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收拾好躥騰的忿恨。他不想在半個小時內(nèi)再度誘發(fā)威廉的恐慌癥?！啊阍诳刂莆业那榫w，我沒法像以往那樣運作了。”

他話中的責(zé)難也激起了威廉的不平，“所以你是什么意思？如果你想分手，馬爾斯，那就說出來！現(xiàn)在還不——嗚！……嗯……！”面前人忽然兇橫咬上他的嘴，威廉唇上一痛，下意識地張開了口，馬爾斯的舌頭順勢鉆了進來。

唇齒激烈的交纏撕咬讓唾液的交換帶上了或多或少的血腥。威廉不記得馬爾斯何時放開的他的手，他習(xí)慣性抱上那人的肩，馬爾斯也握住了他的后腦，修長手指在發(fā)絲間穿插游走。

激吻漸漸走向了溫和?？谥械纳囝^慢慢滑出，愛撫般舔舐唇上由他造成的傷口。威廉忍不住抱他更緊，馬爾斯在他嘴上輕啄兩口，終于將人放過。

“‘它’讓我失控……好的，和壞的。”拇指輕拭面前人的嘴角，馬爾斯低低念出這句話。

威廉覺得好像剛剛還聽到過誰這么說。他仔細回想了番，記起這是杰羅德對奧古斯塔的告白。

而馬爾斯……他想到馬爾斯說出這番話的可能含義……整個人都為之緊繃了起來，手指死死攥緊了身前人的西裝外套。

馬爾斯貼近他，灰眼中的陰霾已然散去。他面容寧靜，筆直望進面前人翠綠的眼里，放任自己扎進那其中廣博無垠的綠色宇宙。

“你讓我失控?！彼又暇湓挘瑵M含眷戀地說。

威廉呼吸一滯，幾乎被他話中的深意淹沒。他不知道該說什么、作何反應(yīng)，混亂的大腦理不清一個方向，最后決定順從內(nèi)心，拉下馬爾斯的頭，以吻封緘他的愛語。

作者有話說：它讓我失控——愛讓我失控

你讓我失控——我愛你

↑就是這個意思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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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算告白啦嘿嘿嘿

最后一甜，前方開虐閃避！

☆、109貓鼠游戲.06

即使沒有抓到杰羅德·愛森，他在常青大廈的出現(xiàn)也間接證明了他們關(guān)于TENTH基地所在的推斷是正確的。

那天晚上馬爾斯與威廉亢奮難平。他們只做了一次，為了第二天的行動保持體力，并不激烈，卻纏綿繾綣。事后他們面對面躺在床上，肢體交纏，間或著接吻，馬爾斯難得與威廉聊了很久自己的過去。

他談到在休斯頓的時候，記憶中已經(jīng)有些模糊了的父母，談到了狄倫，說起他是怎樣的一個人，他的開朗與幽默，他和安東尼婭的相識相愛。他說了許多有趣的見聞，有些是學(xué)生時代，在休斯頓或是賓州，更多的則是在軍隊里。

威廉耐心傾聽，也交換了很多自己的故事。他們甚至?xí)痴劦搅宋磥怼ｑR爾斯堅持不孕育攜帶自己基因的后代，但他大度地表示如果威廉有代孕計劃，他可以心無芥蒂接受威廉的血脈?；蚴穷I(lǐng)養(yǎng)。兩者皆可。威廉并未對這話題思慮太多，他總覺得孩子之于自己過于遙遠。但他也并不接受馬爾斯的觀點，基因的奧妙是自然的創(chuàng)造，在任何事真正發(fā)生前，誰也無法預(yù)料。如果真有什么不幸，他作為父親，所能給予作為補償?shù)?，就是更多更多的愛?/br>
他們在優(yōu)生的問題上各執(zhí)一詞，無傷大雅地爭論，誰也無法說服誰。話題很快又跳躍到了健身、運動、寵物……各地風(fēng)俗、歷史、政治……除開優(yōu)生的矛盾，他們有許多共同的認(rèn)知與喜好。

