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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倆的對話,決定不轉(zhuǎn)告給馬爾斯了。心上人就要和別人訂婚了,讓那家伙嫉妒去吧。作為一個月前馬爾斯發(fā)情熱惡劣表現(xiàn)的報復(fù),她是不會告訴他真相的。作者有話說:*威爾:Will,威廉(William)的昵稱萊昂:Lion也有獅子的意思。☆、25飛越瘋?cè)嗽?1鈴聲響起的時候威廉不知道是幾點,但他很確定早就超過了睡覺時間。電話,對,又是電話。最近找他的人有點過多了。威廉還沒清醒,一只手從被子里探了出去在床頭柜上摸索。會半夜打他私人電話的可沒幾個,所以不想接都不行。“這是威廉……有什么事?”他就這樣半睡半醒地滑開了手機,睡意朦朧的聲線濃厚低啞。聽筒對面沒有聲音,但即使威廉還沒清醒,他靈敏的聽力也捕捉到了輕微的呼吸。“為什么不說話?”被吵醒的警探有些暴躁。對面仍舊沒有傳來聲響。就在威廉耐心耗盡準(zhǔn)備掛斷的時候,他終于聽到那人開口了:“別掛,我想聽你說話?!笔煜さ牡腿嵘ひ簦高^信號傳遞過來仍是那么抑揚頓挫。只不過背景有些嘈雜,導(dǎo)致聲音聽上去顯得斷斷續(xù)續(xù)。“馬爾斯?”一個名字脫口而出,威廉的大腦則慢了幾拍才反應(yīng)過來打電話的人是誰。“是我?!蹦侨怂坪跣α诵?,還沒笑幾聲卻又突然發(fā)出了一聲悶哼。“怎么了?”威廉隨便問了句。“沒事?!边@句威廉聽不太清,說真的,馬爾斯到底在哪兒打電話才有那么爛的信號?“你有什么事?提醒你下,現(xiàn)在是紐約的凌晨三點,正常人的睡覺時間。”警探打了個哈欠。“……抱歉,忘了算時差。我想聽你的聲音,可以請你繼續(xù)說話嗎?”“你是有多無聊?”威廉問完,又聽到了馬爾斯惱人的笑聲?!拔业惯@么希望?!?/br>“我要掛……”威廉剛想結(jié)束這個毫無意義的通話,就聽見背景里發(fā)出一聲巨響!猶在耳邊的爆破終于炸醒了警探,他條件反射地坐起身,四下望了望后才反應(yīng)過來那是馬爾斯那邊的動靜,“馬爾斯!?那是什么聲音?喂?馬爾斯!”對面聽上去一片混亂,威廉隱隱約約聽見有人在說話,他盡可能地去分辨,卻完全沒聽懂對方在說什么,只能聽出那不是英語或者其它哪個他較熟的語言。馬爾斯仍舊沒有回應(yīng),威廉還沒察覺的時候已經(jīng)屏住了呼吸。就在他覺得一整晚時間都這么過去了的時候,聽筒對面馬爾斯的聲音終于再度響起:“去睡吧,威廉。”“這就是你要說的?”威廉松了口氣的同時眉間皺起,他明顯能聽出馬爾斯聲音與之前的區(qū)別,現(xiàn)在的這個太微弱了。“是的,威廉,晚安?!瘪R爾斯似乎想起什么一樣又補充了一句,“噢對了,記得想我?!蓖牭揭宦暥檀俚男?,然后不等他的回復(fù),馬爾斯就掛斷了電話。“……”你把我吵醒了然后讓我睡覺?現(xiàn)在他怎么可能還睡得著???威廉愣愣地望著轉(zhuǎn)黑的手機屏幕,上面的通話時間顯示不到四分鐘。老天,他還以為天都亮了呢。警探慢慢地向后靠上床頭板。馬爾斯是有多恨他才會讓他經(jīng)受這個?雖然他不信耶穌,但——上帝保佑,千萬別讓這則通話變成死亡直播。他可不想噩夢名單上又多出一個。……“你要下班了?這么早?!蓖┲笠驴聪蚨肆艘豢谄婀挚谝舻娜?。