人的圍捕下,他要自己殺了燕綏,才能讓宋家真正立足下來。“這里已經(jīng)是死路,你還想取我性命?”宋易又一劍刺去,道,“你真以為你能從這出去?”“我本就沒打算出去。”燕綏擋住宋易的劍,“死前拉上宋家的下代掌門,倒也不虧?!?/br>他們說話的聲音很小,臺下的人又隔著一段距離,故也聽不清他們在說些什么。皇帝不懂劍術(shù),卻也看得出這刺客的水平明顯比宋易要高,這幾個回合都分不出勝負(fù),不免又開始慌張起來。李崇道:“皇上不必?fù)?dān)心,刺客今日定然走不出宮門?!?/br>年輕皇帝訥訥地點點頭,臉色蒼白,勉強(qiáng)笑著拍了拍李崇的肩,道:“幸好有李大人在這?!?/br>連刺了幾番,都被燕綏擋了回來,宋易額上已有些許冷汗,卻不甘就這樣落在下風(fēng),他歪著嘴朝燕綏一笑,說:“聽說你有個喜歡的女子?”燕綏不應(yīng)聲,反過去削下他一截頭發(fā)。“她死了?葬在松年崗的一棵樹下?”少年的尾音微微上揚(yáng),隱下了快要噴涌而出的怒意,“你既愛她,為何不回去給她再立塊碑,墳頭那么小,你就不怕野狗刨了她的墳,叼走她的尸骨?”燕綏笑:“你究竟想說何事?!?/br>“你不如去亂葬崗看看,能不能尋到她的尸骨?!彼我渍f,“可是你又出不去,又能如何?”“刨人墳頭,取人尸骨。”燕綏將劍往旁一劃,在少年喉間留在一條血痕,“不應(yīng)是人做出的事,怕是條野狗做的吧?”宋易面色陰冷,“你罵我?當(dāng)年你護(hù)她不成,徒徒讓她投井而死。如今就算我殺不了你,你也走不出宮門,更傷不了李崇半分。報仇?你報得了什么仇?!?/br>“我何時說過要自己報仇了?”燕綏不理他話的前半部分,臉色不變地反問。“你要?dú)⒗畛?,不就是為了給她報仇?”宋易忍著喉間的血,重新把劍揮了出去。燕綏用的是戾石,他用宋家的寶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