馬爾斯個人的經(jīng)歷與豐富的讓他聽上去博古通今。威廉看著神采奕奕高談闊論的馬爾斯，在那一刻衷心認(rèn)為，與這男人共處一生會是個不讓他后悔的選擇。

他在心中對馬爾斯那晚的問題有了個初定的回答。

也許是時候該勇敢一次。

等到這回的事件落下帷幕，他對自己說，然后……

他看著馬爾斯手上的戒指。

然后——他該讓這枚戒指實現(xiàn)它本有的意義。

……

清晨起床時有些頭疼和發(fā)冷，說話帶上了鼻音，威廉猜測自己可能有點感冒。他沒告訴馬爾斯，在浴室里洗完澡后吃了顆布洛芬，等到出門時狀態(tài)已經(jīng)恢復(fù)得差不多了。

“我真的不想和你分開?！钡竭_警局停車場后，馬爾斯回過頭，對著威廉微微癟起嘴。

金發(fā)湊上前在那張薄唇上吻了一口，好心情地開著玩笑，“你是做決定的那個，指揮官。把我踹去了一邊才記得用甜言蜜語補救？”

馬爾斯捧住他的臉，用自己的臉蹭了蹭，“凱爾西那邊會比我更需要你。我相信你，babeboy，但你照顧好自己，好嗎？”

“你也是?！蓖H了親他的耳廓，“結(jié)束以后，我有事想跟你說?！?/br>
“我也有事想跟你講?！瘪R爾斯眉梢微挑，對威廉先說出這句話略感意外，“我很期待?！彼f道，最后與威廉接了個吻。

……

沒想到常青大廈內(nèi)部如此錯綜復(fù)雜。

馬爾斯在又一次追丟目標(biāo)人物后在心中低咒。

紐約時間，早上4：45——

在進入大廈后，特別行動組立即展開了突襲。他們分成了兩批，一隊由馬爾斯帶領(lǐng)，去往之前偵查時被厚重鐵門鎖住的地下室。另一隊跟著凱爾西，前往同樣封閉的頂樓。根據(jù)這幾天樓內(nèi)捕捉到的監(jiān)控畫面分析，這兩處是TENTH最可能躲藏的地方。

在爆破掉地下室的鐵門后他們捕獲了幾名「十分之一」的成員，掃蕩中發(fā)現(xiàn)了一堆桶裝炸彈。馬爾斯讓拆彈組的人留下，其余人繼續(xù)清查剩下的房間。他環(huán)顧大廳，聽著耳機內(nèi)愛莉與凱爾西交替的報告，余光忽然瞥見了什么。

漆黑的房間里似乎有什么一閃而過。馬爾斯猜疑戒備地走近，他剛踏進門口，敏銳的聽力就捕捉到了一聲微弱的“咔噠”。

——有人從始至終藏在這！

馬爾斯在黑暗中摸到了一處暗門，他迅速對耳機里下令，由暗門后的樓梯追了上去。不出一分鐘，前方視野里現(xiàn)出了一個極力奔跑的背影。那人似乎沒料到馬爾斯這么快就趕上，回過頭的目光里寫滿了詫異。

馬爾斯看到了那張熟悉的亞洲面孔，心臟雀躍歡騰，步伐不由得加快。他沖前面開了一槍，而對方像是在他抽槍時就預(yù)料到了突來的襲擊。男人拐了個彎，躲過身后的子彈，推開一扇門逃了個沒影。

馬爾斯緊跟其后推開門，空蕩寂靜的樓道沒能向他袒露任何信息。他取下一側(cè)的耳機站在原地，屏住呼吸，竭力去捕捉另一人的吐息舉動，愛莉傳來報告，說沒在這一樓的畫面里見到男人的出現(xiàn)。人是無法憑空消失的，所以他必定就躲在最近的某一間屋子里。

如果帶了機關(guān)槍，馬爾斯遺憾地想，他會保證讓對方尸骨無存。

真是可惜。

馬爾斯放輕腳步，慢慢前行，右側(cè)墻內(nèi)沒有絲毫響動，他想了想，隨機對著墻面某處開了一槍，屋內(nèi)下一秒傳來了劇烈的關(guān)門聲響。馬爾斯知道自己找準(zhǔn)了方向，他緊追過去踹倒了木門，發(fā)現(xiàn)又是處見鬼的隱秘通道。