那是個有著黑色短發(fā)的靦腆男人,威廉的新搭檔——查理在半個月前得到升職調(diào)去了內(nèi)務(wù)部——蘭伯特。就如查理一樣,蘭伯特也是個Beta,這在Alpha和Omega只占了人口少許比例的世界實在正常。讓威廉對這個搭檔迅速認(rèn)識并印象深刻的不是他的屬性,而是他的性格。說話結(jié)結(jié)巴巴、不敢和人對視、對話時總盯著地面,他可以理解,最多不過社交恐懼嘛,或許是害羞也說不定?總之,作為第八分局的一員,一個經(jīng)常和尸體打交道的警察,社交恐懼完全構(gòu)不成影響。但看到尸體還要嘔吐就有點過分了吧?上帝作證,那不過是最普通的兇案現(xiàn)場的尸體,一個躺在床上被子彈貫穿頭顱的尸體,干凈利落的死相還沒威廉見過的大多數(shù)有創(chuàng)意。而到達(dá)現(xiàn)場后還沒仔細(xì)瞧上幾眼,蘭伯特居然就吐了!一個菜鳥警員才會做的事情,發(fā)生在了一個兇殺案警探身上。威廉真想沖去警監(jiān)辦公室質(zhì)問那個老頭,為什么要拿這么一個蠢貨來考驗他的耐性!然而不幸中的萬幸,蘭伯特處理文書的能力無人可比。作為做了雙份外勤和保姆工作的補償,威廉欣然接受了蘭伯特主動提出的幫他處理文書的提議。這總歸稍稍扭轉(zhuǎn)了點他對這個半吊子英國佬的評價。“下午有點事。”威廉不想解釋太多。現(xiàn)在離馬爾斯的那通電話已經(jīng)過去了一周多,明晚就是平安夜。平安夜的晚上有什么?——啊哈,他的所謂的“訂婚宴”。即使威廉再怎么想忘記,也總是有人提醒著他這點。比如像現(xiàn)在,他就被格里芬勒令去試穿幾個星期前就做好了的訂婚禮服。其實這件事早就該在禮服做出來時完成,然而威廉只想能拖就拖。最好拖到最后,干脆直接把這cao蛋的訂婚給取消掉。對面的蘭伯特聽了他敷衍的回應(yīng),卻立馬露出一個「我懂」的笑容?!笆菫橛喕橥硌缱鰷?zhǔn)備嗎?噢瞧我,居然忘了對你說句恭喜,你和德蒙特的千金真是太相配啦!”威廉僵了僵,“怎么連你都知道?”蘭伯特在桌子上翻找,揀出了一張報紙展示在威廉面前,“你一定是沒看報紙,或者新聞。”威廉瞪著那幾個加粗大寫的單詞——「萊昂與德蒙特!軍工巨頭的聯(lián)姻!」他的目光再朝上一掃——紐約時報……整個紐約城都知道了他的訂婚。威廉深呼吸一口氣,硬是在臉上擠出了一個笑,“謝謝,謝謝你。”他連外套扣子都來不及扣好,拿起車鑰匙轉(zhuǎn)身就走,還不忘擺出一副笑臉堵上蘭伯特的好奇興奮,“我真的得走了,你知道,未婚妻有約。”威廉做了個電話的動作,“回見?!彼纳碛跋г陔娞蓍T后。威廉站在工作室的中央,對著全身鏡整了整身上繁瑣的三件套,他手指靈活地翻轉(zhuǎn)著麻煩的領(lǐng)結(jié),神態(tài)自若地接受設(shè)計師和助理們灼熱的視線。說真的,為什么大冬天的一定要他穿成根冰棍?他一點也不熱愛白色,這顏色太死板了。“這套禮服非常適合您,萊昂先生!就是有點可惜,因為您不能抽空讓我們量身,所以衣服還是根據(jù)一年前您留下的尺寸做的。您看,手臂和胸膛有些緊繃了?!爆旣惏?,一位妝容精致滿頭銀發(fā)的老太太,譽滿時尚界的知名設(shè)計師,他父親的老朋友,一會兒捏捏他的臂膀一會兒整整他的領(lǐng)子,嘴里還在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